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橙子第N次“不经意”地晃过尹妹直播间门口，小脑袋往里探，又赶紧缩回去。
“小橙子~”冯大夫坐在沙发上，笑着朝她勾勾手指。
小家伙噔噔噔冲过去，一头埋进冯大夫怀里，兔子玩偶被挤得扁扁的。
“奶奶，爸爸什么时候下班呀？”她声音压得低低的，像怕惊扰门里那盏补光灯。
“还得一会儿。”冯大夫拢住她，把碎发别到耳后，“奶奶问两个小问题，好不好？”
小橙子坐到她腿上，点头，怀里的小兔子耳朵被拧成麻花。
“小橙子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
小橙子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不可以说，说了就不灵验了，嘘！”
“那我们偷偷说，谁也不告诉，拉钩。”冯大夫伸出小指，声音压得比她还低。
小橙子歪着脑袋，睫毛扑闪两下，把兔子玩偶竖到两人中间，认真道：“奶奶，我都四岁啦，不是小宝宝。骗人的话，鼻子会长成匹诺曹那么长，到时候就戳到爸爸直播间里去了。”
“四岁也还是小宝宝，小哭包。”冯大夫笑着捏了捏她鼻尖，“下午是谁找不到爸爸，哭得水漫金山呀？”
小橙子被戳中“黑历史”，脸蛋“唰”地涨成番茄色，把兔子玩偶往脸前一挡，只露出双乌溜溜的眼睛，瓮声瓮气地反驳：“才、才没有！那是眼睛下雨，不是哭！”
“哦~原来眼睛也会下暴雨呀？”冯大夫拖长音调，学她昨晚抽抽噎噎的小奶音，“那‘暴雨’还一边下一边喊‘爸爸’……”
小橙子急得把玩偶往沙发一扔，扑过去捂住奶奶的嘴，两条小短腿悬空乱蹬：“不许说！不许说！奶奶再讲，我就，我就不喜欢你了。”
“哎哟，好凶的小兔子！”冯大夫顺势抱住她，在怀里颠了颠，“那咱们做个交易，奶奶不告诉别人，你哭的样子，小橙子悄悄告诉奶奶‘你是怎么来的’，成交？”
小橙子咬着手指，内心挣扎得像拧魔方，咔哒咔哒响。
半晌，她鬼鬼祟祟地环顾四周，确定直播间门缝没动静，才勾下冯大夫的脖子，用气音小小声说：
“那……只能说5秒哦！”
冯大夫立刻伸出五指，表示“计时开始”。
小橙子贴到她耳旁，奶香混着糖味，像一阵温热的风：“我。。。”
“咔哒”一声，直播间门突然开了。
尹妹摘了半边耳机，探出脑袋：“妈，帮我倒杯水！”
小橙子像被按下急停键，嗖地把后半句话吞回肚子，双手死死捂住嘴，大眼睛里写满“好险好险”。
冯大夫则故作镇定地比了个“OK”，另一只手悄悄把五根手指收拢，比成“零”。
五秒，刚好用完，秘密再次封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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