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娜

“露娜小姐真是天才，我敬你一杯。”帝辛端起酒杯。

银发女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爽快地摆摆手：“都是父亲留下的资料而已，谁看了都能想到。我已经监听到百里守约完全鬼狼化，我哥也在扁鹊那里，你们过去把人带来就好。对了，别伤害我哥。”

“那是自然，露娜小姐。”帝辛微微颔首。

露娜愣了一会儿，突然起身对他鞠躬。“妲己的死……我很抱歉。”

“无所谓，露娜小姐不必自责，为了长远利益，牺牲不可避免。妲己给我们提供了大量来自花木兰的情报，没有这些情报，我们也无法得知百里守约在扁鹊那里的治疗进度不是？”帝辛也站起来，拍拍露娜的肩膀，“不过凯因已经拿到马可波罗违反联盟国联合法案和挑起战争的证据，露娜小姐，你想怎么办呢？”

他想听什么答案？让我杀了我哥？

露娜回想起铠决绝地把枪口顶在父亲额头上的瞬间。

不，我不能成为那样的人。

“我们赶在审判厅的人之前杀了马可波罗。”露娜面不改色地坐下，“后果由阿尔卡纳来承担。不过这种人，武曌也应该会想到他死了更干净，否则从马可波罗那里扯出上官婉儿和李信的事——”

露娜把目光投向帝辛，后者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鬼狼的血应该是可以传染的，可以骗我们的士兵是湮灭天使的疫苗，把鬼狼的血加工一下直接静脉注射给他们。”

“我这就派人去办。”

“我们来说些高兴事吧，”露娜从包里拿出一张红色请柬，语气欢快，“至尊宝和我要结婚了。”

帝辛收下请柬。“一定如约而至。”

楼下。至尊宝为露娜拉开车门。

“我们走吧，回龙域收拾我哥的烂摊子。”

后座上的文件夹封面上赫然写着“鬼狼计划”四个字，旁边还有用AEJ联盟国的官方语言镌刻的意为“完成”的钢印。

露娜轻松地把头靠在座位上，闭上眼睛。

结束了。但我根本没有感到轻松啊。

哥，我做得真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