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安察觉炤映似话里有话,他正欲问个清楚明白,炤映已经转身,大步流星地朝会客室走去。无奈之下他只能拿着笔记本走进审讯室去审讯这位脾气火爆的“犯罪心理专家”…
秦淮安推门而入,审讯室里的凰灿坦然自若地瞟了他一眼。他还未坐稳,凰灿就已经如行云流水般“坦白从宽”起来。
凰灿“姓名凰灿,性别女,年龄二十五岁,违法行为是在特案组大楼公然打架,违法动机是感情纠葛,违法过程是我正要往特案组组长秦淮安办公室去的途中听到她电话里通话的人是我的男人,我怀疑他们有不正当关系,因此去盘问另一个当事人橙荫,几番争执之后我与她僵持不下,便欲跟其大打出手,后被特案组组员白沐霜阻止,我冲动之下将她推倒在地。”
听完凰灿井井有条有理有据的案情自述,饶是向来冷静自持的秦淮安也忍不住拍案而起道:
秦淮安“我真是不知道这个橙荫是有什么引人瞩目的地方,炤映跟她纠缠不清,你怎么也跟她扯上关系了?!你知不知道你是来破遗体丢失案的?!橙荫又是跟这桩案子维系密切的关联人?!”
凰灿“我当然知道,我——……”
白沐霜“…组长…”
凰灿正欲辩白,白沐霜却在这时推开审讯室的门,探进脑袋怯懦道:
白沐霜“殡仪馆的入殓师李金忱来了…”
秦淮安“知道了,你…——”
凰灿“李金忱那个混蛋竟然还敢来见我?!看我不找他好好算总个帐!”
秦淮安本以为金忱是来寻橙荫的,不耐烦地朝白沐霜摆摆手,随口应道,却不想原本泰然自若老神在在的凰灿突然从椅子上轰然而起怒火中烧道。
秦淮安呆若木鸡地愣了几秒后,耳畔边忽然回响起炤映意味深长的话……
还有更有意思的……
只听站在门外地白沐霜唯唯否否地补充道:
白沐霜“李金忱说他是来为凰灿做保释的家属…”
特案组最近的生活很悲催。
秦淮安甚至一度怀疑金忱和橙荫是不是凶手派来的救兵。
先是组内技术精湛逻辑缜密的法医炤映跟橙荫这么个不苟言笑惜字如金的怪物跑路了,又是求爷爷告奶奶好不容易才请来专门破案的心理专家凰灿即将要被金忱那么个笨嘴拙舌的钢铁直男拐——跑——了!
凰灿“秦淮安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放我出去!”
无计可施的组长大人迫不得已,只能将蓄势待发要找金忱算总账的凰灿锁在了审讯室里,拖着白沐霜就往会客室走去,将凰灿气急败坏的咆哮声留在了身后…
白沐霜“组长…”
白沐霜又回头看了看那扇被砸得嗡嗡作响的门,忐忑不安地问道:
白沐霜“这样行不行啊?…凰灿毕竟是我们请来的专家…”
秦淮安“还专家呢…”
听了白沐霜的话,秦淮安骤然停住沉重的步伐,转过身对她连连苦笑道:
秦淮安“她跟炤映现在这个样子,不被当成嫌疑人就已经很不错了,别的什么都甭想指望…”
白沐霜垂头丧气地点了点头,一脸愁云惨淡地问道:
白沐霜“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秦淮安深吸了一口气,忧心忡忡却又百般无奈地自嘲道:
秦淮安“能怎么办啊…先把眼下的问题解决了,了解一下情况,如果没什么问题,赶紧把这四尊大神请走!”
案件陷入僵局,该审的人现在连个影儿都没见着,不该审的审了一圈…
白霜心知秦淮安最近费心劳神心力交瘁,之前又为了留住凰灿而百般退让,案发这么久却没有丝毫进展,上面的责问他也只能忍气吞声,一力承担…
白沐霜“组长,你也别太着急,毕竟身体最重要…”
听白沐霜宽慰自己,秦淮安勉强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二人继续并肩向前走去。
在会客室门口恰好与另一边为橙荫做笔录的沈澈和澜凉碰头,于是秦淮安压低声音问道:
秦淮安“怎么样?”
二人不容乐观地摇摇头,沈澈道:
沈澈“没什么有价值的地方,好似真的是凰灿先招惹了橙荫,并非橙荫故意碰瓷…”
澜凉摸着下巴沉吟道:
澜凉“我还是觉得此事有些蹊跷,据橙荫说她今天下午来特案组的事并无第二个人知道,那炤映又怎么会恰巧在那个时候去而复返呢?”
白沐霜百思不得其解,也努力挖空心思思忖道:
秦淮安“会不会是李金忱打电话给炤映的?我觉得橙荫跟炤映的关系他肯定是知道的…如果真的像凰灿所说,他们两个是恋人关系,他到不了,但是找个人来救场倒也说的过去,他知道给炤映打电话,炤映一定会为了橙荫而来…”
秦淮安沉思了片刻,看了看会客室的门:
秦淮安“你说的对,没有那么巧的事,先去问问他们本人怎么说,不管怎样样,这四人之间肯定必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