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时，阎沧渊坐在清玄霜的副驾上，指尖轻轻摩挲着车窗。车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像被拉长的时光，而身边清玄霜的侧脸在余晖里显得格外柔和，让他心跳一直没平复下来。

“喜欢这里的日落吗？”清玄霜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阎沧渊连忙点头，声音有点轻：“喜欢，比学校看到的好看多了。”他转头看向清玄霜，对方刚好也看过来，目光相撞的瞬间，他的耳尖瞬间泛红，连忙低下头，假装看手机。

清玄霜看着他慌乱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没再逗他，只是专注地开车。车子很快驶进一个小区，停在一栋公寓楼下。阎沧渊跟着清玄霜走进电梯，心里有点紧张——这是他第一次来清玄霜家。

推开家门时，客厅的灯亮着，柳靖棠正坐在沙发上看画集。看见他们进来，他抬起头，温和地笑了笑：“回来了？日落好看吗？”

“柳老师？你怎么在这儿？”阎沧渊惊讶地问。

清玄霜换着鞋，语气平淡地解释：“他最近家里装修，暂时住在我这儿，客房空着。”

柳靖棠合上书，站起身：“我煮了点汤，你们要不要喝点？”

“不用了，我们先去洗澡。”清玄霜说完，拉着阎沧渊的手腕往浴室走。阎沧渊被他拉着，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余光瞥见柳靖棠还在看画集，才稍微放松了点，却又因为即将和清玄霜一起洗澡而紧张起来。

浴室的暖灯亮着，雾气很快弥漫开来。清玄霜打开花洒，温水顺着他的发丝往下流，打湿了白衬衫，紧贴着身体，勾勒出清瘦却挺拔的线条。阎沧渊站在一旁，看着他的背影，喉咙发紧，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过来。”清玄霜回头，语气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温柔。

阎沧渊慢慢走过去，刚靠近就被清玄霜拉进怀里。温水打在两人身上，清玄霜的手轻轻放在他的腰上，冰凉的指尖让他忍不住颤了颤。“别紧张。”清玄霜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水汽的温热，“我只是想帮你洗头发。”

阎沧渊点点头，任由清玄霜的手指穿过他的头发，温柔地揉搓着。洗发水的清香混着水汽弥漫开来，他闭上眼睛，感受着清玄霜的触碰，心里满是踏实的暖意。洗到一半，他忽然转过身，看着清玄霜的眼睛，鼓起勇气，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清玄霜的身体顿了顿，随即回应着他的吻，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动作温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温水顺着两人的脸颊往下流，模糊了视线，却让彼此的心跳更加清晰。

洗完澡，两人裹着浴巾走出浴室时，柳靖棠已经回了客房。清玄霜拉着阎沧渊的手走进主卧，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木质香。“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课。”清玄霜帮他盖好被子，坐在床边，手指轻轻碰了碰他手上的戒指。

阎沧渊抓住他的手，眼神认真：“清老师，我……”

“我知道。”清玄霜打断他，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