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凤卫初立，特训升级

第3章：凤卫初立，特训升级

后宫特训场的木桩被晒得发烫时，我正叉着腰站在新划的靶场边，目光扫过面前的宫女侍卫。前几日刚解了束腰的轻快劲儿还没过去，又被这宫廷里的“闲散兵丁”给刷新了认知——侍卫多是靠关系混饭吃的纨绔，宫女更是被规矩磨得手无缚鸡之力。我筛了又筛，只留下五百名身强体健、眼神坚毅的，立为“凤卫营”，直接归我统辖，其余人要么遣回原职，要么发去做后勤，绝不养闲人。

我穿一身轻便的粗布劲装，肩背笔挺得像刚锻打的铁枪，年轻五岁的身体精力旺盛，哪怕站了半个时辰，也依旧气息平稳。看着队伍里总算整齐了些的身影，我运足力气喊了一嗓子，气场全开：“从今日起，你们便是本宫的凤卫营！只听本宫号令，不受任何宫规、任何势力节制！训练敢偷懒、命令敢违抗、临阵敢退缩者——”我抬手拔出腰间短剑，寒光一闪，精准钉在旁边的木桩上，“立斩不赦！”

话音刚落，队伍里瞬间鸦雀无声，连呼吸声都轻了几分。有个膀大腰圆的侍卫下意识嘟囔：“皇后娘娘，咱们是来护驾的，不是来当苦役的，练这些玩意儿有啥用？”

这话刚出口，他自己就白了脸，扑通跪倒在地。周围的人也吓得纷纷低头，没人敢抬头看我。我缓步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年轻的脸庞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却带着刺骨的冷：“护驾？你连自己都护不住，还敢提护驾？蒙古铁骑踏进来时，难道靠你嘴皮子劝退？”

我抬脚踩在他身侧的草地上，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本宫的凤卫营，要的是能杀敌、能保命的勇士，不是只会抱怨的废物。现在，要么起来跟着练，要么——”我瞥了眼钉在木桩上的短剑，“自己了结，省得污了本宫的特训场。”

那侍卫浑身发抖，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哆哆嗦嗦地归队，再也不敢有半句怨言。我收回目光，冲林霜招手：“林霜，你武艺出众，沉稳悍勇，即日起任凤卫营副营长，全权负责体能、格斗与火器实操训练，谁敢偷懒耍滑，直接按军法处置！”

“属下领命！”林霜眼神一亮，猛地单膝跪地，腰间佩刀铿锵作响，挺拔的身形透着一股悍勇之气，“定不负主子信任，将凤卫营练造成锐不可当的劲旅！”

我又转向苏绾：“苏绾，你心思缜密，条理清晰，负责队列规整、战术讲解与训练日志记录，筛选优劣、制定考核标准，不合格者直接除名。你二人皆是我的贴身陪练，与凤卫营一同受训，不许搞特殊。”

“奴婢遵旨。”苏绾恭恭敬敬地应下，纤细的身子挺得笔直，眼底满是坚定。

接下来的日子，后宫特训场彻底变成了“修罗场”。我把现代特种兵的训练体系原封不动搬过来，对外只说是“早年得隐士传授的练兵之法”：清晨负重越野跑，上午队列操练与小组战术配合，下午火器摸索与瞄准训练，晚上还有夜间潜伏训练。没人敢偷懒，没人敢抱怨——前两日有个侍卫假装晕倒，被林霜当场识破，按军法打了三十军棍，扔在训练场边示众，从此再没人敢耍花招。

我亲自下场示范动作，卧倒、匍匐、瞄准，每一个细节都要求精准。年轻五岁的身体柔韧性和爆发力都在线，匍匐前进时动作利落，举着粗制的竹管突火枪瞄准靶心时稳如泰山，林霜在旁辅助纠正，将士们看得既敬畏又忌惮。有个年轻侍卫忍不住偷偷赞叹，被林霜瞪了一眼，立马噤声低头。

“这不是戏法，是保命的本事。”我擦了擦手上的泥，语气平淡，“往后上了战场，你们的命，就靠现在练的这些东西。将来凤卫营扩编，你们都是要当基层军官的，自己没本事，怎么带兵？”

真正的难题从来不是训练，而是武器。起初跟风用竹管突火枪，选的是最坚韧的南竹，烤得焦黑坚硬，可试射第三回就出了岔子：一名队员扣动扳机时，竹管直接炸裂，碎片划伤了他的胳膊，鲜血直流。我看着那根炸成几截的竹管，脸色凝重——这玩意儿就是个不定时炸弹，别说杀敌，先把自己人炸伤了就得不偿失。

