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战后休整,蒲氏犹太
军营指挥帐的烛火摇曳到后半夜,我盯着案上的战损统计册和粮草账本,脸黑得能滴出墨——战损倒是不大,凤卫师伤亡不足千人,受伤的大多是在我军火枪打击下,蒙古骑兵阵型散乱后,射箭动作走形的蒙军零星箭矢所伤,马弓杀伤力本就有限,死的少、伤的多。但火器弹药消耗直接过半,剩下的火药、铅弹撑死了够打一次中等规模战役;再看财政账,抄没的谢党家产经扩军、铸炮、发军饷一番折腾,已经见底,国库更是空得能跑老鼠,连李铁山申请的铜料采购款都批不下来。
“这仗打得,赢了面子亏了里子。”我揉着太阳穴自嘲,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林霜和苏绾,“三万蒙军先锋都打得这么吃力,要是他们主力带着重甲来,咱们这点弹药和人手,怕是不够塞牙缝的。”
林霜眉头紧锁:“师长,要不从杂牌军那边调拨些物资和补充兵源?”
“拉倒吧。”我摆摆手,想起京营那些“走路喘、扛枪晃”的杂牌军就头疼,“那群货连自己的武器都护不住,能调拨啥?再说,留着他们也没用,往后就让他们退居二线当保安部队,守守城门、看个粮仓得了——这后宫特训场也确实小,以后就改造成精英基层军官培训基地,专门培养能打仗的骨干,总比养一群废物强。”
苏绾捧着一摞卷宗走进来,眼底带着血丝,显然又是熬夜了。她把卷宗放在案上,指着其中一本道:“师长,属下连夜翻了地方卷宗和舆图,发现一处‘富矿’——福建蒲氏家族。”
“蒲氏?不是大宋的犹太豪强家族吗?”我挑眉,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好像是南宋末年垄断海贸的犹太豪强家族。
“正是。”苏绾展开舆图,指尖点在福建泉州一带,“这蒲氏犹太豪强,垄断大宋海上贸易数十年,富可敌国,家里的金银珠宝怕是比国库还多。更关键的是,卷宗里记载他们与蒙军有书信往来,疑似暗中勾结,说不定还帮蒙军转运过粮草器械。”
我眼睛一亮,拍着桌子笑:“好家伙,瞌睡送来了枕头!清剿蒲氏犹太豪强,既能抄家充军饷,解决财政危机,又能打通海贸通道,往后靠海贸创收,抗蒙大业才有底气。这波操作,简直是‘一石二鸟’,比抢银行还划算!”
苏绾补充道:“属下已经初步拟定了计划,福建地形复杂,蒲氏家族私兵众多,但是战斗力不强,咱们可以先派轻骑营侦察虚实,再以‘清剿通敌豪强’的名义出兵,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就这么定了!”我当即拍板,“凤卫师先休整备战,特训不能停,尤其是新增火器保养和野外生存科目,硬仗还在后头;苏绾,你继续细化行军计划和蒲氏势力分析,务必摸清他们的兵力部署和财富囤积地;林霜,你负责整肃军纪,同时把杂牌军的改编事宜落实下去,别让他们在城里惹事。”
“属下领命!”两人异口同声,眼神里满是干劲。
我看着案上的舆图,心里盘算着:等拿下蒲氏,凤卫师就能扩编成军,再批量铸造凤霆炮、补充弹药,到时候别说蒙军主力,就算他们倾巢而出,我也有底气跟他们掰掰手腕。
不过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第二天清晨,我踩着露水赶到后宫特训场,才发现这地方是真的小,五千火铳兵操练起来都得错峰,更别说后续扩编了。“看来这精英军官培训基地的定位,算是定对了。”我摇摇头,转头便见林霜已经在场上忙活,正挨个检查训练器械的稳固性,她胳膊上的绷带还没拆,动作略显笨拙,却看得格外仔细。
“副师长倒是积极。”我走过去打趣,“怎么,怕我师长教不好徒弟?”
