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脚上的伤,小燕子行动不便,一切都依赖紫薇。紫薇每日都替她拢好暖炉,吃用放置妥当,才去忙自己的事情。
萧云(独白)我是三分的伤,七分的心懒,一点都不想动,能纹丝不动地一坐整日,注视着熏炉的缭缭烟气。也能盯着书一看就半天,却一页未翻。常常提笔想练字,却只顾着磨墨,待觉察时,看着满满的一砚台墨,又无任何心绪提笔了。
夏紫薇你今日怎么这么迟?
福尔康永琪因外感风寒不能上朝。
小燕子听后心中还是疼痛,觉得口中的饭菜竟都硬如生铁,难以下咽,只得搁了碗筷。
萧云(独白)原来还是不能彻底斩断,即使心有利剑。外感风寒,是那日还是后来呢?他在雪里冻着了吗?严重吗?……
夏紫薇那我跟去趟景阳宫吧。
福尔康 走吧!
一面告诫着自己从此他的事情再与自己无关,却又总是不经意见发现自己又在想了。侧坐在榻上,头靠着垫子,正自发呆。门‘砰’的一声被大力推开,小燕子讶然地抬头看着立在门口满脸寒冰的爱新觉罗·永瑆,他盯着她,一步步走近,小燕子心中叹了口气,又靠回去,眼光无意识地看着地面。他在榻旁站定,猛一扯她胳膊,小燕子随着他的手,不得不坐直了身子。眼光却未动,还是盯着地面。他冷着声问。
爱新觉罗·永瑆“怎么回事?为什么?”
说着手上的力气渐大,捏得人生生地疼着。小燕子抬头看着他,平静地说。
萧云“放开我!”
他冷笑着点点头说。
爱新觉罗·永瑆“好生淡定!你就不会心痛吗?还是你根本就没有心?”
萧云(独白)没有心?我倒是巴不得我没有心呢!
伸手想掰开他的手,他猛地一下又加了力,小燕子低低‘哼’了一声,忍不住叫道。
萧云“好痛!放手!”
爱新觉罗·永瑆“原来还是会痛的,这样会不会让你知道别人的疼呢?得到又失去的苦痛,不如从未得到过!既然如今这样,为何当初要答应?你在耍弄谁呢?这么心狠!还是水性杨花?”
说着,捏得小燕子越发疼起来。小燕子一面用手打他的胳膊,一面叫道。
萧云“放开!听到没有?我让你放开,你算老几?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
他冷哼了一声,说。
爱新觉罗·永瑆“我算老几?今儿我们就把话说分明了!你若有理,我们再说,你若横竖说不出个理来,我倒是要让你好好清醒一下,看我能不能管你的事情!”
小燕子心中气极。
萧云(独白)到头来,他还是高高在上的阿哥,我到底不过是个野丫头。
本就心伤不已,这几日都是强憋着,这会子,又气又疼,再也忍不住,一面用力狠打着他,一面眼泪纷纷而落,哭着喊。
萧云“放手!放手!”
两人正在纠缠,一个声音淡淡叫道。
爱新觉罗·永璇“十一弟!”
小燕子泪眼迷蒙得看过去,十一阿哥和六阿哥正一前一后立在门口。八阿哥脸带惊异,六阿哥倒是脸色一如往常的漠然,静静看着十一阿哥。八阿哥忽地一笑,上前几步说。
爱新觉罗·永璇“十一弟,你们这是唱得哪出戏呀?感情我们来得倒是不巧了。”
小燕子抽了抽胳膊,十一阿哥虽然手下松了力,但仍然紧紧拽着不动,十一阿哥脸色冷然地凝视着六阿哥,六阿哥笑嘻嘻地看着他,一面只是瞟向他握着小燕子胳膊的手,再眼神暧昧地看回十一阿哥。六阿哥缓缓走进,淡淡说。
爱新觉罗·永瑢“我们刚从慈宁宫那边过来,太后正惦记着你,若得闲,去给太后请个安。”
十一猛地紧了紧手,松开了小燕子,小燕子忙收回胳膊,轻轻揉着。他弯身低头盯着小燕子,挨着她脑袋笑道。
爱新觉罗·永瑆“过几日得闲再来看你。”
说完,不再看惊怒交加的小燕子,只向六阿哥和八阿哥笑着扎了安,转身翩然而出。小燕子拿袖子胡乱抹干眼泪,抬头尴尬地看了八阿哥一眼,扶着榻沿,想站起倒茶。八阿哥笑道。
爱新觉罗·永璇“腿不方便,免了!”
小燕子听后,顺水推舟,坐于榻上向六阿哥咋眼示意。
萧云“六阿哥,八阿哥!我行动不便,不能给两位倒茶,请两位随意。”
八阿哥随意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歪靠着笑说。
爱新觉罗·永璇“你好生把这场戏的来龙去脉讲来听听,我们就不和你计较了。”
小燕子怔怔出了一会子神,心中酸疼,眼中又泛出泪意来,忙背转了身子急急抹干。八阿哥叹道。
爱新觉罗·永璇“好了,好了!我不问了。”
小燕子转回身子朝他苦涩一笑,他静了一会,肃着脸说。
爱新觉罗·永璇“十一弟若真难为你,你说出来,也许我能帮着化解化解!”
小燕子深吸了口气,强打起精神,向他感激一笑说。
萧云“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一时争执罢了!回头就好了!”
八阿哥耸了耸肩膀说。
爱新觉罗·永璇“不愿意说,就不勉强了!不过若有为难处,别自个受着,解难我倒不一定能做到,不过出出主意,排排忧应该还行!”
小燕子点点头,他含着丝笑说。
萧云“实在不行,找五哥告状去,十一弟虽是个犟牛,可对五哥的话倒是听得进去。”
小燕子心中惊悸,面上却未敢露出分毫,飞快地瞟了六阿哥一眼,看他神色如常,笑道。
萧云“只怕被训‘恶人先告状’,我还是省省吧!”
说完再不愿在这件事情上继续,笑着岔开话题。
萧云“多谢你来看我!还有上次也要谢谢你!”
八阿哥笑笑未回话。六阿哥问。
爱新觉罗·永瑢“脚恢复得可好?”
小燕子俯了俯身子,回道。
萧云“太医说伤着了筋骨,倒是没有大碍,只需耗些时间慢慢养!”
六阿哥听后,看着八阿哥说。
爱新觉罗·永瑢“回吧!”
八阿哥点点头,起身要走,六阿哥出门后,转身替小燕子把门掩上,一面说。
爱新觉罗·永瑢“虽不是大病,可自个上点心,伤筋动骨最忌落了病根!”
小燕子刚想抬头说谢,门已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