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看着眼前哭得妆容都有些花了的李莉，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觉得有些吵闹。他刚才那句脱口而出的话是：
“复合？可以啊。先把之前我花在你身上的十八万七千六百块还一下，支持分期，利息我们可以按银行基准利率算。”
李莉的哭声像是被掐住了脖子，戛然而止。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林霄，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人。
“林霄……你，你说什么？”她怀疑自己听错了。那个以前对她百依百顺，工资卡都上交，分手时也只是红着眼眶默默接受的林霄，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字面意思。”林霄双手插兜，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讨论天气，“恋爱期间的赠与我可以不追究，但我转给你让你帮忙存着买房、以及你以各种名义（比如家人生病、想报培训班）借的钱，总共有十八万七千六，转账记录我都留着。既然现在要划清界限，那这笔账，是不是该算算了？”
身体素质强化似乎也让他的头脑清晰了不少，那些曾经不愿计较的细节，此刻清晰地浮现出来。
李莉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被噎得说不出话。她没想到林霄会跟她算这笔账，更没想到林霄此刻的眼神如此陌生，带着一种让她心慌的冷静和……戏谑？
“你……你怎么变得这么冷血！我们三年的感情，难道就只值这些钱吗？”李莉试图用感情绑架，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若是以前，林霄肯定就心软了。但现在，他只是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看穿一切的嘲讽。
“感情？在你挽着别人的宝马车离开的时候，我们的感情就已经一文不值了。现在谈钱，比较实际。”他顿了顿，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睛微微一亮，用一种带着诱惑的语气说道：
“当然，如果你实在没钱还，或者还想跟我复合……我这边新开展了一项业务，或许可以帮到你。”
“业务？”李莉茫然。
“嗯，一种特殊的贷款。你可以用你身上某些……‘抽象’的东西来抵押，比如‘三年的择偶权’或者‘三分之一的颜值’，我可以考虑给你贷一笔款，让你还债，或者渡过眼前的难关。”林霄一本正经地推销着，仿佛在介绍一款正规的理财产品。
李莉听得目瞪口呆，随即一股被羞辱的怒火涌上心头：“林霄！你混蛋！你把我当什么了？！你以为我是那种……”
她的话还没说完，林霄就打断了她，眼神意味深长地扫过她因为生气而微微起伏的胸口：“或者，你也可以抵押‘一个罩杯’？这个估值会高一点……”
“流氓！无耻！下流！”李莉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林霄的鼻子尖声骂道，“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跟你在一起！你想钱想疯了吧！等着收律师函吧你！”
说完，她像是生怕林霄真的会动手剥离她身上的什么部件一样，踩着高跟鞋，踉踉跄跄、头也不回地跑了。
看着李莉狼狈逃离的背影，林霄嗤笑一声，摇了摇头。他当然不是真的想做什么业务，纯粹是恶心一下对方而已。不过，经过这么一遭，他对自己这个“债主”的新身份，适应得更快了。
这种感觉，不赖。
接下来的两天，林霄忙着用系统“合法”来的五十万，给自己换了个好点的公寓，置办了几身像样的行头。人靠衣装马靠鞍，身体素质强化后，他本就底子不错的相貌更添了几分精气神，如今打扮起来，竟也有了几分精英人士的模样。
他时不时会查看一下系统里苏沐晴的状态。一切正常，没有违约提示。他很好奇，那个“桃花运”抵押，到底会以何种形式生效？
这天，他正在新公寓里研究【系统商城】（虽然大部分还是灰色未解锁状态），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是……林先生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有些熟悉，又带着几分紧张和哭腔的女声。
“我是，你哪位？”
“我……我是苏沐晴。”电话那头的苏沐晴声音带着哽咽，“林先生，您……您那个抵押，是不是已经开始生效了？”
林霄眉梢一挑，来了兴趣：“哦？发生什么事了？”
