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灿烈拿着冰糖葫芦回来,属下来报公主殿下被人劫走,做戏做全套,他摔了糖葫芦,将部下通通痛斥,然后快马加鞭来到他和安琉衣约好的见面地点。
只是面前这个身影,为什么分外熟悉呢。
祝羡鱼摘下头纱,笑得温柔又疏离,哪怕她嘴里念着的话依然俏皮:“灿烈哥哥,你总算来了啊。”
朴灿烈手中的剑啪嗒一声掉落到地上:“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灿烈哥哥,带我回去吧。”
天知道朴灿烈多想带着她就这么远走高飞。可除了恐惧千古骂名,还有那从小到大埋在心底的家国情怀。
我爱你,但我更爱我的国家。
朴灿烈蹲下来拾起他的剑重新插回剑鞘,手一抖,剑在手上划了个口子,他也无暇顾及,只是自顾自崩溃着:“为什么,既然你都知道,你为什么不走啊,为什么啊……”
祝羡鱼从未见过这样失态的朴灿烈,她却只盯着他的手指,抓着他的手过来含在了嘴里。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你也不知道小心点,都流血了。”祝羡鱼的拳头轻敲他的肩膀,随即正色道,“一日为公主,终身为公主。繁华也好萧条也罢,不负皇兄,不负天下。”
朴灿烈终是调整好了心态,把她抱上马背。祝羡鱼想着,这是第一次坐在他身后,也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隐隐约约看到大部队了,祝羡鱼终是不敢面对面说出口,只得靠在他的身上,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半醒半醉日复日,无风无雨年复年。”
“花枝还招酒一盏,娇妻佳婿配良缘。”
朴灿烈微不可闻地顿了一下,终是没有回应。
除了祖国和你之外,我又有什么期许呢。
朴灿烈扶着她下马。祝羡鱼却早已神色冰凉:“朴将军,救驾及时,本公主不再追究任何人的责任。吉时不能误,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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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祝羡鱼还是去和了亲。
众人都道,朴将军去了一趟北方,饱经寒风摧残沧桑了不少。后来朴将军又领旨去了南方边境驻守,提拔了白将军留在京都。
朴将军在南方边境见敌杀敌,打得邻国节节败退纷纷俯首称臣,金俊勉召朴灿烈回都,笑道:“若是当年我国有这个实力,羡鱼也就不用远嫁北方了。”
这句话正戳中朴灿烈的痛处。
朴灿烈:“若是当年我熟知北方地形带兵攻打,定不会让公主受这般苦头。”
金俊勉大怒:“放肆,你是在说朴老将军无能,还是再说朕决策失误。”
金俊勉:“既然你心心念念北方边境,那就去那边守着吧。”
人尽皆知如今北方边境一片安定,令一个正值青年的天才大将军驻守那边,太过屈才。
有人说朴将军什么都好只是脾气太爆心高气傲出言不逊。有人说金俊勉怕朴灿烈功高盖主才打发他离开。也有人说朴灿烈倾心于羡鱼公主,所以才会请旨护送又甘心驻守。
实则,朴灿烈自担任将军以来,在军中以稳重闻名。朴灿烈走后,他提拔的白将军升了官。而当年朴灿烈与祝羡鱼的故事也曾流传京城,说的都是朴灿烈为子承父业当将军而不愿为驸马的那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