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贵妃侍寝，情报初显

处理完校场演练的收尾事宜，已是月上中天。银辉透过乾清宫的菱花窗，洒下满地碎玉般的清辉，殿内点着两盏龙纹宫灯，烛火摇曳，将阴影拉得悠长。我拖着满身尘土与酸痛回到殿中，刚卸下沉重的铠甲，冰凉的甲片撞击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便累得瘫坐在铺着软垫的龙椅上，连抬手端茶的力气都快没了。王承恩机灵地奉上温热的雨前龙井，茶香混着殿内焚着的沉香，丝丝缕缕钻进鼻腔，才稍稍驱散了几分校场的硝烟味。

“陛下，夜深了，是否传沈贵妃娘娘侍寝？”王承恩压低声音，语气恭敬得恰到好处。

我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温热的瓷壁熨着掌心，心里忍不住自嘲：好家伙，前世996加班至少还有周末和双倍工资，这穿越成皇帝，直接升级成007全年无休，连喘口气的功夫都得见缝插针。侍寝？倒也算难得的放松机会，总比对着一堆满是“之乎者也”的奏疏和密密麻麻的军报强。

“传吧，让她悄悄过来，不用摆排场，带些热水和安神汤即可。”我挥了挥手，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额角的青筋还因白日的高强度训练隐隐作痛。

不多时，殿外传来轻缓的脚步声，沈贵妃轻步走入殿内。她褪去了日间的素色宫装，换上了一身月白色绣暗纹兰草的寝衣，料子是极软的云锦，贴合着她纤细的身形，勾勒出柔和的曲线。长发松松挽起，用一支小巧的羊脂玉簪固定，几缕碎发垂在颊边，被烛火映得泛着柔光。她手里端着一个描金托盘，上面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安神汤，还有一个小巧的锦盒，脚步轻得像一片羽毛，生怕惊扰了我。

“陛下辛苦了。”她走到我面前，声音柔得像月光，没有像往常那般行礼，只是放下托盘，伸手轻轻按了按我的肩膀，指尖带着微凉的暖意，恰好缓解了肌肉的酸胀，“要不要先洗漱一番？热水已经备好了。”

“不必了，凑活歇会儿就行。”我拉着她坐在身边，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兰花香，混着安神汤的桂圆甜香，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些许，“亲军总算凑齐五千人，演练效果也还行，就是累得够呛。你呢，这几日收集情报，没出什么岔子吧？”

沈贵妃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从袖中掏出那个小巧的锦盒，打开后里面是一本装订整齐的绢纸笔记，封面用细密的针脚绣着一朵小小的梅花，字迹清秀工整，每页都标注着日期，看得出来是精心整理过的。“陛下，臣妾这几日整理了些情报，都记在这里了，正想呈给您过目。”

我接过笔记，手指触到微凉的绢纸，随手翻开，里面密密麻麻记着东林党官员的动向：钱谦益近日频繁与江南盐商密会，每次见面都选在城郊的僻静别院，随行还带了沉重的木箱；钱龙锡暗中派人联络蓟辽总兵，书信往来频繁，却刻意避开了兵部的驿站；还有几位东林党御史近期突然弹劾几位地方粮道官员，疑似为偷税漏税打掩护。后面还附了辽东的传闻，说皇太极近期在整顿兵马，盛京城外的练兵场日夜喧嚣，似乎有再次入关的迹象。

“你倒是细心，整理得这么清楚，比杨嗣昌的奏疏好懂多了。”我挑眉赞叹，指尖划过娟秀的字迹，能感受到她的用心——重要的信息都用朱笔圈出，还标注了可疑之处，条理清晰得不像话。

沈贵妃脸颊微红，有些拘谨地绞了绞寝衣的边角，眼神里带着几分忐忑：“臣妾只是觉得，情报散乱着不便查看，便按陛下之前说的，分了类别记录。只是辽东的消息都是从沈家旧部那里听来的，还需锦衣卫核实，不敢贸然定论。”

我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平日里在御书房商议国事时，她还能侃侃而谈，分析起兵法粮道头头是道，可到了这私密的寝殿里，倒像个怕做错事的小姑娘了。我伸手握住她的手，她的指尖微凉，微微有些颤抖，掌心还带着常年握笔的薄茧。

