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那充满恶意与试探的话语，让办公室内的空气几乎凝固。那团扭曲的能量体“注视”着林霄，无形的压力如同潮水般涌来，试图碾碎他的意志。
换成任何一个普通人，甚至低阶的异能者，在这纯粹绝望气息的冲击下，恐怕早已精神崩溃。但林霄只是微微挑了挑眉，体内系统流转，那股“债主的威严”自然而然地形成一层无形的屏障，将外界的精神侵蚀隔绝在外。
他非但没有感到恐惧，反而有点想笑。跟他玩精神压迫？他可是连魔王的“尊严”都敢抵押的债主！
“哦？特色服务？”林霄非但没有退缩，反而露出了颇感兴趣的表情，“收费吗？如果收费的话，我得先看看价目表。”
“经理”那雾气构成的面孔似乎扭曲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林霄是这种反应。它沉默了几秒，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被冒犯的怒意：“免费的‘体验’。让你真正理解，何为力量的源泉。”
话音刚落，不等林霄回应，办公室的景象骤然扭曲、崩塌！
周围的墙壁、家具、落地窗如同被打碎的镜子般剥落，显露出其后无边无际的黑暗。冰冷、死寂、绝望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涌来，比之前浓郁了何止百倍！无数痛苦哀嚎的灵魂虚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伸出扭曲的手臂，试图将林霄拖入永恒的沉沦。
这是“经理”利用收集来的绝望能量，构建出的一个精神幻境，旨在彻底摧毁闯入者的心智。
“欢迎来到……绝望之间。”经理的声音在虚无中回荡，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感受吧，然后……成为我们的一部分！”
置身于这恐怖的绝望幻境中，林霄却感觉……有点无聊。
不是他意志真的坚不可摧到了无视一切的地步，而是这幻境的核心是“放大内心恐惧与绝望”。可林霄的内心此刻被一种更强大的情绪占据着——那就是对“积分”和“业务”的渴望！
在他眼里，这些张牙舞爪的怨魂，那无边无际的黑暗，都像是……行走的业绩报告！
一个怨魂扑到他面前，发出刺耳的尖啸，幻化出他前女友李莉嘲讽的嘴脸。
林霄：“啧，这建模不够精细啊，她鼻子没这么塌。而且她欠我十八万七，你让她先把钱还了再出来吓人行不行？” 怨魂僵住，形象闪烁了一下。
又一个怨魂幻化出公司王经理让他滚蛋的场景。
林霄：“哦，老王啊。听说我走了之后他们组业绩下滑严重？替我带个话，我现在开展‘企业危机转型贷’，利息好商量。” 怨魂开始自我怀疑。
无尽的黑暗试图吞噬他，低语着“放弃吧”、“你一无所有”。
林霄摸着下巴，认真思考：“嗯，这个场景氛围营造得不错，就是商业模式太落后了。只知道索取负面情绪，不懂得可持续性发展和客户价值挖掘。看来我得给他们做个详细的商业计划书……”
他不仅没被拖入绝望，反而开始在心里盘算起怎么把这个“绝望之间”打包上市，搞个“绝望概念股”了！
隐藏在幻境核心的“经理”越看越心惊。它感觉到自己精心构建的绝望之力，在触碰到林霄的精神核心时，就像是水滴遇到了烧红的烙铁，瞬间蒸发，根本无法渗透分毫！对方的精神世界稳固得令人发指，甚至还带着一股……让它本能感到畏惧的“掠夺”气息。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人？！
“看来你的‘特色服务’质量不太行啊。”林霄在幻境中闲庭信步，甚至还点评起来，“用户体验极差，除了吓人就没点新意。差评！”
他感觉玩得差不多了，是时候收点“体验费”了。
“系统，对这整个幻境能量场，启动分析，寻找其‘核心债务’！”林霄在心中下令。
【叮！分析中……】
【目标：复合型绝望能量场（幻境）。】
【检测到核心‘债务’：非法汲取并囚禁灵魂碎片共计1372个单位，造成持续性精神痛苦与能量损耗。】
【建议：启动‘强制催收’程序，追缴非法所得及精神损失费！】
一千多个灵魂碎片！林霄眼神一冷，这些混蛋，害人不浅！
“本来想文明做生意，你们非要动粗。”林霄叹了口气，“那就别怪我启动非常规催收手段了。”
他深吸一口气，将“债主的威严”与刚刚获得的【灵视】能力结合，锁定幻境中那无数绝望能量流转的枢纽——也就是“经理”隐藏的精神核心所在！
然后，他模拟着系统“强制催收”的意念，将自己的精神力量化作一只无形的、缠绕着金色符文的巨手，狠狠地抓向那个能量枢纽！
