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安推开门,会客室里却只坐着炤映一人,他抬眼道:
炤映“微泽在第二会客室陪着金忱。”
秦淮安点点头,不管怎样,炤映始终是内部人员,且目前为止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和橙荫跟这起案件有直接关系,墨微泽留下他去陪金忱的行为倒也无可厚非。
秦淮安“沐霜你和沈澈留在这里向炤映例行询问,澜凉你跟我走。”
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却听身后的炤映忽然道:
炤映“我是被金忱的电话叫到这里的,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凰灿现在在特案组查案…”
秦淮安脚步一顿,似乎想回过头来,却有几分犹豫,最终带着澜凉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炤映的视线。
秦淮安走后,沈澈斟酌了几秒,一脸凝重地问道:
沈澈“你怀疑金忱?”
炤映摇头苦笑,对自己被动不已的处境自嘲道:
炤映“我自己现在都是嫌疑人。”
闻言白沐霜瞬间愧疚万分道:
白沐霜“对不起炤映…其实我也不想告诉秦淮安你跟橙荫认识的事…我只是怕你做错事…”
炤映随即轻笑一声,换上一副轻松地姿态靠在沙发上,斜眼睨着她打趣道:
炤映“也怕我会连累秦淮安?”
白沐霜似被道破心事,更加无地自容的满面羞红,身边的沈澈温和地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软言宽慰道:
沈澈“你告诉组长有什么不对?本来就是他有意隐瞒,就是没有你,我也会告发他的。”
白沐霜闻言,乖巧地朝二人笑了笑。另一边,秦淮安和澜凉推开门见到金忱,他显然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
金忱“凰灿怎么样了?”
这是秦淮安见到金忱后,他说的第一句话。澜凉和秦淮安冷眼瞧着,那心急如焚的表情倒是十分真切,绝非作假所能及。
澜凉安抚笑道:
澜凉“凰灿很好,我们自然不会亏待她。”
见金忱稍作安心地点了点头,秦淮安随即话锋一转,似随口问道:
秦淮安“金师傅,我们还没有通知凰灿的家属来保释,你怎么就不请自来了?”
金忱闻言瞬间警惕而疑惑地审视了秦淮安几秒,秦淮安反倒显得十分悠然自得,见金忱心有疑虑,好像怕他误会什么,立刻解释道:
秦淮安“哦,我们只是走一下程序向你询问一二,毕竟凰灿公然寻衅滋事的事情若是传到上头,我们也需要有个交代…”
秦淮安的话说得极为婉转,欲言又止的样子又十分微妙,一脸“我们也很为难”的表情笑道。金忱点头表示理解,他也心知若今天不让眼前这位组长满意,他恐怕是见不到凰灿的,索性耐下性子回答道:
金忱“橙荫正在给我打电话,我们有工作上的事需要沟通…”
说到此处,金忱停顿了一下,看了秦淮安一眼,秦淮安随即会意,友善笑道:
秦淮安“你们工作上的事与今天的案子无关,你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大可自行略过。”
金忱闻言,脸上闪过一丝狐疑,这组长未免也太好说话了些…
金忱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以绝对理智的心态面对眼前的人。否则自己稍有不慎,恐会给自己与凰儿招来无妄之灾。
思及此,金忱好整以暇地对秦淮安报以感谢地微笑道:
金忱“倒也没什么不方便的,抛开工作需要,我本人也没有那许多忌讳。”
澜凉十分认同地点了点头道:
金忱“我跟橙荫正在通话,电话里突然出现了凰灿的声音,后来因为我们沟通不当,她似乎对我跟橙荫的关系有所误会…”
说到此处,金忱似乎有些难为情,秦淮安换上理解的笑意,鼓励金忱继续说下去。
金忱“然后我在电话里听见凰灿跟橙荫发生了争执,当时我手头还有工作,一时无法赶到,所以才想去炤映想让他去救场…”
金忱顿了顿又随即补充道:
金忱“电话是那天他勘察现场的时候,为了随时了解情况留下来的,我知道炤映与橙荫的关系…”
似乎不想多费口舌议论他人私隐,金忱言的表述十分隐晦不明。
秦淮安挑眉,循循善诱道:
秦淮安“你跟凰灿…感情怎么样?…”
金忱瞬间警觉,思忖了片刻,谨小慎微地婉转答道:
金忱“我们这段时间的确有很大的分歧…”
秦淮安明了地点点头,脸上神色莫测,却也没有深究,似乎只是随口寒暄。
他看了看墙上的挂表,站起身来与金忱握手,似乎对这次的询问很是满意,表情愉悦,语言轻快地歉意道:
秦淮安“今天麻烦你了金师傅,你也知道,干我们这行的就得小心谨慎,多留个心眼儿,要不然说不定哪天就一命呜呼了。凰灿老师跟我们是同行,想必你能够理解,平日里恐怕也没少为她担惊受怕吧?”
金忱腼腆地笑道:
金忱“还好,毕竟她平日里在学校里授课多些。”
旁边的澜凉表情一滞,随即掩饰过去。
秦淮安抿着唇笑道:
秦淮安“你现在可以去接凰灿老师回家了。”
金忱闻言,大喜过望地朝秦淮安点头致谢,立即马不停蹄地向审讯室赶去。
身后的秦淮安和澜凉望着金忱的背影,脸上的笑意瞬间被凝重取代,眼神骤然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