“不用这么拘谨，这里没外人，就当是家常聊天。”我温声道，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试图抚平她的紧张，“你做得很好，比锦衣卫那帮糙汉子细心多了。不过，情报收集不能只靠听来的消息，得形成‘闭环’——收集、核实、分析、反馈，一步都不能少。”

我把笔记放在案上，拿起安神汤递到她嘴边，示意她先喝一口，然后耐心解释道：“比如你记了钱谦益与盐商密会，下一步就要查他们密会的内容，是谈偷税，还是勾结地方将领；辽东的传闻，要让锦衣卫对接辽东细作，核实皇太极的动向，不能只听风就是雨。”

沈贵妃顺从地喝了一口安神汤，甜香在口中化开，眼神发亮，连忙点头：“陛下说得是，臣妾明白了。那往后，臣妾就按这个‘闭环’来统筹情报，让锦衣卫和沈家旧部配合，确保每一条情报都经得起核实。”

“好，那情报统筹的事，就正式交给你了。”我握紧她的手，语气带着几分郑重，“你办事，朕放心。只是切记，安全第一，不能让自己陷入险境。”

沈贵妃眼中闪过一丝感动，重重地点了点头：“臣妾遵旨，定不辜负陛下信任。”

我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这乱世之中，能有这样一位既懂国事、又贴心懂事的红颜知己，也算是对我这007生活的一点慰藉。我抬手，指尖轻轻拂过她鬓边的碎发，触到她温热的肌肤，她的呼吸微微一滞，睫毛轻轻颤动，像受惊的蝶翼，耳尖也泛起了淡淡的粉色。

“说了不用拘谨，”我低声笑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的情热，“你呀，在朝堂上能跟朕聊兵法、谈谋略，怎么到了这儿，倒像个害羞的小姑娘了？”

沈贵妃的脸颊瞬间染上红霞，连脖颈都泛起淡淡的粉色，她想抽回手，却被我攥得更紧。我顺势将她揽入怀中，她的身体微微僵硬，随即放松下来，轻轻靠在我的肩头，气息温热地拂过我的脖颈，带着安神汤的甜香和兰花香，让人莫名心安。

“陛下是真龙天子，臣妾……不敢放肆。”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几分羞涩，头埋得更低了。

“在朕面前，你不用自称臣妾，也不用守那些规矩。”我低头，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鼻尖，能清晰地看到她浓密的睫毛和眼底的水光，“朕想让你放松些，就当是……给朕这苦逼皇帝一点安慰。”

“苦逼皇帝？”沈贵妃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我是在自嘲，忍不住轻笑出声，眼底的拘谨消散了不少，“陛下心系大明，日夜操劳，才是真的辛苦。能陪在陛下身边，为陛下分忧，臣妾心里是愿意的。”

她的笑容像春日的暖阳，驱散了我一身的疲惫。我忍不住俯身，吻上她的唇。她的唇柔软而温热，带着淡淡的甜香，像含了一颗蜜渍青梅。沈贵妃浑身一僵，随即轻轻闭上眼，睫毛上沾了细碎的水光，双手下意识地环住我的腰，手指微微收紧，攥住了我的衣料。

我没有深吻，只是轻柔地辗转片刻，便缓缓退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感受着她急促的呼吸和发烫的脸颊。“有你在身边，真好。”我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每天处理不完的国事，应付不完的蛀虫，只有这一刻，才能觉得自己不是个被架在火上烤的皇帝，只是个能有人陪伴的普通人。”

沈贵妃的眼眶微微泛红，她抬手，纤长的手指轻轻抚上我的脸颊，指尖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划过我眼角的细纹：“陛下在臣妾心中，是千古明君，是拯救大明的希望。臣妾能做的，就是尽己所能，为陛下扫清障碍，让陛下能少些操劳。”

我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她的指尖，看着她眼底的情意，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我起身将她打横抱起，她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我的脖子，脸颊贴在我的胸膛上，能清晰地听到我的心跳声，身体也紧紧贴着我，传来细腻的触感。

“陛下……”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慌乱，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期待，气息拂过我的耳廓，带着微微的痒意。

