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的钟声刚落，御书房内的气氛便染上几分暧昧的张力。睿禾身着明黄常服，指尖捏着奏折，目光却黏在案侧整理文书的柳靖棠身上——大红喜服换下，他依旧偏爱月白锦袍，只是领口绣了暗金流云纹，那是帝后专属的规制，无声宣告着他的身份。
“皇叔方才在朝堂上，倒是替户部尚书说了不少话。”睿禾忽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意，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奏折边缘，“孤瞧着，你与他倒是相谈甚欢。”
柳靖棠抬眸，眼底带着一丝似笑非笑：“陛下说笑了，户部关乎国计民生，臣弟只是就事论事。”他将整理好的文书递过去，指尖不经意间擦过睿禾的掌心，“陛下若是不悦，日后臣弟在朝堂上，只当哑巴便是。”
“孤可没这么说。”睿禾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力道带着偏执的占有，“孤只是想告诉皇叔，你的话，只能说给孤听；你的心思，只能放在孤身上。旁人，不配。”他俯身靠近，龙涎香裹挟着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哪怕是朝堂议事，皇叔的目光，也该只落在孤身上。”
柳靖棠心中微动，面上却依旧平静：“陛下是天子，臣弟自然以陛下为重。”他轻轻挣了挣手腕，语气带着一丝狡黠的妥协，“只是陛下若是总这般拈酸吃醋，怕是要让朝臣笑话了。”
“笑话？”睿禾轻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狠戾，“谁敢笑话孤的皇后，孤便摘了他的脑袋。”他抬手，指尖划过柳靖棠的下颌线，动作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皇叔忘了？你如今是孤的后，是孤心尖上的人，谁敢觊觎，谁敢置喙，孤便让他生不如死。”
柳靖棠看着他眼底的疯狂，忽然轻笑出声，抬手抚摸着他的脸颊：“陛下这般在意臣弟，臣弟心中自然欢喜。”他的声音低柔，却藏着一丝算计，“只是臣弟近日听闻，南疆藩王送了一批舞姬入宫，陛下若是喜欢，不妨……”
“孤不喜欢。”睿禾猛地打断他，眼底的偏执翻涌如潮，“孤的宫里，不需要别的人。有皇叔一人，便够了。”他将柳靖棠拽进怀里，手臂紧紧箍着他的腰，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他揉进骨血里，“那些莺莺燕燕，在孤眼里，连皇叔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柳靖棠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身上强烈的占有欲，眼底闪过一丝深不可测的光芒。他抬手，轻轻拍了拍睿禾的后背，语气带着一丝安抚：“陛下既有此意，臣弟便让人将那些舞姬送回去。”他顿了顿，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只是陛下也要答应臣弟，不可因私情误了朝政。南疆藩王野心勃勃，陛下该多关注些边境之事。”
“孤都听皇叔的。”睿禾毫不犹豫地答应，下巴抵在柳靖棠的颈窝，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的清冽气息，“只要皇叔一直陪着孤，不离开孤，孤什么都答应你。”
夜色渐深，寝殿内红烛摇曳。睿禾拥着柳靖棠躺在床上，指尖摩挲着他后背的肌肤，动作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珍视。“皇叔，”他忽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你不会背叛孤，对不对？”
柳靖棠转过身，与他对视，眼底映着跳动的烛火，笑意温润：“陛下是臣弟的夫君，是臣弟的天。臣弟怎会背叛陛下？”他抬手，轻轻抚摸着睿禾的眉眼，“臣弟会永远陪着陛下，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睿禾的身体微微一松，眼底的偏执稍稍褪去，只剩下满足。他俯身，吻上柳靖棠的唇，这一吻，带着极致的占有与沉溺，像要将彼此的气息彻底融合。唇齿交织间，红烛燃得更旺，将两人的身影紧紧交叠在一起。
可柳靖棠闭上的眼底，却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知道，睿禾的偏执是他最好的保护伞，也是他掌控权力的最好武器。只要牢牢抓住这份偏执的爱意，他便能在这深宫中站稳脚跟，甚至……掌控更多。
而睿禾，沉浸在占有后的满足中，丝毫没有察觉。他只知道，柳靖棠是他的，永远都是。哪怕这份爱是偏执的、疯狂的，哪怕未来充满了未知的危险，他也心甘情愿，沉沦在这场宿命的纠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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