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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战事之前

饲虎

第五十八章 战事之前

漠北的风带着青草的气息,拂过连绵的小丘陵。战事在即,冒顿特意避开营中的喧嚣,骑着马带汉女奔向西边那片熟悉的山坡——这里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彼时他是桀骜的匈奴单于,她是刚穿越而来、带着一身野性的汉女,如今却已是能与他并肩议策的知己。

“小母狼,还记得这里吗?”冒顿勒住马,低头看向怀中的女人,眼神里满是温柔。山坡上的草刚泛出嫩绿,夕阳的光洒在两人身上,映出一层暖黄的光晕。

汉女笑着点头,手指轻轻划过冒顿胸前的伤疤:“怎么不记得?那天你这老匹夫,上来就扯我的衣裳,还说要把我当‘战利品’带回营地。”想起初见时的狼狈与悸动,她的嘴角忍不住上扬——谁能想到,当初那场充满强迫的相遇,会变成如今这般生死相依。

冒顿被她的笑容勾得心痒,猛地撕开前襟,露出结实的胸膛,低头就吻了上去。他的吻热烈而粗糙,带着草原汉子特有的野性,边吻边含糊地问:“那天,老子是不是跟你这样耍的?嗯?”

汉女被他逗得咯咯直笑,小手故意在他胸口来回摩挲,声音娇嗲:“是呀,不过那天你可比现在急多了,跟饿狼似的。”

“饿狼?”冒顿眼睛一眯,臊性瞬间被勾了起来,伸手捏住她的腰,语气粗鲁却满是宠溺,“第一次见我就这么邪荡,说,是不是早就想汉子想疯了?”

汉女故意顺着他的话头,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对呀,老娘就是想汉子了,所以才特意找你这匹最凶的狼,跟你行邪淫。”

“好个臊母狼!”冒顿的温柔瞬间消失,一把将她抱到自己胯上,大手按住她的后脑,吻得更加凶狠,“今天我就倒腾死你,让你再敢惦记别的汉子!”

两人在马背上纠缠的模样,恰好被远处巡逻的屈射哨骑看了个正着。那几个哨骑原本是来探查匈奴营地动静的,见此情景,竟忘了本职,站在远处恋恋不舍地看着——这般活色生香的场面,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直到领头的哨骑想起“大战在即”,才狠狠踹了身边人一脚,骂道:“看什么看!再看单于的刀就要砍到咱们脖子上了!赶紧回去禀报王上!”几人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心里却把刚才的画面记了个清清楚楚。

丁零王的大帐里,哨骑将看到的情景一五一十地禀报出来。丁零王听完,拍着桌子哈哈大笑:“冒顿这老匹夫,都要打仗了还在山岗上搞女人!真是个沉迷女色的软蛋子!”

屈射王也凑过来,脸上满是不屑:“才八个月啊,他就把战事抛到脑后了?看来长生天真的要亡匈奴,助咱们灭了胡人!”

鬲昆王眼神一凛,立马站起身:“快,去通知薪犁王,让他连夜带人马过来合兵!三日后,咱们大军压境,直取匈奴的南地营地——这时候不打,更待何时!”

他们却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的哨骑在西边探查时,早已被匈奴的哨骑发现,而这一切,都传到了古蠡王稽粥的耳中。

稽粥的营地在西边,负责防备西域的异动。当哨骑头领吞吞吐吐地说出“看见单于在岗子上宠幸阏氏”时,他气得差点把手中的酒碗摔了。“草原上的风声都这么紧了,他还有心思倒腾女人?”稽粥咬牙切齿,“塌上搞不够,还跑到山岗上搞?这是要把匈奴的脸都丢尽了!”

他越想越气,翻身上马,连夜就往冒顿的南地营地赶。等他抵达时,天已经黑透了,营地里篝火通明,远远就看见冒顿搂着汉女,和一群将领围坐在火堆旁,手里拿着羊皮地图,正低声讨论着什么。

“商讨战事还要把女人揣在怀里?”稽粥的怒火更盛,大步走过去,连请安都省了,冷冷地说:“我父,你今日在岗子上的事,已经传遍草原了!各族都说你是沉迷女色的庸主,连战事都不管了!”

冒顿闻言,非但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拍着身边将领的肩膀说:“你们听见没?我儿嫌我废物了,说我沉迷女色,不思政事!”

