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目送张启山离开后，关由结了茶钱，与他一起出了茶馆。

"你若是有事，不必在我这。"

"虽说留洋了几年，但我自幼在长沙城长大，总归是熟悉的。"

张日山没了方才那般严肃，反倒是多了些许亲近自然。

"几年的时间，足够叫许多人、事、物，翻天覆地。"

他这番话似是在说这长沙城，听在关由耳里，却又另有歧义。

"嗯，张副官也变了不少。"

话锋不知为何引到自己这里，张日山不解的看着她。

以前的张日山非但不比现在的稳重，脾气说起来还有些暴燥，不过关由也见他常笑。

"副官如今变得少言了。"变得叫人捉摸不定你的情绪，和想法。

"跟着佛爷久了，接触的事物也多了。多说多错，少言少过。也算不得什么变化。"

言语之时，神情依旧严肃，那日在家中，关由其实也见得他笑。莫不是自己眼花了？

颇有些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一时间氛围尴尬，张日山清了清嗓子。

"学校任职可还顺利。"

"嗯。"

出声回答，抬头却见对面有一摊子。

"那处可是在卖草饼？"

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去，张日山还未看清，不过是一晃神，便见她先跑去。

"小心！"

长沙街头，官道上车水马龙，不时，还有电车将近之时扬出的铃铛声。

关由被她喝的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拦腰扯到一旁。

"你可还好？"

她的手臂还在他掌中紧紧攥着，心口却如花鼓一般，击打作响。不知是因着方才的惊险，还是现下二人如此亲近的距离。

见她不语，张日山眼底稍有些慌了神。

臂上的力道似乎又是重了几分，她抬首朝他嫣然一笑。

"有你在，自然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