“必须换金属管，还得加金属管箍加固！”我拉着老工匠蹲在工坊里，在地上画了个带箍的细长金属管草图，“南宋冶金纯度不够，管壁薄了易炸，厚了太重，咱们用三段式管箍，每隔五寸加一道，既防炸裂又能分摊重量。管口做收口，再嵌个简易准星，握柄处缠上浸油麻绳防滑。”

老工匠看着图纸直皱眉：“娘娘，这工艺太复杂了！熟铁反复锻打去杂质，拉成管子已是不易，还要加管箍焊接，稍有偏差就前功尽弃。而且这般打造下来，铳身怕是不轻啊。”

“重怕什么？”我拍了拍工坊里的步兵甲样品，“南宋步兵甲动辄三四十斤，咱们的火器再重，也超不过二十斤，将士们扛着铠甲能行军，握这铳还能费劲？”我顿了顿，语气坚定，“先做三支样品，用最纯的熟铁锻打六十遍，管箍用黄铜铸造，我与林霜亲自试射。”

接下来的二十五天，工坊里日夜不休，炉火映红了半边天。匠人们轮班抡锤，胳膊肿得抬不起来，焊接管箍时更是屏息凝神，稍不留神就会焊穿管壁。我和林霜每天抽时间泡在工坊里，盯着锻打、淬火、焊接、打磨的每一个环节，还让人用黄泥做了精准模具，总算控制住了管身粗细和管箍间距。

第一批三支“凤翎铳”做成时，黑黝黝的铁管上嵌着三道黄铜管箍，泛着冷光，沉甸甸握在手里，约莫十八斤重，比预想的还轻些。我让人在空地上架起靶心，后退三十步，双手握紧铳身，肩膀顶住枪托，借着麻绳防滑的握柄稳住重心，三点一线瞄准。林霜和苏绾站在一旁，脸色都白了，一个攥着刀柄随时准备救援，一个捧着药箱紧张得手心冒汗。

“别怕，看我的。”我深吸一口气，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巨响，火药燃烧的硝烟弥漫开来，铅弹精准命中靶心，铳身虽有明显后坐力，却稳稳架在肩头，加了管箍的管壁没有丝毫炸裂迹象。

“成了！”老工匠激动得直跺脚，凤卫营将士们瞬间围拢过来，眼神里满是震撼与兴奋。就在这时，柳轻絮带着文工团的姑娘们走了过来，她站在人群中央，望着靶心方向，忽然清了清嗓子，高声唱了起来：“凤翎响，蒙骑慌，铁箍硬，守家邦！铁血铸刃破胡虏，凤卫同心护宋疆！”

姑娘们跟着合唱，歌声铿锵有力，凤卫营将士们听得热血沸腾，纷纷跟着哼唱起来。原本压抑的氛围，渐渐被整齐的合唱声点燃，震得树叶沙沙作响，连远处的宫墙都仿佛在共鸣。我站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幕，心里暖意涌动——这哪里是安排出来的，分明是人心所向，是所有人对抗蒙保国的热切期盼。

我和林霜轮流试射，各射十次，直到铳身发烫才停下，仔细检查后发现，管壁和管箍连接处严丝合缝，没有任何裂纹，只是胳膊被铳身压得有些酸胀。“后续批量打造，每支都要试射三次，管箍松动的直接回炉！”我揉着胳膊笑道，“这凤翎铳看着沉，实则比步兵甲轻便多了，练熟了就能得心应手。”

有了凤翎铳，训练效率大幅提升。林霜带着核心小队反复操练，将士们起初举着铳身发抖，练了几日适应后，反倒觉得这重量能稳住后坐力，射击精度越来越高。只是工艺复杂，二十五天只造出了三十支，暂时只能装备核心小队，其余将士还得用改良后的竹管突火枪过渡。

我站在高台上看着将士们训练，林霜跑过来，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脸上，却依旧眼神锐利：“主子，这战歌太提气了，现在将士们训练劲头足得很，连军棍都省了。”

“军心齐，泰山移。”我笑着递给他一块蜜饯，“咱们这五百人是精锐中的精锐，将来扩军全靠你们，可得把本事练扎实。”

苏绾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训练日志，脸颊泛红，气息微喘：“主子，今日的战术配合训练，第三小队进步最快，已经能用凤翎铳完成交替掩护射击了。”她的头发有些散乱，额角带着薄汗，却依旧条理清晰地汇报着情况。

我看着她们俩疲惫却坚定的模样，心里一动：“今天就到这儿吧，晚上咱们去后苑篝火旁歇歇，好好聊聊。”

