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赌注

肖战抬起另一只手，指尖悬在王一博右肩的火焰纹身上方，没有真正触碰。

"因为这道弹痕……"他的呼吸扫过王一博的锁骨，"是替我挡的。"

台灯突然炸裂。

在骤然降临的黑暗里，王一博吻住了肖战。这个动作像扣动扳机一样自然，唇齿间尝到血锈味和抑制剂苦涩的余韵。肖战在他怀里僵硬了一瞬，随后揪住他的衣领回吻，力道大得像要把他颈椎捏碎。

窗外开始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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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出最后一道指令，全息投影中浮现出芯片的三维结构图。幽蓝光影在他苍白的脸上游走，映得那双丹凤眼愈发妖异。

"三年前第七研究所的加密格式。"

他扯开领口，喉结随着吞咽抑制剂滚动。

"有人想让我们重查爆炸案。"

王一博的配枪在掌心转了个圈，金属外壳擦过战术手套发出细微声响。他盯着投影中不断跳动的基因图谱，忽然抬脚碾碎地上半截注射器。淡紫色液体渗进地砖缝隙，腾起诡异的烟雾。

"三个小时前才入库的抑制剂，怎么会有降解反应？"

他声音比枪管还冷。

"除非证物室有人动了手脚。"

窗外惊雷骤响，暴雨冲刷着钢化玻璃。肖战的后颈突然浮现蛛网状血丝，改造人的生物本能让他率先扑向掩体。子弹穿透防弹玻璃的瞬间，王一博已经扯着他滚进安全通道。

"东南方两点钟方向，风速修正值0.3。"

肖战喘息着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改造过度的视觉神经将每一颗雨滴都分解成慢动作。

"狙击手用的DT-37，缅甸军方才列装的新型号。"

弹道轨迹在视网膜上交织成血红网格，他看见十八个移动热源正呈扇形包抄。王一博的体温透过湿透的衬衫传来，比常人低了整整两度——这是注射过抗凝血剂的特征。

"地下车库B区有辆未登记的面包车。"

王一博突然……他耳垂，气流扫过改造人敏感的听觉神经。

"敢不敢赌命？"

肖战反手拧断追兵的腕骨，抢过微冲的瞬间嗅到火药里混着佛手柑香。这味道他在警监办公室闻到过。弹壳坠地的脆响中，他想起今早送检抑制剂时，证物室的三重生物锁需要虹膜、指纹和声纹同时验证。

只有警监级别以上的权限才能打开那扇门。

轮胎摩擦地面的焦糊味弥漫开来时，肖战正把王一博的左手铐在方向盘上。改造人的指甲突然暴涨，轻轻划过对方突突跳动的腕动脉。

"你后颈的皮下芯片，"

他在引擎轰鸣中轻笑，"

发射频率和缅甸军方用的追踪器一模一样。"

暴雨砸在车顶如同密集的鼓点。王一博突然猛打方向盘，改装车擦着水泥柱漂移过弯。后视镜里追击的摩托车手撞上护栏，腾起的火光中，肖战看见这人喉结下方有道新月形疤痕。

和三年前炸成焦尸的法医助理一模一样。

"抓紧。"

王一博扯开领带缠住渗血的右臂，嘴角居然噙着笑。仪表盘上的生物监测仪疯狂闪烁，肖战这才发现他的心跳始终维持在每分钟42次。

低于人类极限的数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