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缝缓缓拉大。

站在门后的不是什么小女孩，而是一个穿着蓝白校服、扎着双马尾的高中生。她手里死死攥着一瓶防狼喷雾，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那双大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像只被逼到墙角瑟瑟发抖的仓鼠。

看到满身血污、提着砍刀的林凡，再看到他身后那个指甲长得吓人、瞳孔还是竖着的苏浅浅，这姑娘腿一软，直接靠在了门框上。

“别……别杀我……”

声音细若蚊蝇，带着明显的哭腔。

林凡没跟她客气，直接用刀背把门顶开，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那种理所当然的架势，仿佛回的不是别人家，而是自己的后花园。

苏浅浅紧随其后。路过那女生身边时，她的鼻翼微微扇动了一下，那双琥珀色的竖瞳瞬间锁定了女生白皙的脖颈，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且危险的“咕噜”声。

那是顶级掠食者闻到鲜嫩血肉时的本能反应。

“啊！”女生吓得尖叫一声，手里的防狼喷雾“啪嗒”掉在地上，整个人缩成一团。

“苏浅浅，收敛点。”

林凡头也不回地喊了一句。

苏浅浅立刻收回目光，委屈巴巴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小声嘟囔：“可是……她闻起来很甜……”

林凡没理会尸姬的小情绪，目光快速扫视了一圈屋内。

这是一套大平层，装修得相当考究，欧式风格的家具，水晶吊灯虽然没亮，但依然透着一股子贵气。客厅大得能打羽毛球，地上散落着几个空药盒，全是退烧药和抗生素，茶几上还有一盆换下来的湿毛巾，水已经浑浊了。

看来这家里不止一个人。

林凡随手把沾满黑血的登山包扔在那张看起来就很贵的真皮沙发上，一屁股坐了下去，二郎腿一翘，手里的斩骨刀随意地搭在膝盖上。

“家里大人呢？”

他看着那个还贴着墙根发抖的高中生，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女生哆哆嗦嗦地指了指紧闭的主卧房门：“小姨……小姨她病了……烧得很厉害……”

病了？

林凡挑了挑眉。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烧，十有八九是中招了。要么觉醒，要么变丧尸，没有第三种可能。

“带路。”

林凡站起身，下巴冲主卧扬了扬。

女生犹豫了一下，似乎想阻拦，但看了一眼旁边正在用舌头舔舐指甲缝里血迹的苏浅浅，那点勇气瞬间烟消云散。

她磨磨蹭蹭地挪到主卧门口，拧开了门把手。

一股浓郁的兰花香气混合着酒精的味道扑面而来。

房间很大，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一张宽大的欧式大床上，此时正躺着一个女人。

哪怕盖着厚厚的羽绒被，依然遮不住那惊心动魄的曲线。

那是一个熟透了的水蜜桃。

大概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一头波浪卷发凌乱地散在枕头上，脸颊烧得通红，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即便是在昏迷中，她的眉头也紧紧锁着，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身上的丝绸睡衣已经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丰满到有些犯规的身材。

林凡只看了一眼，视网膜上就跳出了红色的提示框。

【检测到高阶能量波动！】

【目标：人类觉醒者（觉醒中）】

【状态：能量暴走，基因链濒临崩溃。】

【觉醒方向：精神念力（S级）】

【提示：宿主可利用“暴食”天赋吸收其体内溢出的狂暴能量，助其稳定觉醒，或直接吞噬其本源（收益极大，可获得大量精神属性及念力异能）。】

S级精神念力？

林凡眼睛亮了。

自己那个“暴食之王”虽然是SSS级，但目前主要是靠吃来堆属性，缺乏远程攻击手段。如果能把这个S级异能吞了……

他握着刀的手紧了紧，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在这个末世，仁慈是最没用的东西。

“求求你……别伤害小姨……”

那个高中生似乎察觉到了林凡身上的杀气，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突然冲过来张开双臂挡在床前。

她浑身都在发抖，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但脚下却一步没退。

“只要你不杀她……这里的吃的都给你……我……我也可以跟你走……”

林凡看着这个还没自己胸口高的小丫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跟我走？你会干什么？暖床还是喂丧尸？”

女生脸色惨白，咬着嘴唇不说话，只是死死护着身后的人。

林凡伸手，像拎小鸡一样抓住她的后衣领，直接把她拎到一边。

“苏浅浅，看着她。敢乱动就打断腿。”

