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音

兰陵王（高长恭）您一个房地产商，找我这整天玩股票醉生梦死的废人干什么？

天色微明，摩天大楼的顶层没有开灯，晨光透过落地窗照在二人的身上，只不过李信是迎着光的，高长恭是背着光的。

李信只要和钱有关的事我都感兴趣。

李信把泛黄的旧报纸推到高长恭面前，手中的钢笔转了一圈后点在报纸上某一处——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一则新闻，与狼人实验有关。

李信这项技术成熟后被AEJ联盟国收购，用于军方，但迫于种种压力，战争没有打响，此项技术也由于人类学家公开进行道德谴责而被终止了。

李信经过基因改造的狼人具有敏锐的听觉和视觉，出色的体能和战斗力，但他们的大脑有一部分退化了，对情感的感知是迟钝的，几乎没有。当然，这对战争来说是好事情，舍弃怜悯之心会使人更加强大。

兰陵王（高长恭）停。抱歉打断一下。

高长恭眯着眼睛，向后靠在柔软的椅背上，半张脸都隐藏在面具下，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兰陵王（高长恭）您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听不懂也不感兴趣。我们倒是可以聊聊投资的事——有几个夕阳产业我看倒是有起死回生的架势，您不考虑考虑？

李信的笑容僵在脸上，缓缓起身：

李信别装傻，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大西洲战事吃紧，如果这项技术卖给他们，你我的下半辈子可以彻底不用工作了。

李信突然压低身子，凑到高长恭耳边，语气狠戾，声音不大但足够两个人听清楚。

一把锋利的刀顶上高长恭的后背。

李信我要你手里的那个狼人做研究，钱我一分都不会少给，别耍花招，兰陵王。‘无间傀儡’就是个小屁孩，别以为我会怕他。

兰陵王（高长恭）哈哈。

眼前的人突然发出极古怪的一声轻笑，李信意识到有诈——等他的刀扎下去，眼前的人早已经化成了一缕青烟。

元歌小屁孩给您献丑了～

千里之外的元歌把戒指揣进口袋，得意地打了个响指。

空气中回荡着这带着极诡异上扬尾音的话。被摆了一道的李信气得牙根直痒，拳头狠狠地捶在报纸上。不巧手机又接到了马可•波罗的消息。李信以为是来催他要结果的，点开消息却发现是几张信息量极大的图片和一段文字：

凯因•阿尔卡纳离开曙光集团，目前在花木兰的麒麟酒吧b区工作，和一个叫百里守约的人生活在一起，举止亲昵，传凯因与其父关系紧张；兰陵王本名叫高长恭，收留的狼人叫百里玄策，是百里守约的弟弟，百里守约极有可能也是狼人；兰陵王目前和花木兰走得很近，也许是恋人关系，有人拍到深夜花木兰上了他的车。

李信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时间，准备回到他的别墅，因为公孙离快醒了，他希望她睡醒以后第一个看到的人是他。

至于狼人的事，他想到了一个不太光彩，但一定会成功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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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宝凯因，露娜被曙光的人带走了，如果不是你做的，快去救她。

至尊宝此时正躺在云梦泽某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这是他发给铠的最后一条消息。

铠轻手轻脚地掀开自己这边的被子，看了一眼熟睡的百里守约——后者的脸上泛着温暖的红晕，嘴角上扬，似乎是在做什么香甜的美梦，裸露在外的锁骨上还有昨晚二人欢爱时铠霸道地留下的红痕。铠把被子向上拉了拉盖住他的锁骨，俯身轻吻他的额头，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下床穿衣服。

习惯性地联系公孙离，直到手机里的忙音响起，他才反应过来公孙离可能已经辞职，连手机号都换掉了。放下手机，铠把写好的字条撕碎扔进垃圾桶，又重新撕了一张纸——这次他只写了有急事，没有提具体内容。

也罢，阿尔卡纳家的事，牵扯的人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