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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慕言的指尖轻柔地抚过谢槿然的发丝,声音带着令人沉醉的温柔
"永远别怕我,然然。"
谢槿然僵硬地靠在他怀中,窗外雨声渐密,与十年前那个夜晚如出一辙。只是当初那个会给他糖果的小男孩,此刻在他怀里微微发抖。
"我去给你倒杯热牛奶。"
沈慕言终于松开他,转身时目光扫过书桌,在那本《法的精神》上停留了一瞬。
房门轻轻合上,谢槿然立刻走到书桌前,颤抖着翻开厚重的法学典籍。书页间夹着一张飞往巴黎的机票,登机时间是明天下午三点。
他刚将机票小心收进内袋,门外就传来脚步声。谢槿然慌忙合上书,心脏狂跳。
"趁热喝。"
沈慕言端着牛奶走进来,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微微歪斜的书本。
谢槿然接过温热的牛奶,指尖因为紧张而泛白。
"下周的家族晚宴,我给你定制了一套新西装。"
沈慕言坐在床边,自然地替他整理衣领,"蓝色很适合你。"
"我...那天学校有模拟法庭。"
谢槿然小声说。
沈慕言的笑容丝毫未变,眼神却暗了暗
"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了。"
他俯身靠近,声音轻柔得可怕
"小然,别总是让哥哥为难。"
这一刻,谢槿然清晰地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暗色,那些被温柔表象包裹的偏执终于露出一角。
晚宴当晚,沈家老宅灯火通明。
谢槿然穿着沈慕言指定的白色西装,站在宴会厅角落。丝绸面料紧贴着他的肌肤,仿佛一道华丽的枷锁。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沈慕言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手中端着两杯香槟。
"里面有点闷。"
谢槿然下意识地后退,脊背抵上冰凉的大理石柱。
沈慕言向前一步,将他困在自己与石柱之间。他抬手整理谢槿然的领结,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喉结。
"还记得你第一次参加晚宴吗?"
沈慕言轻笑
"那时候你紧张得一直拉着我的衣角。"
谢槿然别开脸。他当然记得,十岁那年,沈慕言就是这样一步步将他纳入羽翼之下,用温柔织成一张无处可逃的网。
"我去下洗手间。"
他试图挣脱。
沈慕言却扣住他的手腕,力道恰到好处地不会留下痕迹,却让他无法挣脱。
"快点回来。"
沈慕言俯身在他耳边低语
"别让我等太久。"
洗手间的镜子前,谢槿然用冷水拍打脸颊。明天下午三点,这是他唯一的机会。就在他对着镜子整理领结时,隔间里传来压低的声音
"...谢少爷要是想离开沈家,我或许可以帮忙。"
谢槿然猛地转身,看见一个陌生男人从隔间走出。对方递来一张名片,眼神意味深长。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洗手间的门被推开。沈慕言站在门口,笑容依旧温和
"然然,你出来太久了。"
他的目光扫过谢槿然手中的名片,眼神骤然冷却。
当晚,谢槿然被带回卧室后,沈慕言温柔地吻了吻他的额头
"好好休息。"
第二天清晨,谢槿然在财经新闻上看到那个递名片的男人公司破产的消息。而他的护照,不知何时已经从抽屉里消失。
"最近治安不太好,这些重要证件还是由我保管。"
沈慕言坐在餐桌对面,将涂好果酱的吐司推到他面前,声音轻柔得像在说情话
"你需要什么,哥哥都会给你。"
谢槿然低头看着餐盘,终于明白
从十年前那颗糖开始,他就已经踏进了一个精心打造的囚笼。而现在,牢笼正在彻底合拢
而那张飞往巴黎的机票,在他的内袋里烫得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