林霜转过身,脸颊微红,从怀里掏出一卷绷带,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师长,属下想跟您学包扎技巧。万一您在战场上受伤,属下能第一时间处理,不耽误战事。”说着,她笨拙地拿起旁边的木杆当“伤肢”,开始缠绕绷带,指尖拂过绷带褶皱,恍如那日为主挡箭时撕裂的袖襟,缠得歪歪扭扭,却格外认真。
我心里一暖,走过去手把手教她:“包扎要松紧适度,太紧影响血液循环,太松起不到止血效果,清理伤口得用高度烈酒……”林霜学得格外专注,鼻尖都渗出汗来,眼神坚定得像在练刀术。我突然想起什么,吐槽道:“对了,这南宋貌似还没蒸馏技术,回头还得教他们做高度烈酒——难怪古人喜欢大碗喝酒,原来都是6度左右的低度酒,喝再多也不容易醉。”
训练正式开始,我站在高台上,看着将士们操练基础体能,随后示范火器保养技巧:“这火铳是咱们的命根子,打完仗要及时清理枪管里的火药残渣,不然下次开枪容易炸膛——都看仔细了,拆枪管要轻,擦拭得用丝绢裹炭灰,南宋已有火药筛滤法,咱们沿用此法保养,别用脏布瞎蹭!”
将士们学得认真,我在场上穿梭指导,时不时纠正几个错误动作。正口干舌燥时,转身便见苏绾端着温水站在旁边,杯沿还贴心地垫了块布巾防烫:“师长,喝点水歇歇。”
我接过水杯,指尖碰到温热的杯壁,心里暖暖的。刚喝了两口,额头就渗出汗来,林霜立刻递上一块干净的布巾,动作自然得像是演练过千百遍:“师长,擦汗。”
我看着她们俩一左一右的样子,忍不住自嘲:“怎么我这师长成了重点保护对象?这待遇有点超标啊。”
苏绾嘴角含笑:“皇后是全军的核心,是大宋抗蒙的领袖,如今更是军民的主心骨。您要是累倒了,军民就没了方向。这次我军以野战之姿,几乎全歼三万号称天下无敌的蒙古铁骑,外面的百姓和官绅都欢欣鼓舞,都在称颂您的功绩呢。”
林霜也点头:“属下们照顾好师长,也是为了更好地打仗。”
“好!”我眼睛一亮,当即拍板,“林霜,你组织人手,押着蒙古俘虏游街示众,顺便搞一场阅兵,好好展示我军军威!也让我秀一把女子领兵远胜大宋男儿的风采,敲打敲打朝堂那些只会吟诗作画、逛花楼的文官们,让他们知道,保家卫国靠的不是笔墨,是刀枪火炮!”
“属下领命!”林霜眼神一厉,立刻转身去安排。
接下来的几天,特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新增的野外生存科目更是让将士们叫苦不迭——我没让他们钻木取火,而是拿出宋代常用的火镰火石,示范点火技巧,再教他们识别可食野菜、搭建临时庇护所。这些在我看来是特战基础的技能,在古代将士眼里却比打仗还难。有个年轻将士搓了半天火镰,火星子倒是溅了不少,就是点不着干草,急得直跺脚:“师长,这玩意儿比开枪难多了!”
