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橙子，看这里~”冯大夫举着手机，镜头追着小橙子跑。
小家伙被冯大夫打扮成一颗秋日栗子：棕红毛衣配格子百褶裙，裙摆一旋像风车；棕色贝雷帽歪歪扣在软发上，帽檐下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紫眼睛。
她怀里的小兔子玩偶也系了同色系蝴蝶结，一人一兔，活脱脱走秀现场。
“给奶奶来个‘高冷脸’！”
小橙子立刻抿嘴、皱眉、下巴微抬，结果坚持不到两秒，“噗嗤”一声破功，咯咯笑着扑向镜头，贝雷帽“嗖”地滑到后脑勺，露出几撮不安分的小呆毛。
冯大夫连按快门，把糊成一片的笑脸也收入相册。
“好好好，再来个‘思考者’——托腮，看窗外！”
小橙子单膝跪在沙发上，手肘抵着靠背，手指抵着婴儿肥的小下巴，睫毛扑闪，假装深沉。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脸上切出一格一格的金色方块，像电影里定格的胶片。
“完美！”冯大夫比了个OK，低头翻照片，越看越满意，“这张能当屏保，这张能洗出来挂客厅……”
小橙子趁机溜下沙发，踮脚从茶几上偷了一块拍摄道具，枫叶形小饼干，塞到兔子玩偶嘴里：“兔兔也辛苦啦，给你吃！”
“小馋猫，模特费就是饼干是吧？”冯大夫笑着捏她鼻尖，顺手把最后一张“偷拍”设成头像：画面里小橙子正踮脚偷饼干，帽子彻底歪成海盗眼罩，兔子玩偶的耳朵被她咬在嘴里，只剩半截蝴蝶结在风中凌乱。
开完会出来的尹妹，顺手抱起小橙子，小橙子将手中还没吃的饼干举到尹妹嘴边。
“爸爸也吃”
尹妹低头叼走，甜得眯了眯眼，顺手把歪到后脑勺的贝雷帽重新扣正。
“妈，我明天要去杭州，大概去三四天，这几天小橙子就拜托给你了。”尹妹说。
冯大夫点了点头。
“我也要去！”小橙子将小兔子举过头顶说道。
“坐飞机要钱的，”尹妹故意板起脸，“你有钱吗？”
小橙子眨眨眼，把兔子翻个面，唰地拉开隐藏拉链，从棉花里掏出一张金灿灿的银行卡，双手奉上：
“爸爸，拿去买机票。”
尹妹愣了半秒，嘴里还含着那块枫叶饼干，甜得发懵。
“……你哪来的？”他压低声音，把卡翻过来，背面磁条贴着歪歪扭扭的姓名贴：Mia。
小橙子把卡往他手心一拍，认真得像谈百亿合同：“没有密码。七七哥哥说，压岁钱要用来买‘重要的事’。爸爸去杭州＝重要的事＝我要去！”
冯大夫在旁边“噗”地笑出声，又赶紧掩住。
尹妹抬眼，母子俩目光隔空撞了一下，那意思是：户口都偷偷开了，果然“黑科技”不止户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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