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监察御史突然呈上奏折,弹劾户部尚书利用漕运改制之便,贪污受贿,且与南疆藩王暗中勾结,意图谋反。奏折中附上了详细的证据——包括户部尚书与南疆藩王的密信、贪污的账目,以及他嫡子在南疆购置田产的契约。
这些证据,自然是柳靖棠暗中收集,再通过监察御史递上的。他知道睿禾已经对户部尚书起了疑心,只需轻轻推一把,便能让他万劫不复。
御书房内,睿禾看着奏折上的证据,眼底的戾气几乎要溢出来。他猛地一拍案几,震得桌上的茶盏都微微晃动:“好一个户部尚书!竟敢背叛孤,勾结藩王!”
柳靖棠站在一旁,神色凝重:“陛下,证据确凿,此事非同小可。南疆藩王野心勃勃,户部尚书又手握漕运大权,若是不尽快处置,恐生变故。”
“处置?”睿禾冷笑一声,眼底满是狠戾,“孤要他身败名裂,要他全家陪葬!”他看向柳靖棠,语气带着一丝安抚,“皇叔放心,孤定会让他为算计你付出代价。”
柳靖棠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算计,语气带着一丝感激:“陛下为臣弟做主,臣弟感激不尽。只是此事牵连甚广,还请陛下三思而后行,切勿因一时之气影响朝政。”
“孤自有分寸。”睿禾抬手,握住柳靖棠的手,“皇叔只需安心待在孤身边,其余的事,孤会处理。”
当日午时,户部尚书被革职查办,打入天牢。其家人被流放三千里,家产全部抄没。而与户部尚书暗中勾结的南疆藩王,得知事情败露后,竟真的起兵谋反。
消息传到京城时,睿禾正在柳靖棠的寝殿中,陪着他看书。得知南疆叛乱,睿禾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柳靖棠放下书卷,语气平静:“陛下,南疆藩王早有反心,此次不过是借题发挥。如今户部尚书已除,朝中再无他的内应,正是平定叛乱的好时机。”
“孤知道。”睿禾握住他的手,眼底带着一丝不舍,“孤明日便要御驾亲征。皇叔在宫中,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切勿让孤担心。”
柳靖棠抬眸,眼底满是柔情:“陛下放心,臣弟会在宫中为陛下祈福,等陛下凯旋归来。”他轻轻抚摸着睿禾的脸颊,“陛下一定要保重自身,臣弟等你回来。”
睿禾俯身,吻上他的唇,这一吻,带着离别前的缱绻与不舍,也带着必胜的决心。“等着孤。”他低声道,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柳靖棠闭上眼,回应着他的吻,心中却在盘算着另一番景象。睿禾御驾亲征,朝中大权便落在了他的手中。他可以借着平定叛乱的名义,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势力,清除异己。等睿禾归来时,这朝堂,早已是他的天下。
而睿禾,此刻正沉浸在离别的伤感与对胜利的渴望中,丝毫没有察觉柳靖棠眼底深处的野心。他只知道,自己要尽快平定叛乱,早日回到柳靖棠身边,将他牢牢护在怀里,再也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