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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的走廊吵吵嚷嚷，睿禾叼着根烟靠在墙上，刚跟隔壁班的人吵完架，嘴里还骂骂咧咧：“妈的，那孙子敢跟老子抢篮球场，下次见一次揍一次。”

阎沧渊从楼梯口上来，刚把新手机揣进兜里，就听见他的脏话，眉头瞬间皱起来：“小禾，别总说脏话。”

睿禾转头看见他，把烟扔在地上踩灭，语气依旧冲：“关你屁事？老子说话就这德行。”话刚说完，目光扫到阎沧渊的手，眼神顿了顿，“你手上戴的什么玩意儿？”

阎沧渊下意识把左手往身后藏了藏，指尖碰到冰凉的戒指，心跳漏了一拍：“没什么，就是普通的银戒。”

“普通银戒？”睿禾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去抓他的手，“藏什么藏？老子看看怎么了？”他动作粗鲁，却在碰到阎沧渊手腕时，力道不自觉轻了点——上次攥出红印的地方，现在还能看见淡淡的痕迹。

阎沧渊没躲，任由他把戒指看了个清楚。睿禾捏着他的手指，盯着素圈戒指看了几秒，嗤笑一声：“丑死了，谁给你买的？不会是那些磕你的女生吧？”

“不是，我自己买的。”阎沧渊小声说，没敢提清玄霜的名字。

睿禾“切”了一声，松开他的手，插兜靠回墙上：“无聊。对了，你昨天回家干嘛了？清玄霜也请假，你们俩不会一起出去了吧？”他语气带着点嘲讽，却没发现自己的眼神里藏着点在意。

阎沧渊没接话，只是从书包里掏出之前睿禾塞给他的七十多块钱，递到他面前：“钱你拿着，我不用。”

睿禾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一把挥开他的手：“你他妈什么意思？嫌少还是看不起老子？”钱掉在地上，几张纸币散开来，他盯着阎沧渊，眼尾泛红，“老子攒钱给你修手机，你倒好，自己买新的还不要老子的钱，你是不是觉得老子特多余？”

“我没有这个意思。”阎沧渊弯腰捡钱，指尖有些发颤，“小禾，你别总说脏话，也别总生气……”

“少他妈管我！”睿禾打断他，声音又提高了几分，“阎沧渊，你现在越来越怪了，跟清玄霜待久了，连话都不会跟老子说了是吧？”他想起昨天柳靖棠拒绝他送颜料钱的样子，又看着阎沧渊手里的新手机和戒指，心里的火气越来越大，“你是不是觉得，有清玄霜护着你，就不用靠老子了？”

周围的同学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偷偷往这边看。阎沧渊看着睿禾激动的样子，心里有点涩，刚想解释，就看见清玄霜从办公室走出来。

清玄霜的目光扫过两人，最后落在睿禾身上，语气依旧冷淡，却带着点压迫感：“睿禾，说话注意分寸。”

睿禾看见他，火气更旺，却没敢再骂脏话，只是咬着牙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路过清玄霜身边时，还故意撞了下他的肩膀。

清玄霜没理会，走到阎沧渊身边，弯腰帮他捡起地上的钱，递给他：“别跟他置气，他就是嘴硬。”他的指尖不小心碰到阎沧渊的手，两人手上的素圈戒指轻轻碰了一下，发出细微的声响。

阎沧渊的脸瞬间红了，连忙接过钱，小声说：“谢谢老师。”

清玄霜看着他泛红的耳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没再说什么，转身回了办公室。阎沧渊站在原地，攥着手里的钱，又摸了摸手上的戒指，心里忽然觉得，刚才睿禾的脏话和脾气，好像也没那么让人难受了——至少，这个别扭的弟弟，还在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