光与影

[场景一：旧练习室的十四双舞鞋]

下午三点，总部旧练习室。

阳光从破窗的缝隙里漏进来，灰尘在光柱里飘浮。苏新皓推开门时，地板上整齐排列着十四双舞鞋——那是他们十四人练习生时代的印记。他的舞鞋在最前面，鞋尖磨损得最厉害，鞋带系得一丝不苟。他蹲下身，指尖抚过那些褪色的胶带，那是2023年他们一起贴的，用来标记舞蹈站位。

他打开角落的储物柜，里面躺着几本旧笔记本，封面上写着“苏新皓——舞蹈编排草稿”。翻开第一页，日期是2023年1月1日，字迹还带着少年的稚嫩：“今天和十四人一起练了《破晓》的初稿，我的转身太僵硬，朱志鑫帮我调了三遍。”

旁边放着一部旧手机，屏幕碎裂的痕迹像蛛网。他点开相册，里面是2023年的合照：十四个人挤在练习室中央，他站在C位，朱志鑫站在他旁边，穆祉丞举着手机自拍，邓佳鑫站在后排，嘴角带着笑。照片里朱志鑫的手搭在他肩上，眼神里有藏不住的笑意。

“那时候他还愿意搭我的肩。”苏新皓摸着照片，声音里带着沙哑，“后来他连看都不愿意看我。”

##[场景二：天台的风与十四人的约定]

2023年夏，公司天台。

十四个人挤在天台栏杆边，晚风里有烧烤的香味。朱志鑫手里拿着冰可乐，瓶身凝着水珠。“新皓，你说我们能一起出道吗？”他问，声音里带着少年人的憧憬。

苏新皓弹着吉他，旋律是《破晓》的初稿。“能啊。”他说，“我们十四个人一起，谁都不能掉队。”

朱志鑫笑了，露出虎牙：“那我要站在C位。”

“你做梦。”苏新皓用吉他碰了碰他的肩膀，“C位是我的。”

朱志鑫抢过吉他，拨了两下弦：“那咱们比比？谁先写出爆款曲谁当C位。”

“比就比。”苏新皓接过吉他，指尖弹出一串欢快的旋律，“你输了请我吃火锅。”

朱志鑫伸手揉他的头发，动作自然得像呼吸：“好，输的人请客。”

回忆到这里，苏新皓突然停住了。他想起后来朱志鑫再也没揉过他的头发，再后来，连眼神都吝啬起来。十四个人的队伍，也渐渐分成了不同的阵营。

##[场景三：病房的沉默与十四人的牵挂]

2024年春，医院VIP病房。

穆祉丞打着石膏躺在病床上，苏新皓坐在旁边削苹果。苹果皮连成一条细线，落在白色的床单上。

“新皓，”穆祉丞突然问，“你和朱志鑫怎么了？”

苏新皓手一抖，苹果刀划出一道深痕。“没什么。”他说，“他忙，我也忙。”

“骗人。”穆祉丞抢过苹果，“你们以前一起练舞，现在连吃饭都不在一起了。”

苏新皓望着窗外的雨，想起前几天在走廊里碰到朱志鑫，对方只是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疏离。“可能长大了吧。”他说，“人都会变的。”

穆祉丞咬了口苹果，汁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我不想变。”他说，“我想你们还像以前一样。”

苏新皓伸手擦掉他嘴角的汁水，笑着说：“不会变的。”

可他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变了。就像苹果皮断了线，再也连不回去。十四个人的队伍，终究有人走散。

##[场景四：直播间的回忆杀与十四人的影子]

2024年夏，直播舞台后台。

苏新皓抱着吉他准备上台，手机里突然弹出一条私信。是朱志鑫发的：“你还记得《破晓》的初稿吗？”

他愣了一下，回复：“记得。”

“那时候我们说要一起当C位。”朱志鑫的字迹带着犹豫，“现在你做到了。”

苏新皓看着后台的灯光，想起2023年的天台，朱志鑫说：“我要站在C位。”那时候的他们，以为未来是触手可及的。

他回复：“你也在C位，只是位置不同。”

朱志鑫没再回复。苏新皓抬头，导演在喊：“苏新皓，准备上台！”

他深吸一口气，走上舞台。灯光打在身上，他想起2023年的练习室，朱志鑫说：“新皓，你的转身太僵硬。”那时候的他们，以为彼此是永远的搭档。

现在他知道，回忆是褪色的胶片，有些画面已经模糊，但那些话、那些动作，像刻在骨子里的印记，永远不会消失。十四个人的影子，在灯光下重叠，又散开。

##[场景五：未完成的歌与十四人的未来]

2024年秋，总部大楼天台。

苏新皓坐在栏杆边，手里拿着那把旧吉他。他弹着《破晓》的初稿，旋律里带着2023年的风。他想起朱志鑫说：“咱们比比？谁先写出爆款曲谁当C位。”

他弹着弹着，突然加了一段新的旋律。那是他最近写的，叫《未完成的歌》。歌词里写着：“我们曾以为未来是触手可及的，后来才知道，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

风里传来朱志鑫的声音：“新皓，你在吗？”

他回头，看见朱志鑫站在天台门口，手里拿着两罐冰可乐。“我找了你好久。”他说，“原来你在这里。”

苏新皓停下弹吉他，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有2023年的笑意，也有2024年的疏离。“你来了。”他说，“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朱志鑫走过来，递给他一罐可乐。“我听说你在找以前的合照。”他说，“我带来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是2023年的天台合照。十四个人挤在一起，笑得像夏天的阳光。“我以为你丢了。”苏新皓说。

“我一直留着。”朱志鑫摸着照片，“有些东西，我不想忘。”

苏新皓接过照片，看着2023年的他们。那时候的他们，以为彼此是永远的。

“新皓，”朱志鑫突然说，“对不起。”

苏新皓愣了一下，笑着说：“没关系。”

朱志鑫摇头：“有关系。我知道我变了，变得不像以前的自己。但我不想这样。”

苏新皓弹了一下吉他弦，旋律是《破晓》的初稿。“我们都变了。”他说，“但有些东西没变。”

“比如？”

“比如这首歌。”苏新皓弹着吉他，“比如这张照片。”

朱志鑫笑了，露出虎牙。“那咱们再写一首歌吧。”他说，“像以前一样。”

“好啊。”苏新皓说，“这次我们不比C位了。”

“比什么？”

“比谁先让对方笑出来。”

朱志鑫抢过吉他，拨了一串欢快的旋律：“那我赢了。”

苏新皓笑着推了他一下，动作自然得像2023年的夏天。风里传来吉他声，还有他们的笑声。远处，天边出现一道裂缝，阳光透进来，像少年们的眼睛，亮得刺目。

回忆是褪色的胶片，有些画面已经模糊，但那些话、那些动作，像刻在骨子里的印记，永远不会消失。就像那首未完成的歌，终有一天，会唱给十四个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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