“是，主人。”苏浅浅立刻上前，修长的利爪搭在女生的肩膀上，稍微用了点力，锋利的指尖就刺破了校服，在那白嫩的皮肤上压出几个红点。

女生吓得动都不敢动，只能眼睁睁看着林凡走向床边。

林凡走到床边坐下，近距离观察着这个昏迷中的尤物。

不得不说，这女人的颜值很能打，甚至不输给苏浅浅。如果说苏浅浅是那种清冷校花突变为妖艳尸姬的反差美，那这个女人就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成熟韵味，像一颗熟透的樱桃，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爆出汁水。

吞了太可惜。

这种极品，要是变成了冷冰冰的属性点，那才是暴殄天物。

活着才有输出，各种意义上的输出。

而且，一个S级的精神系觉醒者，如果能收为己用，绝对是个强力辅助。

“算你运气好，碰上爷今天心情不错。”

林凡把刀放在床头柜上，伸出手，直接掀开了被子。

一股热浪袭来。

女人的身体烫得吓人，睡衣领口大开，露出大片雪腻的肌肤，此时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林凡的手掌贴上了她的小腹。

触感滚烫，细腻如脂。

“唔……”昏迷中的女人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身体下意识地想要躲避这突如其来的触碰，却又像是渴水的鱼遇到了水源，本能地想要贴得更近。

林凡闭上眼，发动天赋。

【暴食之王·能量汲取】

轰！

一股狂暴而灼热的能量顺着掌心涌入林凡体内。

那是正在她体内肆虐、试图冲破基因锁却找不到出口的觉醒能量。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就是催命符，稍有不慎就会烧坏脑子或者直接爆体而亡。

但对林凡来说，这是大补。

那股能量刚进入林凡体内，就被那条盘踞在他体内的“饕餮”一口吞下，瞬间转化为温顺的暖流，滋养着他的四肢百骸。

爽！

林凡忍不住眯起了眼。这种感觉，比刚才吞噬那个变异二哈还要带劲。

随着能量被吸走，女人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脸上的潮红也开始消退，呼吸变得平稳起来。

大概过了五分钟。

【汲取完毕。】

【精神+5，体质+2】

【获得临时状态：精神充沛（感知范围扩大一倍）】

林凡收回手，意犹未尽地搓了搓手指。

这手感，真润。

床上的女人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极美的桃花眼，刚醒来时还带着几分迷茫和水汽，看起来格外勾人。

她先是看到了陌生的天花板，然后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那种快要爆炸的灼烧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甚至……还有一种奇怪的空虚感。

接着，她看到了坐在床边的男人。

一个穿着沾血T恤，正用一种肆无忌惮的目光打量着自己胸口的年轻男人。

“你是谁？”

女人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慵懒，却瞬间警惕起来。她下意识地想要坐起来，却发现全身酸软无力，被子滑落，更是春光乍泄。

“啊！”

她惊呼一声，连忙拉起被子遮住胸口，眼神慌乱地看向门口。

“安然？安然你在哪？”

“小姨！我在这！”被苏浅浅按在墙角的女生带着哭腔喊道，“你别乱动……那个姐姐的指甲好尖……”

女人这才看到被一个银发怪物控制住的外甥女，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要钱还是要东西？别伤害安然！”

虽然虚弱，但那种护犊子的气势还是瞬间爆发出来。与此同时，林凡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桌上的水杯竟然微微颤动起来。

这就是念力？

刚觉醒就能影响实物，果然是S级天赋。

林凡伸手按住她想要抬起的肩膀，稍稍用力，就把她重新压回了枕头上。

“别激动，刚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你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

林凡俯下身，两人的脸贴得极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

“柳……柳如烟？”林凡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相框，背面写着名字，“名字不错。”

柳如烟死死盯着这个男人，心脏狂跳。她能感觉到这个男人身上那种危险的气息，那是杀了很多人、见过很多血之后才会有的煞气。

“你……你救了我？”她有些迟疑。

确实，那种快要烧死的感觉没了，身体里反而多了一股奇怪的力量。

“不然呢？难道我是来看你睡觉的？”林凡嗤笑一声，手指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最后停在她精致的锁骨上，“虽然你睡着的样子确实挺好看。”

