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凌琰瞧完了不夜天,已是日暮初时,苏幕遮强撑着双眸子,将早已昏昏欲睡的凌琰背了回去,边走边笑着抱怨。
苏幕遮“咳咳,下回得让你少吃些,当真重。”
余晖打于二者身上,落影温柔交叠在一起,缱绻疏离。岁月轻轻走过,带着情窦懵懂,交织缠绵。
世人皆道苏幕遮模样似一翩翩病弱公子,其实倒是无错,他的确身患疾病,只是古怪的不行,任如何寻医问道亦无法改变。久而久之,自也鲜少有人知晓。
苏幕遮本泡于药罐中成长,只是时间久了,便也不愿多吃。这病便一搁再搁,诸如此般,竟也熬过了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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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凌琰搁置于院内卧房后,苏幕遮思索再三,却是留了下来。
苏幕遮“竟也不知可否能见着你龙袍加身。”
寻了个凳子落座,苏幕遮托腮笑道,眸中一派戏谑不再,唯存泛泛温柔。
凌琰当真极为白皙,较苏幕遮还白上几分,几乎透明的那种,高挑修长。
苏幕遮“其实我儿时便极为艳羡你,说来可笑。”
徒感无聊,苏幕遮便只得拂袖去往客房。此番一夜未眠,他也不知那眼底污青是否更为明显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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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做将,汝为王,王侯将相,永享安康。”
儿时妄言,总是如此稚嫩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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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相府
苏三娘子眸中微有惊恐,素来保养得当的俏脸此时煞白一片,她揪着衣袂,问其夫君。
炮灰[苏三娘子]:“当,当真如此?”
苏丞相无奈,轻拍了拍其肩,拭作安抚。
炮灰[苏丞相]:“须得,须得。苏氏本为沈氏嫡分支,现以沈家没落,苏家又岂可独活,唯此路可寻当年真知啊。”
妇人总归多愁善感,苏三娘子听罢,掩帕遮面,眼泪止不住地流。
炮灰[苏三娘子]:“我只不愿阿识活于仇恨之中,本是我们这些老一辈的恩怨,我又怎忍心让他承担。”
苏丞相听罢,怒发冲冠,指着苏三娘子斥责。
炮灰[苏丞相]:“当真乃妇人之仁!”
说罢拂袖而去,苏三娘子见此,掩面抽泣。她是生于江南烟雨的温柔南方女子,大家闺秀,足不出户,以夫为天,故虽再万般无奈,也只得妥协。
可苏丞相又岂非不疼妻儿子女,岁月于其眼角悄然划过,满面风霜的脸上满是无奈。
苏月识,是他得搭上整个苏家去赌的孩子。
若是赢了,满门抄斩也无悔,可若是输了……却是他当真会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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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丞相将一切轮转皆算的明明白白,却终归漏了一步,是以他至死也未曾想到,苏幕遮会心悦于皇室子弟,将自己摧残的生不如死。
世事无常,又有谁可真正算准,不过大梦一场春秋,醒后迷离恍惚,于世道反复轮回,做那可笑之人。
如那遭人忘却的满含幸运的四叶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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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白子“大猪蹄子快快滚开,幕遮哥哥往我怀来!”
二白子“往后可能会稍稍虐一些,小虐怡情小虐怡情。”
二白子“二更二更,终于补齐了前面欠下的(老早之前本来说二更结果忘了的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