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电话那头王胖子神秘兮兮的语气，林霄心中了然。这恐怕不是普通的帮忙，很可能是系统开始将“客户”引导至自己身边。
“什么怪事？你说清楚点。”林霄保持着平静，内心却有些期待。苏沐晴和张浩只能算是开胃小菜，真正涉及超凡领域的业务，才是系统存在的意义。
王胖子在电话那头压低了声音，仿佛怕被人听见：“是我一发小，叫赵明，家里做建材生意的，算是个小富二代。这小子最近邪门得很！”
“哦？怎么个邪门法？”
“他前段时间走了桃花运，认识了个姑娘，那叫一个漂亮，跟天仙似的，把他迷得神魂颠倒。可自打跟这姑娘好上之后，他就开始走背字！”王胖子语气夸张，“先是家里工地接连出事，不是材料被盗就是工人受伤；然后他爸的公司莫名其妙丢了好几个大单；最玄乎的是，赵明自己也开始体虚多病，去医院查又查不出什么毛病，整个人都瘦脱相了！”
“他家里人也觉得不对劲，请过大师来看，大师说他撞了邪，做了法事，结果屁用没有。那姑娘也怪，对赵明黏得紧，但除了赵明，别人看她都觉得……嗯，有点阴森森的。”王胖子顿了顿，“霄哥，我知道你以前不信这个，但我感觉你最近变化挺大的，是不是……懂点这方面的事儿？能不能帮去看看？报酬赵明家肯定给到位！”
林霄听完，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猜测。这听起来不像是简单的倒霉，更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了气运或者生命力。而“桃花运”……他刚刚才处理完一桩相关的业务。
“行，地址发我，我现在过去看看。”林霄没有犹豫，答应下来。这很可能就是他下一个客户。
根据王胖子发的地址，林霄来到了城郊的一处别墅区。赵明家独门独栋，装修奢华，但此刻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闷气息。
开门的是赵明的母亲，一位面容憔悴的中年妇人。王胖子已经提前打过招呼，她看到林霄如此年轻，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但还是客气地将他请了进去。
在二楼宽敞的卧室里，林霄见到了赵明。
只见他眼窝深陷，脸色蜡黄，躺在床上气息微弱，一副大病未愈的样子，哪还有半点富二代的精气神。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长发女子正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给他喂水。
那女子确实非常漂亮，瓜子脸，柳叶眉，皮肤白皙得有些不自然。但正如王胖子所说，林霄看到她第一眼，就感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阴冷气息，眉心处的系统似乎微微波动了一下。
“明哥，这位是林先生，胖子请来的……朋友，来看看你。”赵母介绍道。
赵明虚弱地睁开眼，看了林霄一下，没什么反应。而那白衣女子则抬起头，对着林霄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你好，林先生，辛苦你跑一趟了。我叫小婉。”
她的笑容无懈可击，声音也很温柔，但林霄敏锐地察觉到，在她目光扫过自己时，那股阴冷气息似乎浓郁了一瞬。
“系统，检测一下这个赵明和那个小婉。”林霄在心里下达指令。
【叮！检测到目标：赵明。】
【状态：生命精气与基础气运持续流失，流失速度：快速。根源：被低等‘魅’寄生依附。】
【检测到目标：‘魅’（初级）。】
【形态：依附型能量体。】
【能力：汲取宿主生命与气运，制造低级幻象。】
【威胁等级：低。】
魅？林霄恍然，原来是这种东西。看来这“桃花运”太旺，也不一定是好事，还可能招来这种邪祟。
“赵先生的情况，我大概了解了。”林霄看向赵母，又瞥了一眼那个小婉，“他不是生病，是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
赵母脸色一白，而那小婉脸上的笑容则瞬间僵硬了一下，随即又恢复自然，柔声道：“林先生，这话可不能乱说，明哥他只是身体不舒服……”
林霄没理她，直接对赵明说道：“赵明，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自从跟这位小婉小姐在一起后，身体才开始变差，家里也开始不顺的？”
赵明浑浊的眼神动了动，似乎回忆起什么，脸上露出一丝挣扎。
小婉立刻握紧他的手，带着哭腔说：“明哥，你别听他胡说！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我怎么可能会害你？”
看着她精湛的表演，林霄冷笑一声，决定不再废话。他直接对系统下令：“启动‘债主的威严’！”
一股无形的气场以林霄为中心扩散开来。这技能对普通人效果是使其愧疚不安，但对这种邪祟能量体，似乎有着更强的震慑作用！
“啊！”
那小婉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不再是之前柔美的声音，而是变得尖锐刺耳。她猛地从床边跳开，原本姣好的面容开始扭曲，皮肤下仿佛有黑气在蠕动，眼神变得怨毒无比。
“你……你是什么人？！”她死死盯着林霄，周身阴气大盛，房间里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度。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赵母和赵明都吓傻了。赵母直接瘫坐在地上，赵明则惊恐地看着瞬间变脸的小婉，浑身发抖。
