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十三年，秋，西域。
黄沙漫天，像一张巨大的黄绸缎，裹着李熠和李昭阳的马队。李昭阳伏在马背上，咳嗽声一声比一声急，像要把心肺都咳出来。她手里攥着块帕子，帕子上沾着血，血迹像朵朵梅花，开在素白的绢布上。
“兄长，”她抬起头，脸色比天上的云还白，“我没事。”
李熠勒住马，从怀里掏出个水囊，递给她：“喝口热水，暖暖身子。”
李昭阳接过，喝了一口，水是温的，带着淡淡的药香——是李熠早上用党参、黄芪熬的，说能补气养血。
“兄长，”她轻声说，“我们真的能找到解药吗？”
李熠望着她，笑了。他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塞给她：“御膳房的烧鸡，趁热吃。”
李昭阳接过，油纸还带着余温。她撕下块鸡腿，咬一口，肉汁混着咸香的酱料在嘴里散开，像极了破庙里那半只冷烧鸡。
“还是御膳房的厨子强。”她把剩下的鸡腿塞回油纸包，揣进怀里，“等找到解药再吃。”
李熠笑了，他从马鞍旁取出个酒囊，喝了一口——是掺了桂花酒的鹤顶红，甜中带苦，苦里回甘。
他把酒囊递给李昭阳：“你也喝口。”
李昭阳接过，喝了一口，辣得皱起脸，却还是把酒囊抱在了怀里。
“兄长，”她轻声说，“母后和父皇，看着呢。”
李熠望着她，笑了。他从怀里掏出那枚刻着“熠”字的纽扣，挂在腰间——纽扣上还沾着阿史那云的血，像朵小小的红梅。
“我知道。”他摩挲着纽扣，轻声说，“母后，父皇，儿子……一定会治好昭阳。”
马队继续前行，穿过黄沙，来到一座山谷前。山谷里长满了奇花异草，却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腥气——是毒龙潭到了。
“就是这里。”李熠翻身下马，从马鞍旁取出龙渊剑，“昭阳，你在这等着，我进去。”
李昭阳抓住他的胳膊，摇头：“不，兄长，我和你一起。”
李熠望着她，笑了。他从怀里掏出块帕子，系在她脸上——帕子上绣着小小的“昭”字，是李昭阳自己绣的，说能防沙尘。
“好，”他说，“我们一起。”
他们走进山谷，毒龙潭的水黑得像墨，水面冒着气泡，像沸腾的油锅。潭边长着棵参天古树，树上开着朵朵红花，像燃烧的火焰——那是火莲，解药就在火莲的莲子里面。
“兄长，”李昭阳指着火莲，“看！”
李熠点头，他从怀里掏出枚铜钱，扔向火莲——铜钱碰到火莲，瞬间化为灰烬。
“有毒。”他拔出龙渊剑，剑锋指向潭水，“昭阳，退后。”
潭水忽然翻滚起来，一条巨大的毒龙从水里窜出，张着血盆大口，扑向李熠。
李熠挥剑格开毒龙的利爪，剑锋砍在毒龙的鳞片上，溅起一串火星。毒龙发出一声怒吼，尾巴扫向李熠——李熠躲闪不及，被尾巴扫中，摔在地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兄长！”李昭阳扑过去，扶起他，“你怎么样？”
李熠摇头，他从怀里掏出那枚纽扣，放在手心——纽扣上沾着他的血，像朵小小的红梅。
“我没事。”他擦了擦嘴角的血，笑了，“昭阳，你看。”
他指着毒龙——毒龙的脖子上，挂着枚铜钱，铜钱上刻着个小小的“煜”字，是李煜的遗物。
“李煜？”李昭阳问。
李熠点头，他从怀里掏出个酒囊，喝了一口——是掺了桂花酒的鹤顶红，甜中带苦，苦里回甘。
他把酒囊递给李昭阳：“你也喝口。”
李昭阳接过，喝了一口，辣得皱起脸，却还是把酒囊抱在了怀里。
“兄长，”她轻声说，“我们一起。”
李熠望着她，笑了。他从怀里掏出枚银针，递给李昭阳——针上沾着麻醉药，是用漠北的狼毒草熬的。
“好，”他说，“我们一起。”
他们冲向毒龙，李熠挥剑砍向毒龙的脖子，李昭阳把银针刺入毒龙的眼睛。毒龙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倒在地上，死了。
李熠从毒龙脖子上取下铜钱，扔给李昭阳：“拿着，纪念品。”
李昭阳接过，铜钱还带着毒龙的体温。
“兄长，”她轻声说，“谢谢你。”
李熠笑了，他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塞给她：“御膳房的烧鸡，趁热吃。”
李昭阳接过，油纸还带着余温。她撕下块鸡腿，咬一口，肉汁混着咸香的酱料在嘴里散开，像极了破庙里那半只冷烧鸡。
“还是御膳房的厨子强。”她把剩下的鸡腿塞回油纸包，揣进怀里，“等回京城再吃。”
李熠笑了，他从马鞍旁取出个木匣，打开——里面放着火莲的莲子，解药终于找到了。
“昭阳，”他轻声说，“我们回家。”
李昭阳望着他，笑了。她从怀里掏出个酒囊，递给李熠：“喝口酒吧，暖暖身子。”
李熠接过，喝了一口——是掺了桂花酒的鹤顶红，甜中带苦，苦里回甘。
他把酒囊还给她：“你也喝口。”
李昭阳接过，喝了一口，辣得皱起脸，却还是把酒囊抱在了怀里。
“兄长，”她轻声说，“母后和父皇，看着呢。”
李熠望着她，笑了。他从怀里掏出那枚纽扣，挂在腰间——纽扣上沾着他的血，像朵小小的红梅。
“我知道。”他摩挲着纽扣，轻声说，“母后，父皇，儿子……没给你们丢脸。”
风忽然停了，阳光洒在毒龙潭上，照得水面金光闪闪。李熠站在潭边，望着远方的万里江山，轻声说：“从今往后，这天下，我李熠——守了。”
远处，传来一声清脆的鸡啼。
天，亮了。
第十六章·完
伏笔回收与悬念：
1. 解药找到：火莲莲子制成的解药，暂时缓解了李昭阳的病情，但未能根治。
2. 李煜的铜钱：毒龙脖子上的铜钱，暗示李煜与西域势力有勾结，为后续“西域叛乱”埋下伏笔。
3. 龙渊剑的秘密：李熠发现龙渊剑能吸收毒龙的毒气，剑身变得更加锋利，暗示剑中蕴含神秘力量。
4. 长乐公主：她在西域出现，告诉李熠西域诸国准备联合北狄残党再犯。
第十七章预告：《西域叛乱，疯太子平乱》
李熠带李昭阳回京，途中遭遇西域叛军袭击。兄妹联手，上演“大漠追击”的热血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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