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夜风卷着铁锈味灌进巷口，王默靠在墙边，手指抠进砖缝里。她的手还在发抖，刚才那种灼烧感从掌心一直窜到胸口，像是有团火没熄透。叶罗丽趴她肩上，翅膀轻轻扇着，呼吸很浅。
“那边……”白光莹突然开口，光晕映得她身后的砖墙发亮，“脚步声停了。”
高泰明站在巷口，手按在光刃柄上，眼睛盯着外面那片忽闪的路灯。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斜斜地投在湿漉漉的地上。他没说话，只是把身子往边上挪了半步，让王默能看清外面的情况。
巷口黑影一闪，有人进来了。
那人走得不快，但每一步都踩得很稳。月光漏进来一点，照在他脸上——是封银沙。
王默猛地站直了，背撞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她张了张嘴，想喊他的名字，可嗓子干得像要裂开。
封银沙停下脚步，眼神扫过他们，最后落在白光莹身上。他嘴角动了动，声音冷得像刮过刀锋的风：“你们背叛了曼多拉。”
王默心里一颤，“封银沙，你听我说……我们不是……”
“闭嘴！”封银沙突然抬手，一股狂风贴着地面卷过来，带着碎石和水珠砸在墙上。王默往后退了一步，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她扶住墙才稳住，掌心蹭出血痕。
白光莹的光晕晃了晃，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眉头皱得更紧。
高泰明往前跨了一步，挡在王默前面，手已经握住光刃柄，“你被控制了。”
封银沙冷笑一声，“控制？呵……你们根本不明白我的痛苦。”
他抬起手，风刃已经成型，在空中划出一道银线。王默看着他，心里翻江倒海。她记得上次在镜宫里，封银沙也是这样站在对面，眼神空洞，嘴唇发青。那时他还记得她，还记得他们一起战斗的日子。
“封银沙！”王默咬牙喊了一声，“你还记得吗？我们一起对抗曼多拉的时候，你说过……说我们会一起守护这个世界！”
封银沙的手抖了一下，风刃偏了半寸，擦着高泰明的肩膀飞过，在墙上炸开一个坑。他的眼神闪过一丝动摇，但很快又被阴沉取代。
“那都是假的。”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们根本不懂……我看到的世界……才是真实的。”
白光莹忽然轻呼一声，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她身体一颤，光晕变得忽明忽暗。
“白光莹？”王默转头看她，发现她正盯着封银沙身后的什么东西，眼神变了。
那是黑香菱。
她站在封银沙身后，脸色比平时更苍白，嘴唇抿成一条线。她没有出手，也没有说话，但王默能感觉到她的眼神……那不是敌意，更像是求救。
白光莹的手指微微收紧，光晕剧烈闪烁。
“别管她。”封银沙突然开口，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她不是你的朋友。”
王默还没反应过来，封银沙已经冲了过来。风刃劈开空气，直奔白光莹而去。
高泰明几乎是同时拔出了光刃。两道光芒在空中撞在一起，爆出一阵强光。火花溅在地上，照亮了王默的脸。
“你还记得吗？”王默大声问，声音里带着哭腔，“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在镜宫里说的话吗？你说……说你会相信我，说我们是朋友！”
封银沙的动作顿了一下，风刃偏了方向，削断了他旁边一根生锈的铁管。水喷出来，浇在两人之间。
“朋友？”他低声重复了一遍，眼神有些涣散，“我没有朋友。”
王默看着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知道曼多拉又在操控他，可她也知道，封银沙心里还有一丝清醒。只要那一丝清醒还在，他就还有救。
“王默！”高泰明突然喊了一声。
她回过神来，发现封银沙已经举起了手，这次不是风刃，而是直接抓向她的脖子。她下意识往后躲，但还是慢了一步。封银沙的手已经掐住了她的衣领，把她按在墙上。
“放开她！”高泰明挥剑砍过去，封银沙被迫松手，后退几步。王默喘着气，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跳快得像要跳出胸腔。
封银沙的眼神变了，不再是单纯的愤怒，而是痛苦。他捂着头，像是在挣扎什么。
“走！”白光莹突然喊了一声。
王默愣了一下，才发现黑香菱正慢慢往后退，眼神焦急地看着她。她嘴唇动了动，像是在说什么，但没发出声音。
封银沙忽然闷哼一声，跪倒在地。他的手紧紧抓着头发，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她……她说……镜宫……秘密……快去……阻止曼多拉……”
“什么？”王默蹲下身，想听清楚。
“够了！”封银沙猛然抬头，眼神重新变得冰冷。他一掌拍在地上，狂风炸开，把王默掀翻在地。
他站起身，拖着受伤的腿往后退了几步，最后看了王默一眼，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黑香菱也跟着跑了出去，但在拐角处停了一下。她回头看了一眼，嘴唇动了动，然后才彻底消失。
王默瘫坐在地上，手撑着地，眼泪一滴滴砸在水洼里。
“我们真的……能救回他们吗？”她低声问，声音哽咽。
叶罗丽轻轻落在她肩上，翅膀碰了碰她的脸颊：“你会的。因为你比任何人都坚强。”
高泰明收起光刃，站在她旁边，语气平静但坚定：“我们必须找到镜宫。只有那样，才能真正阻止曼多拉。”
白光莹沉默了很久，最后才缓缓开口：“也许……答案就在那里。”
风还在吹，巷子里的水洼泛起涟漪。远处传来火车的汽笛声，像是催命符似的敲在人后脑勺上。
但他们知道，这只是开始。
黑香菱也跟着跑了出去，但在拐角处停了一下。她回头看了一眼，眼神有些慌乱，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却始终没发出声音。
王默瘫坐在地上，手撑着湿漉漉的地面，眼泪一滴滴砸在水洼里，泛起一圈圈涟漪。
“我们真的……能救回他们吗？”她低声问，声音带着哽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叶罗丽轻轻落在她肩上，翅膀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柔声说：“你会的。因为你比任何人都坚强。”
高泰明收起光刃，站在她旁边，语气平静但坚定：“我们必须找到镜宫。只有那样，才能真正阻止曼多拉。”
他低头看了王默一眼，眼神里有一丝复杂的情绪，“现在不是停下来的时候。”
白光莹沉默了很久，最后才缓缓开口：“也许……答案就在那里。”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像是对自己说的。
风还在吹，巷子里的水洼泛起涟漪，远处传来火车的汽笛声，像是催命符似的敲在人后脑勺上。
王默咬了咬嘴唇，伸手抹掉脸上的泪水，手指紧紧攥成拳头。
但她没有再说话，只是慢慢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水和泥。
“走吧。”她开口，声音还是哑的，但透着一股决心，“我们得先离开这里。”
高泰明点了点头，白光莹也轻轻飘到他身边。叶罗丽跳回王默肩膀上，轻轻蹭了蹭她的脸。
四人一仙子朝着巷子另一头走去，脚步踩在积水里，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夜色更深了，远处的路灯忽明忽暗，空气中还残留着刚才战斗的气息。
但他们知道，这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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