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爬上窗台，沈书宁就醒了。她看着床头柜上那盘剩下的草莓，皱了皱眉——昨天想的是拿草莓哄师哥，可现在觉得太单一了，师哥说不定早就吃腻了。
她翻身下床，打开手机搜了搜“北京哪里有卖进口水果”，看到有家生鲜店今天到了新的俄罗斯大樱桃，个头比乒乓球还大，红彤彤的像玛瑙珠子，评论区都说甜得能齁死人。
“就它了！”沈书宁一拍大腿，换了衣服就往外跑。
赶到生鲜店时，刚开门没多久。她直奔水果区，果然看到了那箱俄罗斯大樱桃，个个饱满圆润，蒂上还带着新鲜的绿叶子。老板说这是顶级货，论盒卖，一盒就要九百九十九。
“给我来一盒！”沈书宁眼都没眨，付了钱抱着樱桃往外走。虽然有点肉疼，但一想到师哥吃到樱桃时的样子，就觉得值了。
路过街角的肯德基，她忽然想起杨九郎昨天请她吃冰棍，还跟她说了那么多师哥的趣事，得好好谢谢人家。九郎师兄看着随和，其实特别护着师弟师妹，上次秦霄贤被粉丝围堵，还是他帮忙解围的。
“师傅，来个全家桶！”沈书宁推门进去，点了个最大的全家桶，还特意加了两盒上校鸡块——她记得九郎师兄爱吃这个。
拎着沉甸甸的樱桃和全家桶回到德云社，师兄弟们刚开始晨功。沈书宁先把全家桶抱到排练室，杨九郎正和张云雷对词，看到她进来，笑着打招呼：“哟，小师妹，带什么好东西了？”
“九郎师兄！”沈书宁把全家桶往他面前一放，笑得眉眼弯弯，“昨天谢谢您跟我搭活儿，还请我吃冰棍，这个给您！”
杨九郎愣了一下，看着那满满一桶炸鸡，乐了：“你这丫头，跟师哥还客气什么。”
“必须客气！”沈书宁打开桶盖，香气瞬间飘了出来，“九郎师兄您昨天太厉害了，那几个现挂的包袱，我都没反应过来您就接上了，简直是神仙捧哏！还有您教我的那几个身段，郭老师都夸我进步大呢！”
她一口气把能想到的赞美词都说了出来，听得杨九郎哈哈大笑：“行了行了，再夸我可就飘了。来，一起吃。”
“不了不了，”沈书宁摆摆手，从包里掏出那盒俄罗斯大樱桃，走到张云雷面前，把盒子递过去，“师哥，这个给您。”
张云雷正看着她和杨九郎说笑，见她递来樱桃，愣了一下才接过来。盒子沉甸甸的，打开一看，红彤彤的大樱桃看着就喜人，还带着股淡淡的果香。
“谢谢。”他拿起一颗，擦了擦放进嘴里。甜津津的汁水在舌尖爆开，果然比普通樱桃甜多了。
“师哥您尝尝，这个可甜了！”沈书宁看着他吃，眼睛亮晶晶的，像在等夸奖的小孩。
“嗯，还行。”张云雷点点头，又拿起一颗，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往杨九郎那边瞟。杨九郎正拿着块炸鸡吃得香，还冲他扬了扬下巴，眼里带着点促狭的笑。
沈书宁没察觉两人的互动，还在跟杨九郎道谢：“九郎师兄，您昨天跟我说的那些技巧，我记下来了，今天晨功就练，保证不让您失望！”
“好样的，”杨九郎笑着说，“有不懂的随时问我。”
“欸！”沈书宁应着，又看了看张云雷，见他正低头吃樱桃，没什么表情，心里有点打鼓——师哥这是还没消气吗？
“那我去练功了！”她跟两人打了招呼，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张云雷拿起一颗樱桃，慢悠悠地吃着，目光落在她身上，深邃得让人看不懂。
沈书宁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溜了。
排练室里，杨九郎看着沈书宁的背影消失，笑着撞了撞张云雷的胳膊：“行啊你，小师妹特意给你买的大樱桃，九百九十九呢，够下本的。”
张云雷没理他，又吃了颗樱桃，语气淡淡的：“她乐意。”
“是乐意，”杨九郎拿起块炸鸡，“但人家也没忘了谢我，你看这全家桶，多实在。”
张云雷瞥了那桶炸鸡一眼，没说话，只是手里的樱桃吃得更快了。他其实早就不生气了，昨天晚上回去想了想，这丫头选九郎搭活儿也正常，九郎的捧哏确实稳，能带着她少走不少弯路。可刚才看着她给九郎送全家桶，还把人夸得天花乱坠，心里还是有点莫名的不是滋味。
“说真的，”杨九郎忽然正经起来，“书宁这丫头是块好料子，脑子活，嘴也利索，就是胆子小了点，跟你搭活儿总放不开。你平时多提点提点她，别总摆着师哥的架子。”
张云雷抬眼看他：“我什么时候摆架子了？”
“你那眼神，”杨九郎学着他平时的样子，皱着眉看了看，“就这，能把小孩吓着。”
张云雷被他逗笑了，拿起颗樱桃扔过去：“滚你的。”
杨九郎接住樱桃，笑着塞进嘴里：“不过说真的，她给你买这么贵的樱桃，对你还是上心的。你也别总端着，回头多带带她，让她跟你搭段活儿，保准进步快。”
张云雷没说话，只是看着盒子里的樱桃，红得像团小火苗。他想起沈书宁刚才亮晶晶的眼睛，想起她递樱桃时有点紧张的样子，心里忽然觉得，这九百九十九的樱桃，确实挺甜的。
练功房里，沈书宁正对着镜子练绕口令，心里却总惦记着排练室的动静。她琢磨着，等会儿休息的时候，再去给师哥送瓶水，顺便问问他樱桃好不好吃，要是他还不理自己，就……就再去买盒草莓！
窗外的阳光越来越暖，照在沈书宁认真的侧脸上，也照在排练室那盒红彤彤的樱桃上，混着炸鸡的香气，在这冬日的清晨，酿出点甜丝丝的暖意。
沈书宁想，不管师哥有没有消气，她都得好好练功，等下次选搭档，一定第一个选师哥，用实力告诉他，选她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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