夜色渐浓，月光皎洁，后苑的篝火噼啪作响，跳动的火焰映得每个人的脸上都暖洋洋的。我和林霜、苏绾围坐在篝火旁，手里拿着烤得香喷喷的红薯，难得卸下了白天的紧绷。

“说起来，你们俩跟着我，也受了不少苦。”我咬了一口红薯，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化开，“如今大宋风雨飘摇，蒙军压境，朝堂又暗流涌动，跟着我，怕是没什么安稳日子过。”

林霜听得眼神一凛，手里的红薯攥得更紧了。苏绾则轻轻摇头：“主子是真心为大宋、为百姓着想，能跟着主子做事，奴婢心里踏实。”

林霜深吸一口气，眼眶泛红：“属下自幼习武，父亲是边关士兵，当年蒙军突袭，他为了掩护百姓撤退，战死在阵前。”她声音哽咽，抬手撩起后颈的长发，一道一寸长的疤痕在火光下清晰可见，边缘不规整，像一道微型战壕，“这道疤，就是父亲战死时，飞溅的箭镞划伤的。这么多年，我一直带着它，想着有朝一日能为父亲报仇，为大宋出力。”

她看向我，眼神灼热而坚定：“直到主子组建凤卫营、任命属下为副营长、造出凤翎铳，我才觉得，这疤痕和凤翎铳的管箍一样，都是抗蒙的烙印，终于能派上用场了。属下只求能护主子周全，带着凤卫营兄弟们一同抗蒙，将来带着扩编的队伍杀回边关，不负大宋，不负父亲的期望！”

看着她颈后如战壕般的疤痕，听着她泣血的誓言，我心里一阵酸楚，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会的，我们一定能打跑蒙军，告慰你父亲的在天之灵。往后，这五百凤卫营是根基，咱们一步步扩军，迟早要把蒙军赶出大宋疆土。”

苏绾也轻声附和：“我虽无武艺，却愿凭笔墨相助，为主子打理后勤、制定战术，记录凤卫营的功绩，将来也为扩军之事尽一份力。不管前路多险，奴婢都跟主子一起走。”

我看着她们俩真挚的眼神，心里暖暖的，却也越发清醒——这份信任重逾千斤，我更不能轻易暴露穿越的秘密，唯有尽快稳固势力，才能真正护她们周全。

“有你们在，我心里也有底了。”我笑着拿起一块红薯递给苏绾，“往后，咱们就是并肩作战的自己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五百凤卫营会越来越强，凤翎铳也会越造越多，咱们一定能守住这大宋江山。”

说着，我注意到林霜的长发有些散乱，沾着草屑和汗水，便伸手道：“来，我给你绾上。”

林霜愣了一下，脸颊瞬间红透，僵硬地低下头：“主子，这……这万万不可，属下不敢劳烦主子。”

“客气什么，自己人之间，这点小事不算什么。”我笑着拿起她的长发，指尖轻轻避开那道疤痕，开始熟练地绾发。火光映着她泛红的耳尖，连空气中都多了几分暖意。“以后训练小心些，别再受伤了。你可是凤卫营的副营长，将来扩军带兵，还得靠你撑着半边天呢。”

林霜抬起头，眼眶依旧泛红，眼神却变得格外明亮，带着几分坦诚和感激：“谢主子关心，属下会小心的。以后主子指哪，属下就带凤卫营打哪，绝不退缩！”

篝火噼啪作响，月光温柔地洒在我们身上，空气中弥漫着红薯的香甜和淡淡的硝烟味。那一刻，我忽然觉得，就算前路再难，有这样两位生死与共的伙伴，有这五百精锐凤卫营，也足以支撑我走下去。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在凤卫营训练渐入佳境，凤翎铳刚批量造出五十支时，麻烦找上门了。

这天上午，我们正在进行战术配合训练，一群宫中侍卫突然闯了进来，为首的是禁军统领王德彪，此人是权臣赵汝愚的心腹，向来眼高于顶。

“皇后娘娘，奉赵大人之命，特来告知，后宫乃清静之地，不宜操练兵马，还请娘娘即刻解散这支所谓的‘凤卫营’，销毁私造的火器，以免惊扰圣驾。”王德彪双手背在身后，语气傲慢，眼神里满是不屑。

我冷笑一声，停下训练，走到他面前，高挑的身形自带压迫感：“王统领，本宫组建凤卫营、打造凤翎铳，是为了加强后宫防卫，如今蒙古铁骑压境，宫中安危至关重要，赵大人为何要横加阻拦？”