苏沐晴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讲述了她这两天的悲惨遭遇。
先是她去医院缴费时，那个一直对她很热情的收费小哥，突然一脸严肃地告诉她“工作时间不能闲聊”，并且精准地核对了她账单上每一个小数点，耗时长达二十分钟。
接着，她回学校办理缓考手续，路上被一个抱着篮球的学弟撞到，那学弟非但没有像往常一样红着脸道歉要微信，反而皱着眉头说她“走路不看路”，然后抱着球跑了！
最离谱的是今天，她们系的系草，曾经公开表示欣赏她的那位，居然牵着一个外貌、气质、家境都远不如她的女生，从她面前昂首挺胸地走过，还故意在她面前亲了一下！
短短两天，苏沐晴感觉自己仿佛从众星捧月的女神，变成了人见人嫌的透明人，甚至……带点嘲讽意味的吸引倒霉体质？那些曾经对她示好的男性，现在要么对她视而不见，要么就变得极其“公事公办”，甚至略带不耐烦。
她从小到大，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
林霄听着电话里的哭诉，差点没笑出声来。他强忍着笑意，用尽量严肃的语气说：“苏小姐，请冷静。契约效果是绝对的。‘未来一年桃花运’被抵押，意味着在未来一年内，你几乎无法获得任何正向的、来自异性的情感反馈或便利。甚至会因为‘气运’牵连，容易吸引一些……嗯……不太愉快的互动。这只是开始，随着时间推移，效果可能会更明显。”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苏沐晴更加绝望的声音：“怎么会这样……那我现在怎么办？”
“按时还钱。”林霄言简意赅地给出了唯一解，“只要在九十天内归还五十万本金，契约自动解除，你的‘桃花运’会恢复正常。”
“可……可那是五十万啊！我妈妈后续还需要康复费用，我短时间内去哪里赚这么多钱……”苏沐晴的声音充满了无助。
“那就是你需要考虑的问题了，苏小姐。”林霄的语气不带任何感情，“契约是公平的，你得到了急需的金钱，就要承担相应的代价。我只是一个提供服务的债主。”
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丝毫不理会电话那头可能崩溃的校花。
同情心？他有。但他更清楚，系统的规则不容挑衅。而且，不知为何，看到曾经高不可攀的校花如此吃瘪，他内心竟然有那么一丝……暗爽？
看来，自己果然很适合当个“反派”债主。
处理完苏沐晴的“投诉”，林霄心情不错，决定去附近的商业区吃个饭，庆祝自己开启新人生。
他选了一家以前根本不敢消费的高档西餐厅，点了一份战斧牛排，悠闲地享受着。结账时，看着四位数的账单，他眼睛都没眨一下——系统资金，花着不心疼。
然而，他刚走出餐厅门口，就被几个人拦住了。
为首的，正是前几天被他羞辱了的富二代，张浩。他身后跟着三个穿着黑背心、露出花臂纹身、一脸凶相的大汉，显然是找来撑场子的。
“哟，这不是林霄吗？换身人模狗样的衣服，就跑来这种地方吃饭了？中彩票了？”张浩叼着烟，吊儿郎当地走上前，用轻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林霄。
林霄看着对方，内心毫无恐惧，甚至有点想活动一下筋骨。正好，拿你们试试“人类极限”的身体素质！
“张浩，好狗不挡道。”林霄淡淡地说。
“妈的！给脸不要脸！”张浩脸色一沉，对着身后一挥手，“给老子打断他一条腿，出了事我负责！”
三个彪形大汉立刻狞笑着围了上来。
周围的路人见状，纷纷避让，生怕殃及池鱼。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第一个大汉挥拳砸向林霄面门，林霄只是随意地一抬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那大汉感觉自己的手像是被铁钳夹住，动弹不得。紧接着林霄轻轻一扭。
“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伴随着杀猪般的惨叫响起。
第二个大汉一脚踹来，林霄侧身避开，同时手肘如同出膛的炮弹，精准地砸在对方胸口。那近两百斤的壮汉就像被卡车撞到一样，双脚离地倒飞出去，撞在路边绿化带上，哼都没哼一声就晕了过去。
第三个大汉见状，吓得脸色发白，从腰间摸出一把弹簧刀。可还没等他打开，林霄已经鬼魅般贴近，一脚踹在他膝盖侧面。
“啊！”又是一声惨叫，第三个大汉抱着扭曲变形的膝盖倒地哀嚎。
整个过程不到十秒钟，三个专业打手全躺在了地上。
张浩嘴里的烟掉在了地上，张大了嘴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仿佛见了鬼一样。
林霄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走到张浩面前。
