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看够没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王楚钦看了眼来电显示，表情立刻严肃起来："教练。"

林卡卡识相地起身去厨房倒水。等她回来时，王楚钦已经挂了电话，脸色不太好看。

"后天要去青岛集训，"他捏了捏眉心，"两周。"

林卡卡把水杯递给他："哦。"

"就这反应？"王楚钦接过水杯，指尖有意无意擦过她的手背。

林卡卡耸耸肩："又不是第一次了。"

王楚钦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伸手捏住她下巴："你巴不得我走吧？"

林卡卡拍开他的手："神经病。"

王楚钦低笑一声，仰头把水一饮而尽。喉结滚动间，林卡卡别开眼，假装对电视上的比赛回放很感兴趣。

"我去冲个澡。"他起身时捏了捏她的耳垂，带着一身汗味进了浴室。

水声哗哗响起，在安静的公寓里格外清晰。林卡卡收拾着茶几上的水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上那个小小的缺口——那是上周王楚钦发脾气时摔的。玻璃杯在她手中转了个圈，折射出细碎的光斑。

浴室门开时带出一阵湿热的白雾，混合着沐浴露的柠檬香气。她回头，王楚钦只裹了条浴巾，发梢的水珠顺着脖颈滑落，在锁骨处短暂停留后继续向下，没入浴巾边缘。他肩胛骨上还泛着训练留下的淡红，肌肉线条随着擦头发的动作起伏。

"看够没？"王楚钦把毛巾甩到肩上，嘴角挂着痞笑。水珠从他额前碎发滴落，在木地板上溅开小小的深色圆点。

林卡卡迅速别过脸，耳根发烫："谁看你了？"她故意把玻璃杯碰得叮当响，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王楚钦的拇指在她脉搏处摩挲，带着水汽的呼吸喷在她颈侧。

"撒谎。"他低笑，膝盖挤开她并拢的双腿。林卡卡的后背陷进沙发靠垫里，王楚钦的体温像块烧红的烙铁贴着她。空调的冷风扫过她裸露的肩头，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却驱不散他呼吸间灼热的气息。浴巾擦过她小腿时，林卡卡倒吸一口气，脚趾不自觉地蜷缩。

他顺着小腿往上啃咬，浴巾早不知丢在哪里。林卡卡指甲陷进他背肌，在那些旧伤上留下新月形的红痕。王楚钦吃痛地"嘶"了一声，反而更用力把她往身下压。

"属猫的？"他咬着她耳垂含混道，手掌已经探进她衣摆。林卡卡弓起背，膝盖蹭到他腰侧绷紧的肌肉。

"你..."她刚开口就被他堵住，舌尖带着薄荷牙膏的味道。王楚钦的虎牙刮过她唇瓣时，林卡卡揪住他半干的头发，指尖陷进发根潮湿的漩涡。

他撑在她上方的手臂肌肉绷出凌厉线条，汗珠顺着太阳穴滑到下颌，滴在她锁骨凹陷处。那滴汗像熔化的铅，烫得她脊椎发麻。

"听见没？"他喘着粗气咬她耳垂，手指在危险地画圈。林卡卡别过脸，看见茶几上那杯没喝完的水在晃，水面映着他们交叠的影子碎成涟漪。

落地窗外，北京城的霓虹正在暮色中次第亮起。远处写字楼的玻璃幕墙反射着最后一线夕阳，像柄烧红的剑横在他们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