“娘娘说笑了，宫中防卫自有禁军负责，哪里用得着这些宫女侍卫凑数，还私造这等笨重危险的器物？”王德彪嗤笑一声，目光扫过凤卫营将士和旁边架着的凤翎铳，满是轻蔑，“再说，后宫不得干政，组建军队、私造兵器更是有违祖制，娘娘还是不要让赵大人为难的好。”

“祖制？”我挑眉，想起之前户部的推诿和工坊里匠人们的辛苦，火气瞬间上来了，“蒙古铁骑都快打到家门口了，赵大人不想着如何抗蒙，反倒盯着本宫的凤卫营和凤翎铳不放，难道这就是他所谓的‘为大宋着想’？这凤翎铳看着沉，可比你们禁军的步兵甲轻多了，实战用处大着呢！何况这五百凤卫营，将来是要守疆护土的，不是用来给你们争权夺利的筹码！”

“娘娘慎言！”王德彪脸色一沉，“赵大人乃是朝廷重臣，所思所想自然是为了大宋江山。娘娘若是执意如此，休怪属下无礼！”他身后的侍卫们立刻上前一步，摆出戒备的姿态。

林霜见状，立刻握紧腰间的刀柄，挡在我身前，颈后的疤痕在阳光下若隐若现，眼神锐利如刀：“谁敢对主子无礼！凤卫营在此，尔等休得放肆！”凤卫营将士们也纷纷抄起身边的凤翎铳和木棍，围了过来，气势汹汹地盯着王德彪一行人。

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苏绾走到我身边，轻声道：“主子，不可硬碰硬，赵汝愚势力庞大，凤翎铳数量还不足，我们现在还不是对手。”

我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转头看向王德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王统领，你想无礼？那就试试。我的凤卫营虽只有五百人，却个个以一当十，再加上凤翎铳的威力，对付你们这些酒囊饭袋，怕是绰绰有余。”

说着，我冲林霜使了个眼色，林霜立刻喝令：“核心小队，举铳瞄准！”核心队员们齐刷刷端起凤翎铳，黑洞洞的铁管口对准王德彪一行人，气势骇人。

王德彪额头渗出冷汗，再也没了之前的傲慢。他知道，这带箍铁管的威力他早有耳闻，真要动手，他带来的人讨不到好。

“娘娘……此事容属下回去禀报赵大人再议。”王德彪硬着头皮道。

“不必了。”我冷笑一声，“告诉赵汝愚，凤卫营我不会解散，凤翎铳也会继续造。将来凤卫营扩军，还要靠他们守护大宋，谁敢来捣乱，休怪本宫不客气！”

王德彪狼狈地拱了拱手，带着手下的侍卫灰溜溜地走了。凤卫营将士们见状，纷纷欢呼起来，士气高涨。

我看着欢呼的人群，心里却清楚，这只是开始。赵汝愚不会善罢甘休，谢贵妃那边也虎视眈眈，往后的路，只会更加艰难。

晚上，我和林霜、苏绾再次来到后苑篝火旁。林霜的后颈还带着训练时的淤青，苏绾的手指也因为记录日志磨出了薄茧，可她们的眼神，却依旧坚定。

“今天辛苦你们了。”我看着她们，轻声道，“赵汝愚不会就这么算了，接下来，咱们的训练还要升级，凤翎铳得加快锻造速度，这五百凤卫营必须尽快形成战斗力，为将来扩军打下基础。”

“主子放心，属下明白。”林霜攥紧拳头，颈后的疤痕在火光下闪烁，“属下会加倍严苛训练，不出一月，定让凤卫营成为一支能战能胜的锐旅！”

苏绾也点头：“我会尽快整理出更完善的战术方案，结合凤翎铳的重量和威力，制定小组协同射击战术，帮助凤卫营提升战力，为扩军做好准备。”

我笑了笑，拿起一块红薯递给她们：“好。有你们在，我就放心了。记住，这五百凤卫营是我们的底气，凤翎铳是我们的利刃，只要这两样在，就没人能欺负我们，没人能阻止我们抗蒙扩军、守护大宋的决心。”

篝火依旧在燃烧，月光依旧温柔。我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但我不再畏惧。有这五百精锐凤卫营，有林霜这位悍勇副营长、苏绾这位贴心智囊，还有凤翎铳这柄破敌利刃，我一定能在这乱世之中，杀出一条血路，一步步扩军强兵，重铸华夏荣光。

而林霜颈后那道如战壕般的疤痕，与凤翎铳上的金属管箍、这五百凤卫营的铁血意志一同，成了刻在我们身上的抗蒙烙印，见证着我们并肩前行的每一步，也提醒着我，唯有牢牢握住力量，才能守护好身边的人，守住这风雨飘摇的大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