“你……你别过来！我爸是张天霸！你敢动我，我爸不会放过你的！”张浩吓得连连后退，色厉内荏地喊道。
林霄笑了，伸手轻轻拍了拍张浩吓得惨白的脸，动作极具侮辱性。
“张少，火气别这么大嘛。”林霄的语气带着戏谑，“动不动就打打杀杀，多不文明。我们都是文明人，应该用文明的方式解决问题，比如……谈谈债务问题。”
“债……债务？我欠你什么债了？”张浩懵了。
“精神损失费啊。”林霄理直气壮地说，“你带着这么多人拦我，吓到我了，还耽误了我宝贵的时间。这对我脆弱的心灵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影响了我的工作效率和潜在收入。这笔账，怎么算？”
张浩：“……” 他看着地上躺着的三个手下，再看着连大气都没喘一口的林霄，内心疯狂吐槽：你他妈哪里脆弱了？！
“看你这样子，估计现金也不多。”林霄摸着下巴，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这样吧，我看你身上这件纪梵希的T恤还不错，还有你这块欧米茄手表，以及你停在那边的那辆保时捷911……勉强够抵这次的精神损失费了。”
“你抢劫啊！”张浩尖叫起来。
“嗯？”林霄眼神一冷，身上那股“债主的威严”被动技能无形中散发开来。
张浩瞬间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看着林霄那平静无波的眼神，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敢说个“不”字，下场会比地上那三个家伙更惨。
“我……我给！我都给！”在巨大的恐惧下，张浩彻底怂了，哆哆嗦嗦地开始脱衣服、摘手表、掏车钥匙。
林霄开着那辆拉风的红色保时捷911，回到了自己的新公寓。副驾驶上放着张浩的“抵押物”——T恤和手表。
他当然不会真要这车，太扎眼，而且来源不好解释。他开到没人的地方，就把车钥匙随手扔进了垃圾桶。衣服和手表也准备找个时间处理掉。
他看重的是这个过程，以及……系统提示。
【叮！宿主成功对目标（张浩）进行了一次‘强制催收’（物理说服版）。】
【评估目标‘恐惧’与‘屈服’情绪价值……】
【恭喜宿主获得第一笔‘利息’：100积分！】
【系统商城部分商品已解锁，请宿主自行查看。】
果然！除了正规的契约利息，这种“非常规”的催收行为，也能带来收益！
林霄迫不及待地打开系统商城。
之前灰暗的界面，此刻亮起了一小片区域。
可兑换的物品琳琅满目，但价格也令人咋舌：
【过目不忘（24小时体验卡）：500积分】
【咏春拳（宗师级体验卡）：1000积分】
【隐形药水（持续10分钟）：800积分】
【他心通（初级，读取表层想法，持续5分钟）：1500积分】
……
再看永久技能或属性：
【智力+1：10000积分】
【魅力+1：5000积分】
【获得‘透视’异能（初级）：100000积分】
……
林霄看着自己可怜的100积分，瞬间从暴富的心态被打回原形。任重而道远啊！
不过，总算是有个盼头了。
他躺在床上，回顾着这两天如同过山车般的经历。失业失恋的阴霾早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掌控自身命运的兴奋感和对未来的无限期待。
苏沐晴的“桃花运”抵押正在发酵，张浩这个沙包送上门来让他小试牛刀并赚到了第一桶“金”，系统商城也开启了……
这一切，都预示着他的“债主”生涯，正式步入了快车道。
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看来电显示，居然是之前公司的同事，跟他关系还不错的王胖子。
“喂，霄哥！牛逼啊！”电话刚一接通，王胖子那大嗓门就传了过来，语气充满了兴奋和……一丝神秘？
“怎么了？”林霄疑惑。
“你还装！现在圈子里都传开了！说你深藏不露，一个人放倒了张浩带来的三个专业打手，还把张浩吓得当街脱衣服赔车！都说你肯定是哪个古武世家出来体验生活的少爷！你小子瞒得我们好苦啊！”
林霄愣了一下，没想到消息传得这么快。他笑了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运气好而已。”
“得了吧你！对了，跟你说个正事。”王胖子压低声音，“我有个朋友，遇到点怪事，听说你……呃，比较有本事，想托我问问，你能不能帮看看？报酬好说！”
怪事？
林霄心中一动。难道，这就是系统带来的“客户精准推荐”的后续效应？真正的、涉及世界另一面的业务，要上门了？
他坐直身体，语气平静：
“具体什么情况，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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