“难才要练!”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真到了战场上,断粮断水是常事,总不能等着敌人给你送吃送喝吧?现在多吃点苦,以后战场上就能多一条活路。”
我亲自示范火镰火石的使用技巧,手把手教他们识别野菜,看着将士们从手忙脚乱到渐渐熟练,心里也算踏实了些。只是财政危机的阴影始终挥之不去,李铁山天天来催铜料,粮草官也时不时来哭穷,搞得我头都大了:“这当师长的,比当管家还累,既要管打仗,又要管柴米油盐,真是操碎了心。”
这天深夜,我巡营路过临时行宫偏殿,见里面还亮着烛火,推门进去一看,苏绾正趴在案上小憩,桌上堆满了舆图、卷宗和写满字的纸张,旁边还放着没写完的蒲氏势力分析报告。她眼底的乌青很重,显然是连续熬了好几个通宵,脚边放着我之前送她的暖炉,余温尚在,与那日她给我备的蜜饯一起,成了彼此守护的默契。
我放轻脚步走过去,见她身上盖的薄毯滑落,便弯腰帮她掖好,又从怀里掏出一碟蜜饯放在案角——这是我特意让厨房做的,跟她之前给我的味道一样。我轻声叮嘱值守宫女:“别叫醒苏参谋长,让她多睡会儿,有急事再通报。”
宫女点点头,我转身轻轻带上门,心里满是暖意——有这样一群尽心尽力的属下,再难的坎儿,应该也能迈过去。
第二天一早,我刚到特训场,就见林霜正在练习包扎,她手里拿着绷带,对着木杆反复缠绕,动作比之前熟练了不少,但依旧带着点笨拙。见我过来,她停下动作,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师长,属下还没练熟,不过您要是受伤,属下能第一时间处理,不耽误战事。”
“傻丫头。”我笑着拍了拍她的胳膊,“我可不想受伤,不过你的心意,我收下了。”
训练间隙,我口渴转身,苏绾果然已经端着温水等候在旁,杯沿的布巾依旧垫得整整齐齐;林霜则站在不远处警戒,目光时不时落在我身上,见我额头渗汗,便快步走过来递上布巾,动作自然而默契。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骑着快马疾驰而来,脸上带着急色:“师长!福建急报!蒲氏犹太家族近期频繁调动私兵,还与蒙军使者秘密会面,疑似要勾结蒙军夹击我军!更关键的是,轻骑营在蒲氏书房搜出枢密使旧印,疑有京官暗中勾结!”
我眼神一厉,接过急报快速浏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啊,里应外合,胆子倒是不小!蒲氏这些犹太人就是不安分,来得正好!一群乌合之众,貌似连治安队的战斗力都不如,还敢搞事,也省得咱们找借口出兵了。我大宋何时轮到犹太人占领一地、作威作福?这京官勾结的账,回头也得一起算!”
我转头看向林霜和苏绾:“计划提前!苏绾,立刻完善行军路线,标注蒲氏犹太私兵的布防要点,顺便查查那枚枢密使旧印的主人;林霜,通知凤卫师和凤翎轻骑营,三日后拔营出发,目标福建泉州,清剿蒲氏犹太家族!”
“属下领命!”两人齐声应道,眼神里燃起战意。
我看着特训场上依旧在刻苦训练的将士们,心里感慨万千——财政危机、蒙军压境、豪强勾结、朝堂内奸,这南宋的烂摊子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但看着身边眼神坚定的林霜、心思缜密的苏绾,还有那些摩拳擦掌的将士们,我又觉得充满了底气。
“不就是清剿一个蒲氏犹太家族,揪出几个内奸吗?”我低声自语,带着点自嘲又带着点自信,“想当年在特战旅,比这难十倍的任务都完成过,现在有火器、有战术、还有一群靠谱的属下,还收拾不了一个通敌犹太豪强和背后的蛀虫?”
特训场的晨光洒在身上,暖融融的。我握紧拳头,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拿下蒲氏,抄了他们的家产,扩编凤卫军,打通海贸,揪出内奸,积累资本……一步步来,总有一天,我要带着凤卫军,把蒙军打回漠北,让大宋的旗帜重新飘扬在山河之上。
只是没想到,这趟福建之行,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蒲氏犹太家族的势力盘根错节,不仅私兵众多,勾结的海盗更是凶悍,再加上背后的京官暗通款曲,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闽海之上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