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断好事的润玉心中有些失落,可在看到千羽寒的笑意又柔和了眉眼,仿佛心被什么轻轻戳着。
“羽儿与彦佑可是相识已久?我观他对你的态度很是熟稔,倒不像是初识日浅。”
润玉抬手抚摸千羽寒的脖梗,细滑的肌肤在他掌下传来温热,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脉搏的跳动,他状似无意的提及彦佑,话里隐含醋意。
“也算不得熟识,仅是有过几面之缘,不过这人嘴上惯不正经的。”
千羽寒唇角微勾起弧度,笑容别有深意,清透如水的眼眸也含着微光,仿佛是星辰坠入池底。
她心中暗暗腹诽,你不就是吃醋了吗?直说就好了,不说的话我又怎么会知道呢?总不能时时让我猜你的心思吧?
“那么在羽儿心中,我便是独一无二的那一个?”
温润的嗓音带着动人的柔情,润玉以目光描绘千羽寒的轮廓,细细的流转于她的眉眼间。
修长的手指自千羽寒线条优美的脖梗移至肩头,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微卷的睫毛笼罩下一层剪影,微微抿起的粉唇令人看着痴醉。
千羽寒低垂眼眸,声音低缓,却也可听清字句,她说,
“你自然是独一无二的。”
润玉听闻眼中的笑意更甚,揽着千羽寒坐回青玉案前,将她圈在自己怀里,想到昨夜水神遇袭之事,他也觉此事有异,便道,
“羽儿对水神之事可有看法?当真是父帝派人所为,又或者是故意包庇凶手,令其逍遥法外?”
“颜华殿竟会住着天帝昔日的情人,着实是令人意外呢,父帝那般重权势的人竟也会有温情?是否也如我一般,遇上了此生劫数?”
边谈论正事也不忘调戏自己怀里的人儿,轻轻的刮过千羽寒的鼻子,看她微合了眸子。
千羽寒面色微不可察一变,很快又恢复了寻常,摇摇头,她如何能知晓这些,怕是天帝自己也不甚清楚水神因何受袭,而天帝的情缘又与她何干呢?
“你何时也喜欢探听起这些来了?无论水族是否势微,于你我的目标无涉,又何必理会他人生死?”
她微微嘟起小嘴,颇带细削之意调笑润玉,她可不知他也会对这等事情好奇呢。
卿尘端着药进来时就见千羽寒倚在润玉的肩头,一双秋水剪瞳微拢半张,脸上绽放清浅笑意,她脚步一滞,
“殿下,汤药熬好了,你按时服用。”
将托盘里的药放在案上,她抬眸望了相拥的两人一眼又沉默的退离,无论何时君上都是在乎润玉的。
“羽儿这药还得时常喝?我实在不忍心你总喝这些苦药。”
润玉皱眉盯着那碗乌黑的药汁,颇为心疼的揽紧了千羽寒,却还是生怕她烫着先为她试了试。
千羽寒看着润玉的举动觉得心底一暖,这个傻子当初也是不顾性命为她试药,只是这次与之前不同,她抬手接过药碗,闭眼饮尽。
“这药也不用喝太久了,同样也是没什么副作用的。”
听此话润玉的心也松了松,只要是不伤害到她,他都可以准允,复又听千羽寒继续道,
“再过几日我要去鸟族一趟,到时候可要记得过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