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和安南一直以彼此拥抱的姿势睡到天亮。
第二天清晨,阳光从窗户透进来的,莫然缓缓睁开眼,在睁眼之前用力的抱了抱确定她真的抱住安南才敢睁眼。
她睁眼,对上安南温柔的眼睛,正准备说什么,安南在她额头上映上一吻,轻声的说:“早上好。”
莫然笑着用头往安南的胸口蹭着,糯糯的说:“醒来第一个看到你的感觉真好。”
安南心里很暖,那么多天,他过的很差,从没有闭过眼,昨晚是这近十天最安稳温暖的时刻。他把莫然的头按在自己胸口,磁性的声音带有情欲,小声的在莫然耳边说:“别动,很难受。”
莫然楞了,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安南的话是什么意思,然后她就真的不敢动了,一直等将脸贴在安南胸口,等一切都恢复平静。
安南抱着莫然,感受着她身上的热量,她的脸埋在他的胸口,呼吸的热量在他的胸口转着,暖的让他更难受了,可当他说叫她别动时,莫然就真的不敢动了。一身紧绷,他可以感受到她的紧张甚至害怕。安南有些苦恼,看来真会吓着她的,于是他很努力很努力调整自己,可再怎么样努力也没办法。
莫然也感受到了安南的难受,可她没办法不敢呀。突然安南放开拥抱她的手,转了个身挨着床边,这张床是很小的,所以就算安南想离她远点,也远不了多少,就只是隔着一掌的距离。然后她便听见安南大口的喘着粗气,她顿时脸红了起来,可却又忍不住想笑。于是莫然就真的小声笑着,小床也跟着她的笑轻轻的抖着。
安南本来就很难受,可在这时这小姑娘竟然还在笑,他转过身,气鼓鼓的用眼睛瞪着莫然,然后用手捏住她的脸,“还笑,要不是怕吓着你,我……”
后面的话安南没有说下去,他是真怕吓着莫然。
莫然看他气鼓鼓的样子,在想,原来男生也可以这样可爱的啊。她听到他的话,立即收敛笑容,她是确实怕啊。因为在这23里年,她是真没交过男朋友。光顾着应付生活的苦难还来不及呢,没时间再去找那个人。可是这些事她确实知晓得。
她想起高中时和室友一起偷偷看过***,明明只是为了好奇,可到了一半她便被恶心的画面弄吐了,然后到了现在,在酒吧里工作,形形色色的事见得多了,到也坦然面对。因为她发现,人真的一发起情来,是最不知羞耻的动物。
“其实安南,这些事我知道的,我还偷偷看过***儿呢。”她微微嘟这嘴,随即又说到“只是没到一半我就恶心吐了,所以我怕。”
安南看着她说着实话可爱的模样,在说到吐的时候眉毛微微皱起,估计是脑补出当时的画面了,忍不住笑出了声,用手摸摸她的头宠溺的说:“傻姑娘,说得那么一本正经,我到有点怕了,怕……”然后他露出一个不明所以的笑容。吓的莫然翻身便要下床。
安南看莫然的样子,一把拉住她,莫然顺势倒在了安南怀里,安南乖乖的将凉被盖在莫然身上,然后用手臂当做她的枕头,像哄小孩子一样说:“吓你的,我不难受了,我们乖乖睡觉吧,我好困。”
说着便闭上眼睛,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岁月真的很静好,在安南在的时候。
深夜,安南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他便立刻清醒了。警惕的看着门外,身旁的莫然还在熟睡,他小心翼翼起身,在门开启之前与那个人动起了手。出了楼道,轻轻关上了门。
林北被这个锁臂锁的莫名其妙,可他依然下意识反抗,安南更火大。在刚刚动手他就知道进门的人是谁了,每晚都是这样大半夜的过来吗?过分了。
林北在躲了几招以后突然明白是谁了,楼道昏暗,难道安南没认出自己吗?
“安南,是我!”
林北在说出这句话以后瞬间被一拳击中,在击中之后安南收回手“哦~是林北阿。”这句话拖的很长,语气里有阴谋得逞的味道。“楼道太暗了,没看清。”
安南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林北就听出了这一拳里的猫腻。“你大爷的,安南,不就是晚上进了你姑娘的房间嘛,下手那么重。”
“一天那么长时间,你他妈偏偏晚上来,有歹意咋办,就没歹意你吓着我家姑娘怎么办?”安南眼睛瞪着林北,一股子醋味。
林北看着安南炸毛的样子,一下子笑出声来:“安南阿,这几年劳资第一次发现你说那么多话,那么容易就炸毛,不还没有在一起嘛,我就送个东西,有必要吃醋吗?”