“我？”林霄好整以暇地看着现出原形的“魅”，慢悠悠地说道，“一个路过的债主而已。你吸了赵明这么多生命力和气运，这笔账，是不是该算算了？”
那“魅”显然不具备太高智商，被林霄的“债主的威严”震慑并点破身份后，凶性大发，尖叫着化作一道黑影，张牙舞爪地扑向林霄，房间内阴风呼啸。
若是以前，林霄肯定吓得屁滚尿流。但现在，拥有人类极限身体素质的他，反应速度快得惊人。
他侧身轻松避开黑影的扑击，同时右手如电般探出，精准地抓住了那“魅”虚幻的脖颈处！一股冰冷的触感传来，但那“魅”却被他手上蕴含的炽热气血（身体素质强化附带）灼烧得发出“滋滋”声，惨叫不止。
“看来你是不打算和平解决了。”林霄叹了口气，“那就别怪我启动‘强制催收’程序了。”
他心念一动，使用了那张【强制催收体验券】。
【强制催收启动！目标：‘魅’（初级）。】
【催收方式随机选择中……】
【选定：以物抵债！】
【开始剥离目标有价值物品……】
随着系统提示音落下，林霄抓住“魅”的手掌突然爆发出强烈的吸力！那“魅”发出更加凄厉绝望的惨叫，身体剧烈挣扎，却无法挣脱。
只见一道道淡白色的、蕴含着生命气息的光点，以及几缕金色的、代表着好运的丝线，从“魅”的体内被强行剥离出来，然后通过林霄的手臂，被系统吸收。
而那只“魅”的身体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稀薄、透明，最后在一声微弱的哀鸣中，彻底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焦糊味。
房间内的阴冷气息瞬间消散，温度恢复了正常。
【催收完成！】
【成功回收：生命精气（残）x1份，基础气运（残）x1份。】
【已自动转化为积分：300点！】
【‘强制催收体验券’已消耗。】
三百积分！林霄心中一喜，这可比从张浩那里“收”来的多多了。看来，业务目标还是得放在这些“非人”客户身上。
此时，床上的赵明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吐出一口黑痰，蜡黄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一丝红润，虽然依旧虚弱，但眼神明显清亮了许多。
“妈……我……我感觉好多了……”赵明挣扎着说道，看向林霄的目光充满了感激和后怕。
赵母也回过神来，连滚带爬地来到林霄面前，就要下跪：“大师！谢谢您！谢谢您救了我儿子！谢谢您救了我们全家啊！”
林霄赶紧扶住她：“阿姨不必这样，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他时刻不忘自己“债主”的人设。
赵家千恩万谢，当场给林霄转了一笔丰厚的报酬，远超王胖子之前说的数目。林霄也没客气，照单全收。系统资金虽好，现实世界的货币同样重要。
离开赵家别墅，林霄看着系统里新增的300积分，心情大好。加上之前从张浩那里弄来的100积分，现在总共有400积分了。
他再次打开系统商城，目光在那些解锁的商品上逡巡。
【过目不忘（24小时体验卡）：500积分】——买不起。
【咏春拳（宗师级体验卡）：1000积分】——太贵。
【他心通（初级，持续5分钟）：1500积分】——更是遥不可及。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两个相对便宜的选项上：
【灵视（初级）：可观测到能量体、气运流转等非实体存在。兑换需400积分。】
【基础符箓大全（入门）：掌握三种基础符箓（驱邪、静心、金刚）的画法与运用。兑换需350积分。】
思考片刻，林霄选择了【灵视（初级）】。技多不压身，但一个强大的感知能力，在应对未知危险时显然更重要。符箓以后可以再学。
【兑换成功！消耗400积分。】
【灵视（初级）已加载。】
一股清凉的气流涌入双眼，林霄眨了眨眼，感觉世界似乎有些不同了。他看向路边的行人，能看到他们头顶或周身萦绕着淡淡的各种颜色的气息，大多以白色、灰色为主，偶尔有几个带着淡淡的红色（代表近期有喜事）或黑色（代表霉运）。
这就是气运？有意思！林霄像个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周围。
当他无意中将“灵视”投向城市远处那片著名的CBD金融中心时，他的目光骤然一凝。
只见那片区域的上空，并非他想象中象征着财富与繁荣的金色或紫色，而是笼罩着一片极其浓郁、不断翻滚的……灰黑色气云！那气云中，似乎还夹杂着无数细小的、痛苦扭曲的人脸虚影，散发着令人极度不适的绝望、压抑的气息。
这与苏沐晴母亲病房外感受到的、以及系统之前提示的“高浓度‘绝望’能量聚合体”的感觉，如出一辙！只是规模要庞大成千上万倍！
那里，就是“丧气盟”的老巢？或者至少是一个重要的据点？
林霄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原来这个看似正常的都市之下，竟然隐藏着如此庞大而邪恶的力量。
同时，一股强烈的兴奋感也涌上心头。
那哪里是什么绝望气云？在他这个债主眼里，那分明是一片尚未开发的、广阔无垠的……优质客户市场啊！
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眼中闪烁着如同发现金矿的光芒。
“看来，得想办法去那边‘拓展一下业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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