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指尖漫不经心地敲着膝盖。
他目光落在云昭的背影上，眼底闪过一丝探究。
——这女人，不简单。
刚才那一瞬，他分明感觉到了一股诡异的气息，像是某种古老而危险的东西，从她身上泄露出来。
他眯了眯眼，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有意思
云昭从纸袋里拿出一份还冒着热气的煎饼，掰了一半递给白墨桃。
“赶这么早的车，应该没来得及吃早饭吧？”她声音很轻，却莫名让人安心。
白墨桃愣了一下，接过煎饼时指尖有些发抖：“谢……谢谢。”
云昭摇摇头，面具下的唇角似乎弯了弯：“小事而已，不必记挂。”
她转头望向窗外，晨光透过玻璃洒在她银丝纹路的面具上，折射出细碎的光
白墨桃一转头，猛地瞪大了眼睛：“林、林老师？您不是说……不喜欢集体活动吗？”
林渊懒洋洋地靠在座椅上，眼皮都没抬一下：“怎么，你有意见？”
白墨桃立刻缩了缩脖子：“不……不敢。”
果然还是和学校里一样——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啊。
她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攥紧了手里的煎饼
前排的女生突然转过身，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林渊：“林老师！我们大大小小的活动邀请您三年了，这次终于肯来了！虽然雷峰塔没什么好玩的，但听说附近有家私房菜特别棒，晚上要不要一起……”
云昭肩头飘着一缕半透明的幽影，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啧，这姑娘是八百年没见过男人么？哈喇子都快流到地上了。”
那声音只有云昭能听见，她指尖轻轻敲了敲座椅扶手，面具下的唇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
林渊眼皮都没抬一下：“不好玩你们还去？”
女生笑嘻嘻地晃了晃手机：“学校全包费用诶，不去白不去！再说了——”她意有所指地眨眨眼，“您不也来了吗？”
“我？”林渊终于掀了掀眼皮，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实验数据，“看完《白蛇传》，想实地考察下雷峰塔的构造。”
“噗——”女生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您一个教生物的，怎么突然研究起民间传说了？该不会下一步要改行当民俗学家吧？”
林渊没接话，目光扫过他们，忽然微微眯起眼：“你们有没有发现……”
云昭肩头那缕半透明的幽影忽然绷直了身子，声音压得极低：“昭昭，那男人不对劲……他身上有股蛇腥味。”
云昭指尖轻轻敲了敲座椅扶手，用只有灵魂能听见的气音道：“别多事。”
“可——”
“只要他不伤人，”她垂下眼，面具银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就与我们无关。”
幽影不甘心地晃了晃，最终还是缩回她肩头，小声嘀咕了句什么
下车后，白墨桃刚走没几步，就被岸安一把拽住胳膊。
“见色忘友啊你！”岸安佯装生气地瞪她，“我就晚了一班车，你就跟别人坐一块儿了？还是个戴面具的，神神秘秘的……”
云昭恰好从她们身边经过，目光落在岸安背包侧袋露出的塔罗牌上，脚步微微一顿。
“你会塔罗？”她声音轻缓，带着几分兴趣。
岸安挑眉：“当然，怎么，想算一卦？”
云昭面具下的唇角似乎弯了弯：“技艺精湛者，难得。”
说完便转身离开，衣角掠过青石板路，没入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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