安南被他的话堵住了,也的确,对于莫然,他真的不能想象她受伤的样子,就这一次那些人对莫然做的,他都不知道在那里花那么大的力气,控制住自己不去杀了那个人的冲动。安南莫名其妙叹了口气,说了一句:“林北,怎么办,我好像有软肋了。”
林北马上恢复了正经,说:“没事,只要你不死,你姑娘说了还是会等你的,这不,一回来你就来找她了吗?”林北停了一下又说:“你行事神秘,这次他们会找到莫然,完全是因为有人看到过一次你跟莫然在一起,可现在他们已经消除了对莫然的怀疑,只要以后你继续小心。”
安南想了一下,可是为什么他那么怕,对于莫然他是不是应该远离她,他很纠结。
林北看着安南沉默的样子,便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世界上总会有一个人知道你未说出的话和不敢说出的话,然后巧妙的用其他方法把你想要说得话表达出来,林北对于安南便是这样的存在。
“安南,你别想了,你家姑娘说了你不死他就不会走的,我一个外人劝了都没用,更何况你亲自说,只会让她生闷气,她难过不开心的还不是你,你呀就别特么跟自己添堵了。”林北一本正经的说了这些话,因为他隐隐觉得,莫然不是一般固执。她骨子里的那种固执,就像她对于生活的期翼,对阳光的爱一样,更何况,她好像那么喜欢安南。
安南抖抖肩,面对林北两手一摊无奈的说:“没办法,这姑娘太好,等这件事完了,我就准备准备当爸爸了,你吧,就继续当你的大英雄吧。”
安南就是喜欢这样气林北,他现在比林北幸运,他有了牵挂,有了爱人,有了孤独是的依靠,而这些林北是没有的。其实安南很早就看不爽林北,现在,他更乐意损他。
林北看到安南欠揍的模样,白了他一眼,不装深沉的安南其实是很幼稚的,尽管这几年他装作若无其事冷若冰霜,可出现一个莫然便把他打回了原型。“你大爷的,别死就可以了,你死了我二话不说,立刻拥抱莫然,反正她确实挺讨人喜欢的。”
一听到莫然的名字安南立刻就竖起了他的毛,“别他妈多想,我不会死的,我还要当爸爸呢。”
林北贱贱的笑了笑,他们两个人就喜欢这样互戳伤口,互相看对方吃瘪的样子,好像这样可以让自己高兴点一样。说得直白一点,他们两个遇到一起就像智障,幼稚鬼一样。所以那么多年了,发生了那么多事,也没有让他们分开,反目。
“把钥匙还我,以后你不用来了,还有赶紧滚了,我还要睡觉。”
林北装作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把钥匙放在他手上,很识趣的转身走了。
安南开门进屋,钻进被子里,把莫然紧紧抱住,莫然轻轻哼了两声迷迷糊糊的说:“安南,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你。”
莫然轻声笑着:“我在你身边呢,还想?”
“嗯,很想。”安南的鼻音有点重,呼吸又开始不稳了。
莫然语塞,她真的觉得孤男寡女在一间房,是一件多么奇妙的事了。她只能乖乖的,不乱动。
房间里又陷入了安静,只有呼吸声。
“莫然,我们可能不会在一起,并且有时候我可能会消失,我什么都不能说,也不能经常和你在一起。这样,你还愿意和我一起吗,没有光明的在一起,至少现在没有。”安南很郑重的说了一句话,很重很重。
莫然安静了一会儿,很不和情意的说一句:“你不会是强奸犯吧,在逃的。”
如果现在灯是开着的,莫然一定能看到安南那副惊讶的表情,说难听点,跟吃了屎一样。他很无奈,这姑娘,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没有,绝对。其他的我不能和你说。”安南每个字都咬的很重。
“呵呵,那就没事了,你不在的时候我就好好生活,过两个月,我们搬家,一个稍微大点的房子,你累了就回家。”莫然咯咯的笑着,这几天,那么多人叫她离开,她在心底已经做好了准备,莫然觉得他有自己的事,她只想成为他的盔甲,不想成为他的软肋,所以,他不在的时候,她会好好生活,等他回来能有个温暖的家。
安南听到她的话,将他抱的更紧,是不是倒霉那么几十年都是为了积攒运气遇到她,那么他前30年的苦,真不算什么。
还没有天明,他们两人的心紧贴一起。彼此安慰。
老顾,我好像懂了你为什么一直那么努力活下6去了,你有爱人,有孩子,虽然你还是走了,可你却从来没有后悔你拼命活下去过。人从一出生就注定要死的,以前我只看重结果,现在我想努力好好活下去,我还想当爸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