柳如烟浑身一僵，那种被侵犯的羞耻感让她想要反抗，但理智告诉她，现在的局面完全在这个男人的掌控之中。

“谢谢……”她咬着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既然你是求财，这屋里值钱的东西你都可以拿走。我是江城银行的支行长，如果你能带我们去安全区，我可以给你一大笔钱。”

“钱？”

林凡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一把拉开厚重的窗帘。

刺眼的阳光照进来，却照不亮楼下那如同炼狱般的场景。

“柳行长，你还没睡醒吧？”林凡指着窗外，“看看外面，那堆废纸现在连擦屁股都嫌硬。在这个新世界里，钱就是个屁。”

柳如烟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瞳孔骤然收缩。

虽然之前听安然说过外面乱了，但亲眼看到丧尸啃食活人、满街鲜血残肢的画面，那种冲击力还是让她大脑一片空白。

世界……真的完了？

“那……那你想要什么？”柳如烟的声音颤抖起来，那是信仰崩塌后的无助。

林凡转过身，背对着阳光，阴影笼罩在柳如烟身上。

“我要这栋楼里的所有物资。”

“还有……”

他走到床边，再次俯下身，目光灼灼地盯着柳如烟那张惊慌失措的脸。

“我要你们。”

“你……”柳如烟瞪大了眼睛，既羞愤又恐惧，“你别乱来！这是犯法的！”

“法？”林凡笑了，笑得有些狰狞，“现在老子手里的刀就是法。”

他伸出手，捏住柳如烟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听着，柳行长。外面全是吃人的怪物，没有我，你们活不过今晚。我可以给你们食物，给你们安全，甚至教你们怎么在这个地狱里活下去。”

“代价就是，从今天开始，你们属于我。”

“听懂了吗？”

柳如烟看着那双充满侵略性的眼睛，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她想拒绝，想骂他是流氓，但看到墙角瑟瑟发抖的外甥女，看到那个指甲锋利的银发怪物，再想到窗外那些恐怖的丧尸……

所有的尊严和骄傲，在生存面前，都碎成了一地玻璃渣。

她闭上眼，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

“懂……懂了。”

【收服S级觉醒者柳如烟（初步），获得经验值+200】

【触发连环任务：建立庇护所】

【当前进度：核心成员（2/5）】

林凡满意地松开手，心情大好。

“苏浅浅，放开那个小丫头。”

苏浅浅立刻收回爪子，还顺手帮安然拍了拍肩膀上的灰，虽然那个动作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拍打储备粮。

安然哭着扑到床边：“小姨！你没事吧？”

柳如烟抱住外甥女，眼神复杂地看着那个正站在客厅中央，像个君王一样巡视着自己领地的男人。

这个男人是恶魔。

但在这个地狱里，也许只有恶魔才能带着她们活下去。

“行了，别演苦情戏了。”

林凡从背包里掏出两包压缩饼干和一瓶水，扔在床上。

“吃了它，然后换身方便活动的衣服。柳行长，既然觉醒了，就别浪费你的天赋。这栋楼还没清理完，我需要你的……脑子。”

林凡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至于那个小丫头……”林凡看了一眼安然，“会做饭吗？”

安然愣了一下，怯生生地点头：“会……会煮面，还会炒鸡蛋……”

“够了。”林凡摆摆手，“以后后勤归你管。要是做得难吃，我就把你喂苏浅浅。”

旁边的苏浅浅极其配合地呲了呲牙，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

安然吓得一缩脖子，拼命点头：“我……我一定好好做饭！”

林凡转身走向厨房，准备看看这有钱人家里都囤了些什么好货。

走到一半，他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柳如烟。

“对了，柳行长，提醒你一句。”

“别想着对我用你的那个什么念力。你的命是我救的，我想拿回来，随时都可以。”

说完，他哼着小曲走进了厨房。

柳如烟看着他的背影，握紧了拳头，掌心里全是冷汗。刚才那一瞬间，她确实动过用念力控制水果刀偷袭的念头。

但他竟然……感觉到了？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怪物？

厨房里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还有林凡那毫不掩饰的笑声。

“霍！澳洲牛排？还有拉菲？这有钱人的日子就是腐败啊……”

柳如烟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不管他是谁，只要能让安然活下去，哪怕是把灵魂卖给恶魔……

她也认了。

第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