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社年轻一代的相声演员们,有个自己的小群,平时除了聊业务对活,也插科打诨,分享趣事。但最近几天,群里的气氛有些压抑。
大家都隐约感觉到社里似乎遇到了麻烦,虽然明面上的演出一切照旧,但几位核心的师兄、师叔们,脸上的笑容都少了几分。
这天,群里不知谁先提起了四海帮挑衅的事,话里话外,对栾云平副帮主的处置手段有些微词,觉得是不是太温和了,反而助长了对方的气焰。甚至有人隐晦地表示,少帮主郭麒麟似乎没什么表态,是不是压不住场面?
郭麒麟看着手机屏幕上的议论,没说话,只是默默收起了手机。
傍晚,他带着两个贴身保镖,来到了德云社旗下的一家高级会所。这里是社里用来招待重要客人和内部高层聚会的地方。
会馆的负责人早就等在门口,见到郭麒麟,立刻躬身迎接:“少帮主。”
“人呢?”郭麒麟语气平淡。
“在‘听雨阁’等您。”
郭麒麟点点头,径直走向听雨阁包间。推开门,里面坐着三个人。一个是这会馆明面上的经理,另外两个,则是德云社在北京某个区的底层小头目,负责收取附近几家商铺的“管理费”。
见到郭麒麟进来,三人都站了起来。
“少帮主。”经理恭敬地打招呼。
那两个小头目眼神闪烁了一下,也跟着叫了一声,但态度并不算十分恭敬。
郭麒麟在主位坐下,摆了摆手:“都坐。”
他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品着,不说话。包间里的气氛顿时有些凝滞。
过了好一会儿,郭麒麟才放下茶杯,目光落在那个胖一点的小头目身上:“王老五,听说你最近手头挺宽裕?在南城新买了套房?”
王老五脸色微变,强笑道:“少帮主说笑了,就是个小公寓,贷款买的。”
“哦?”郭麒麟挑眉,“首付也得百八十万吧?看来你收管理费,收得挺用心啊。”
另一个瘦高个小头目赶紧打圆场:“少帮主,我们都是按规矩办事,不敢多收…”
“规矩?”郭麒麟打断他,声音冷了下来,“规矩就是让你们把收上来的钱,偷偷截留三成?规矩就是让你们在外面打着德云社的旗号,放高利贷?”
两人脸色瞬间煞白。
王老五猛地站起来:“少帮主!你这是什么意思?血口喷人!我们跟着社里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这么对我们?我看你是被栾副帮主惯坏了,真以为…”
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郭麒麟不知何时已经掏出了一把精致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接顶在了他的额头上。
包间里死一般寂静。旁边的经理吓得腿都软了,另一个小头目更是噤若寒蝉。
郭麒麟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里的寒意却让人如坠冰窟。
“说啊,怎么不说了?”郭麒麟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冷意,“栾云平是少帮主,还是我是少帮主,啊?”
“少,少帮主,我…”王老五冷汗涔涔,语无伦次。
“拿栾云平压我?”郭麒麟嗤笑一声,“你以为我怕他啊?蠢东西。栾云平是我们家副帮主,这辈子他也就是副帮主了。他护着社里的规矩,比我更狠。”
他顿了顿,枪口用力往前顶了顶:“既然你是栾云平的狗,那我就替他的规矩,废你一条腿。你看他事后,护不护你。”
“不要!少帮主饶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王老五杀猪般嚎叫起来,涕泪横流。
郭麒麟却丝毫不为所动,眼神一厉,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沉闷的枪响,伴随着凄厉的惨叫。王老五应声倒地,抱着自己的左腿膝盖痛苦哀嚎,鲜血瞬间染红了地毯。
另一个小头目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少帮主饶命!少帮主饶命!钱我都交出来!我再也不敢了!”
郭麒麟看都没看他,收起枪,对旁边脸色苍白的经理吩咐道:“叫医护过来,别让他死了。然后按社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是…是!少帮主!”经理连忙应道。
郭麒麟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微皱的衣角,仿佛刚才只是拍死了一只苍蝇。他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地上哀嚎的王老五和磕头不止的另一个头目。
“德云社能走到今天,靠的不是忍气吞声,也不是吃里扒外。”他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以前是我太温和,让有些人忘了,我郭麒麟,到底是姓郭。”
说完,他拉开门,带着保镖径直离去。
包间里,只剩下哀嚎声、求饶声,以及浓郁的血腥气。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在德云社底层传开。所有不安分的心思,都在郭麒麟这狠辣果决的一枪之下,暂时偃旗息鼓。
这位平日里总是笑眯眯、待人接物温和有礼的少帮主,第一次在内部,亮出了他锋利的獠牙。
没有人再敢小觑,这位年轻的继承人。
风雨飘摇之际,德云社这艘大船,需要每一个部件都牢牢钉在自己的位置上。而郭麒麟,正在用他的方式,证明自己有能力,掌控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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