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的伤口的确让彦佑看了心惊,倘若再深半分,怕是润玉就要一命呜呼。可是要说锦觅加害洞庭君彦佑还是无法相信。“锦觅与干娘无冤无仇,她没有理由这么做。”
润玉叹了口气,系好衣襟,“那个与她相守的旭凤或许就是她的理由。”
想起密报之中说锦觅用了堕胎药,彦佑觉得润玉所说也不是绝不可能。“殿下,觅儿受了天雷,又连翻逃亡,如果,我是说如果,觅儿的孩子没了,殿下又该当如何?”
“既然他的母亲不爱他的父亲,他日怕也难善待于他。早入轮回,这孩子倒也算一番造化。”润玉闭起眼睛,童年之事历历在目,倘若这孩子长大,要和自己一样命运,那不如就此让他远离恩怨。
“其实刚刚在书房,我看到一封密报,说……说觅儿……用了堕胎药。”彦佑看润玉神伤,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真相。
润玉苦笑了一声,“她果然,恨了我。”润玉闭起了眼睛,叹了口气“不过不要紧,反正以后她会更恨我。”睁开眼,润玉盯着桌上锦觅送的笔架,“彦佑,本座视你为兄弟,也知道你一向是觅儿朋友,所以以后事关觅儿,你还是回避一下的好。”
眼见润玉的表情由悲伤渐渐狰狞,彦佑不禁担心锦觅“你想怎么样对觅儿?”
润玉浅浅一笑,推倒桌上的笔架“也没什么,纳妾!”
“觅儿现在是天界在逃犯人不说,即便她脱得刺杀太子的罪名,你觉得她会愿意嫁给你做妾么?”
“她愿意跟旭凤浪迹天涯,你觉得本座还应该潇洒祝福放任她去么?”润玉拿起锦觅送的笔架,捏了个粉碎。
“可殿下新婚燕尔,马上纳妾就不怕太子妃伤心么?”看润玉如此生气,彦佑实在不知如何劝解。
“太子妃不禁是本座心上之人,更是本座最重要的人,自然不会跟锦觅一个妾室计较。”
花界,锦觅失去了腹中孩子,醒来便是精神恍惚,又闭门不出。
“锦觅,水神传信来,说太子殿下替你求了情,免了你刺杀太子的罪名,你可以回洛湘府了。”牡丹芳主站在门外传信话,锦觅却不肯开门。
“锦觅,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在你药中下毒。”外面旭凤刚一开口,锦觅就又泪流满面。旭凤的为人锦觅自问还算了解,他说没有投毒,便是真的没有。如此一来,这药外来之物便只有润玉一滴血,会是润玉不想要这孩子么?还是他娶了邝露,只想要一个跟邝露脾气相近,模样相仿的孩子?那自己又算什么?难道真如旭凤所说,自己只是他一颗棋子?越想越觉得委屈,锦觅把自己缩成一团,坐在榻边的地上。润玉,你守了我数千年,难道真没有一点真情?
“锦觅,如今你刚刚醒来,身体虚弱,还需多多保养,你开门,我让老胡送些吃的给你。”长芳主又敲了敲门,仍是没有得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