“你……你要做什么？！”“经理”惊恐的声音在幻境中炸响，它感觉到一股无法抗拒的、源自更高层级规则的力量锁定了它！
“讨债！”林霄冷喝一声。
金色巨手猛地一扯！
“不——！！”
凄厉到极点的惨叫声中，整个绝望幻境剧烈震动，然后如同破碎的玻璃般寸寸碎裂！办公室的景象重新浮现。
而林霄的“手”中，多了一团剧烈挣扎、不断尖啸的浓缩灰黑色能量团——这是“经理”的一部分核心本源，以及它囚禁的那些灵魂碎片所蕴含的精华能量！
【强制催收成功！】
【回收：绝望本源（精粹）x1单位，纯净灵魂能量x1372份。】
【已自动转化为积分：5000点！】
【警告：目标（经理）遭受重创，敌对度max！】
五千积分！林霄心中狂喜。果然，高风险高回报！
再看那个“经理”，它原本凝实的能量体变得稀薄透明了许多，气息萎靡不堪，构成面孔的雾气疯狂翻滚，充满了恐惧和怨毒。
“你……你竟然……”它颤抖着，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
林霄把玩着手中那团被系统力量禁锢的绝望本源，如同看着一块美味的蛋糕。
“现在，我们可以重新谈谈合作了。”林霄坐回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虚弱不堪的“经理”，“你看，我帮你‘优化’了一下资产结构，剔除了这些不良资产（指灵魂碎片），让你的核心业务更‘健康’了。这笔咨询费和操作费，你看怎么支付？”
经理：“……” 它差点气得当场消散！你抢了我的核心能量，还跟我要咨询费？！
但它现在深受重创，根本不敢再招惹这个煞星。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经理的声音充满了憋屈和恐惧。
“第一，停止对这座大楼里所有员工的持续性精神侵蚀。细水长流懂不懂？涸泽而渔是蠢货行为。”林霄竖起一根手指。
经理的能量体波动了一下，算是默认。
“第二，我需要关于‘丧气盟’更高层，尤其是你们那个‘教主’的详细情报。包括他的能力、据点、计划。”林霄竖起第二根手指。
“这不可能！”经理尖叫起来，“泄露教主信息，我会被彻底湮灭！”
“哦？”林霄眼神一冷，手中那团绝望本源微微收紧，“你觉得，现在还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感受到本源被剥离的痛苦，经理立刻怂了：“我……我可以给你一部分外围情报……但核心机密我真的不知道……”
“可以。”林霄也知道逼得太紧没用，“把你知道的，关于都市内其他重要据点，以及近期重大行动计划，整理成报告发给我。”他随手写下一个加密邮箱地址，用符纸压在桌上——这是王胖子帮他弄的。
“第三，”林霄站起身，走到经理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团能量体，“这次我宽宏大量，只收这点‘利息’。下次如果我再发现你们业务操作不规范，或者对我有所隐瞒……”
他没有说完，但那股冰冷的、如同宇宙法则般无情的“债主”意志，让经理的能量核心都快要冻结了。
“不……不敢……”经理彻底屈服了。
林霄满意地点点头，拿起那张作为样品的低级净化符（仿制品）：“这个，就当赠品送你了。好好干，我看好你们公司的‘发展潜力’。”
说完，他转身，从容地离开了这间充斥着绝望与恐惧的办公室。
门外，李经理看着林霄完好无损地走出来，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满意的笑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仿佛见了鬼一样。
林霄对他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李经理，你们公司的‘特色服务’……很有深度。我们下次再聊合作。”
看着林霄离去的背影，李经理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
而林霄，一边走向电梯，一边看着系统里暴涨到5400的积分，心情愉悦地哼起了小调。
这一单，血赚！
不过他也清楚，这只是开始。打草惊蛇了，丧气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得赶紧提升实力，顺便……看看商城里的好东西。”
他的目光，投向了系统中那琳琅满目的商品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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