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晚的节目完后，回到后台卸妆换舞服，刚一开门出去，就碰上了顾成悦，她挡住了楼梯口。
季清晚垂下眸，正要侧身从她旁边过去。
她却忽然开了口
顾成悦“舞编的不错，你有个好妈妈。”
季清晚笑了下，毫不留情地回她
季清晚“舞跳的烂透了，你有好几个动作不到位。”
顾成悦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顾成悦“黄明昊就是跟你玩玩，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季清晚视线轻掠过她，转身就要走。
背后突然被伸手推了一把。
她下意识伸手在空中虚虚一捞，最后重重地摔在地上，翻滚中途崴到了脚，落地时一阵眼冒金星。
黄明昊在观众席等了许久，仍是没看见她从后台出来，忍不住起身来找她。
季清晚正搀扶着扶手，一点一点挪着往上走。
黄明昊“怎么了？”
他大惊。
几步上前过去掀开她的裤腿，才发现脚踝肿得像个大馒头。
他冷下眉眼，等她坐在台阶上，才动作温和地脱下她的鞋袜。
常年练芭蕾的原因导致脚有些丑，此刻最丑陋的地方袒露在他面前，季清晚有些难堪的往回缩了缩，却被黄明昊握住。
他低头虔诚地吻了下她的脚背。
黄明昊“在黄明昊面前不用害羞。”
季清晚紧咬着唇，之前死命憋住的眼泪豆子啪嗒掉了下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他像哄孩子一样拍拍她的背
黄明昊“好了囡囡，哭的跟个小花猫似的。”
满船清梦压星河。
在小门诊包扎好了脚踝，她趴在他的背上，喧嚣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色匆匆的路人。
他突然问道
黄明昊“囡囡，你最近是不是瘦了很多。”
季清晚理所当然地回答
季清晚“为了校庆，当然要做好充足准备。”
黄明昊“胖点才可爱。”
将她往上颠了颠
黄明昊“快到你生日了吧。”
这次她回得又快又响，声音像一块新鲜出炉的糯米软糕
季清晚“嗯！下周六。”
黄明昊将她一路送到小区楼下，她却坚决不要他上楼，自己一瘸一拐地进了电梯。
黄明昊一转身，正好撞进一双复杂怪异的眼睛里。
他平静地朝她点了下头，说了声阿姨好。
“你好。”
沈兮云别开视线，擦过他上了楼。
晚上睡觉前，季清晚揉了揉红肿的脚踝，借力靠在洗漱台前刷牙，正要将嘴里的一口水吐掉，却突然瞥见牙刷上有一丝不明显的血迹。
刷的太用力了吧。她想。
星子被厚厚的云层给遮挡，前方是未知的黑暗，看不到一星半点的微光。
第二天早自习时，黄明昊当着全班的面，提着顾成悦的衣领将她拎了出来。
她一边反抗一边惊叫
顾成悦“黄明昊你给我松开！”
他冷冷地质问
黄明昊“人是你推的？”
顾成悦面色清冷，后背挺得很直
顾成悦“是又怎样？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凭什么你只对她那么好。人就算是我推的，你能拿我怎么样！”
话音未落，黄明昊突然伸手，将她从阶梯上推了下去，顾成悦面色惊慌，下意识伸手在空中一捞，只捞到一掌心的空气。
一声闷响和惨叫声同时响起。
他声音轻的美好，眼底是深不见底的狠戾
黄明昊“我会让你一辈子跳不了舞。”
当黄明昊站在主席台上，朗读着八千字的检讨，琥珀色的阳光倾泻下来，他的脸部线条还不算锋利，带着浓厚的少年味儿。
季清晚站在台下，左肋骨处传来微疼，心脏上方的肌肉像是被什么压着，她突然捂着嘴轻轻咳了下，再然后是一阵抑制不住的咳嗽。
等她拿开手时，只见一掌心的血。
旁边的女生瞥见，突然往后倒退一大步，喉咙里发出锐利的尖叫。
她手足无措地看着自己手掌心里的血。
生活以这样的方式，提前恭祝她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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