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千辞终究抵不过身体的本能,迎头袭上的眩晕感让他直接两眼一番晕了过去。
离镜双手一紧,对上苗桓那双探究的眸子低头装作害怕到瑟瑟发抖的样子道:
离镜大人…大人多虑了…小的是刚刚被分配来的。
苗桓若有所思的收回折扇,阴邪的眸子带着不明的意味审视了离镜全身一遍,目光停在他紧握的左手上,那根大拇指上,套着一只吃成色上好的玉扳指。
离镜用的是自己的本来面目,稍稍加了点易容术,虽不是绝代风华,但也是颜值极高了。
苗桓是不记得身边有这么个侍卫的,离千辞关在这里,任何一个有心之人都要杀了,连他身边这些见过离千辞的侍卫也是要杀的,这不过是早晚的问题罢了,就算他现在杀了这个侍卫,只怕这些人也会说他慧眼识珠,明辨是非,杀了一个心怀叵测的贼人。
他可不信一个小小的侍卫能买的起那样的玉扳指,苗桓久居高位,疑心病很重,眉头一挑伸手攀上离镜的肩膀,食指间闪着幽幽寒光。
若是普通人定不会发现有什么异常,但离镜是谁?
人家是牛逼轰轰魔鬼两界第一尊主离镜,在苗桓对他起杀意的那一瞬就察觉到了。
牛逼哄哄的帝尊大人漆黑的眸子中赤红一闪而过,苗桓的身子一怔,很快恢复了清明。
他拍了拍离镜的肩膀,食指上的刀刃收了回去,谁也看不出有人么问题,只有苗桓自己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似乎是忘了什么事情。
看着被人架着的离千辞,苗桓甩袖转身:
苗桓带回厢房,好生看着,别让他死了。
淡淡檀香充斥着房间,白色纱幔随风而动,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的细碎阳光,打在床上躺着的少年脸上。
少年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搭了一层浅浅的阴影,高挺的鼻梁,柔和的线条,俊秀的下巴,阳光给他白皙的脸庞渡了一层淡淡的金色,薄薄的唇瓣很是苍白,唯有那一对剑眉蹙的很紧,似乎被魇住了一般,睡梦中也不是很安分。
手腕生疼,犹如百只小虫在撕咬一般,离千辞猛的睁开眼睛,习惯了黑暗的眼睛陡然接触到明亮到不行的阳光被刺激的眼眶蒙了一层水光。
光,暖的。
没死。
离千辞迟钝的意识到这个事实,忽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他离千辞还真是福大命大,被这么折腾都没到阎王爷那报道,该是庆幸?还是惋惜?
他向来随遇而安,虽然身子还是酸软无力,但最起码空气中那股子难闻的腥臭味没有了。
歪着脑袋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头顶是深褐色的檀木床顶,周边围着绣着暗纹的白色纱帐,空间不大,东西不多,小小的屋子里只摆放了一张木桌和几张椅子,墙上挂着一副气势磅礴的山河图,落款“长康”。
木门被人缓缓打开,离千辞瞬间绷紧了身子闭眼就要装睡。
脚步声被人放的很轻,轻到若是离千辞不屏息凝神根本听不到。
离千辞一开始以为是苗桓派来的人,结果等了许久也不见来人有什么动作,他到底是年纪小了些,又沉不住气,眼睛眯开一条缝向外打量,这一打量不要紧,直把离千辞吓的想要原地爆炸。
好了,谁能告诉他离墨泽怎么在这?
为什么?
这是埠祁国,又不是岑星,难道离墨泽不需要回去继承大统?!
离千辞表示脑容量小,想不明白里面的弯弯绕绕。
“离墨泽”走到床边坐下,微凉的大手缓缓抚上离千辞苍白的脸颊,离千辞被吓的打了个激灵,本就僵硬的身体此刻根本感受不到除了那只手以外的东西。
“离墨泽”满足的磨砂着离千辞的脸,他可是魔界帝尊,迷糊一个人的心智还是很好办到的,外面那些没用的东西现在正迷迷糊糊的找不着东南西北呢,此时不来找师尊,更待何时?!
杖杖君杖杖君要解释一下
杖杖君那个血迹什么的,人家离镜大大可是魔鬼两界牛逼哄哄的帝尊大人一个小法诀就解决了嘛
杖杖君所以不是苗桓看不到,是血迹根本不存在啊(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