我抱着她走向内殿，脚下的地毯柔软厚实，踩上去悄无声息。龙床铺着雪白的锦缎床单，上面绣着缠枝莲纹，铺着厚厚的鸭绒褥子，温暖而舒适。我将她轻轻放在床上，俯身看着她，烛火映在她脸上，红晕蔓延到耳根，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我褪去外衣，随手放在床边的脚踏上，锦缎与丝绸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沈贵妃闭上眼，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双手紧张地抓着床单，指节微微泛白。我躺在她身边，将她揽入怀中，她的身体柔软而温暖，紧紧地贴着我，彼此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暧昧的氛围在空气中弥漫。地上散落着衣物，与殿内的沉香、兰香、甜香交织，形成一种令人心安的气息。

“陛下，”沈贵妃轻声开口，打破了寂静，声音带着几分羞赧，“臣妾听说，亲军的士兵们都以能被陛下用竹条指点为荣，这事是真的吗？”

“哦？你也听说了？”我失笑，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这帮士兵淳朴得很，被竹条敲一下都当成荣耀，倒让我有些意外。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能看出他们对朕的敬畏之心。”

“他们是真心爱戴陛下。”沈贵妃说道，声音柔柔软软，“臣妾听宫人说，校场上的士兵们只要看到陛下，训练就格外卖力，都说要为陛下效死力。”

“爱戴？或许吧。”我叹了口气，抚摸着她顺滑的长发，发丝在指尖缠绕，“他们爱戴的，或许是那个能给他们饭吃、给他们饷银、给他们希望的皇帝。朕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毕竟，他们是大明的希望，也是朕的底牌。”

我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了些，但声音依旧温和：“不过，东林党的动作越来越频繁了，他们与江南士绅勾结，偷税漏税，还想勾结地方将领，阻挠亲军粮饷。你那边收集情报，一定要盯紧钱谦益和钱龙锡，他们是东林党的核心，抓住他们的把柄，就能一举打垮东林党。”

沈贵妃点了点头，眼神坚定，在烛光下闪烁着光芒：“陛下放心，臣妾已经让沈家旧部密切监视他们的动向，一旦有确凿证据，立刻向陛下禀报。只是，东林党势力庞大，我们要不要先下手为强？”

“不急。”我摇了摇头，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现在亲军还在训练，战斗力还不够强，时机还未成熟。我们要做的，就是耐心收集证据，等亲军能独当一面，等他们的罪证确凿，再一举将他们清算，让他们无从辩驳。”

我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动作温柔，声音放缓，带着几分慵懒：“不说这些烦心事了，好不容易能歇会儿，再聊这些，怕是连觉都睡不好了。”

沈贵妃乖巧地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只是紧紧地靠在我的怀里，听着我的心跳声，呼吸渐渐平稳。我抱着她，感受着她的体温和柔软，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连日来的疲惫和焦虑渐渐消散，心里一片安宁。

这或许就是我穿越以来，最放松的一刻。没有朝堂上的唇枪舌剑，没有校场上的严格训练，没有情报收集的提心吊胆，只有身边人的陪伴和温暖。前世996加班，好歹还有工资拿，偶尔还能摸鱼，这世当皇帝，没工资不说，还得天天操心国事，操心江山社稷，操心怎么活下去，真是亏大了。

心里忍不住自嘲：苏越啊苏越，你这皇帝当得，真是史上最惨打工人，连侍寝都得顺便聊国事，真是没谁了。不过，看着身边熟睡的沈贵妃，看着她脸上安详的笑容，感受着她均匀的呼吸，又觉得这一切都值了。

至少，我不是孤身一人在战斗。有这样一位懂我、支持我、愿意为我冒险的红颜知己，有一支正在茁壮成长的亲军，有一份份逐渐清晰的情报，大明的中兴之路，虽然艰难，但也充满了希望。

我闭上眼睛，将她搂得更紧了些，鼻尖埋在她的发间，贪婪地呼吸着她的气息。今夜，就让我暂时放下所有的重担，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又是新的一天，又是新的战斗。但只要身边有她这位特务存在，只要心中有信念，我就有信心，在这波谲云诡的明末乱世中，杀出一条血路，改写历史，重振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