稽粥被他这副无所谓的模样气得脸色发青——父亲居然当着众人的面说这种丑话,简直荒唐!

呼延邪见状,赶紧打圆场:“古蠡王莫怪,两日前单于和阏氏就已经定好了战事的大策,今日不过是跟我们细谈战术,并非不思政事。”

波里耶也放下酒碗,拍了拍稽粥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训斥:“你虽为单于之子,老子也要说你两句——你父的心思,岂容你这狼崽随便揣测?他的本事,你再学四五十载也未必赶得上!”

稽粥的脸瞬间红一阵白一阵,站在原地尴尬不已。阿合马赶紧拉着他坐下,递给他一碗酒:“古蠡王,你且坐下听,阏氏的计策,定能让你心服口服。”

汉女看着稽粥紧绷的脸,笑着给他解释:“三日后征战,我想让你带人马打第一阵。你是单于的长子,你打头阵,下面的将士定会更有士气,也更愿意听从号令。”她顿了顿,指着火堆旁的羊皮地图,继续说道:“排兵时,你要把重骑放在前两排,轻骑跟在后面,利用间隙射毒箭、投长矛。记住,打完就撤,千万别跟敌人近距离厮杀——咱们的目的是扰乱他们的心智,消耗他们的体力,不是跟他们硬拼。”

稽粥低头看着地图,眉头渐渐舒展——这打法虽然古怪,却处处透着精妙,既发挥了匈奴骑兵的优势,又能减少伤亡。他抬头看向汉女,眼神里少了几分敌意,多了几分认可:“好,我听你的安排。”

见稽粥答应,冒顿满意地笑了,伸手搂过汉女的腰,好奇地问:“小母狼,你这骑兵布阵的法子,是从哪学来的?”

汉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端起酒碗抿了一口,缓缓开口:“从前,有个男人叫铁木真,他是草原上的英雄。有一次,他被敌人追杀,身边只有两匹马,他骑了一匹跑了,他的母亲骑了另一匹,而他的女人孛儿帖和一个老仆,只能架着牛车逃。后来,孛儿帖被三姓蔑儿乞人掳走,铁木真用了九个月才把她救回来,那时孛儿帖已经怀了身孕。”

“再后来,铁木真成了草原上的王汗,他有很多女人和子嗣,却只认孛儿帖生的儿子为正主,把所有的产业都留给了孛儿帖的四个儿子。他带领蒙古骑兵,收服了草原上的诸部,甚至打到了遥远的西方,成了人人敬畏的成吉思汗。”

说完,汉女放下酒碗,起身走向自己的帐篷——有些话不必说透,她相信冒顿能明白她的意思:真正的英雄,不仅要有称霸的野心,更要有对爱人的忠诚和对家国的责任。

帐内的将领们都沉浸在故事中,纷纷议论起来——有对铁木真铁血手腕的敬佩,也有对孛儿帖忠贞的感慨。冒顿坐在原地,老眼微红,心里却翻起了惊涛骇浪。他知道,汉女讲这个故事,不仅是在说“骑兵布阵”,更是在说“何为英雄”。

可他心里却莫名有些不舒服——小母狼说起铁木真时,眼里的敬佩太过明显。“他能称雄,我为何不能?”冒顿攥紧拳头,野心在心底疯狂滋生,“他蒙古骑兵能百战百胜,我胡人铁骑也能踏碎万国;他能统一草原,我就能灭了漠北所有部族,建立更大的版图!”

从这一刻起,冒顿的征战目标变了。曾经,他打仗是为了扩张领地、保护族人的草场;如今,他只想证明给汉女看——他冒顿,绝不比成吉思汗差,他要让她为自己拜服。

他却不知道,汉女想要的从来不是什么“大好河山”。她希望的,不过是能和他在草原上安稳度日,看着牛羊成群,听着牧民的歌声,不必再经历生死考验,不必再算计权谋。

可冒顿不懂。他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强大,能给她无上的尊荣和广阔的领地,她就会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就像他以为,汉女喜欢铁木真,是因为铁木真能称霸,所以他也要变得更加强大,甚至比铁木真更厉害。

所谓“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大概就是如此。冒顿和汉女之间,一个满心想着“为你屠出河山”,一个只盼着“与你安稳度日”,两人的心思,竟差了十万八千里。

夜色渐深,篝火渐渐熄灭。汉女躺在自己的帐篷里,想着三日后的战事,心里满是忐忑;而冒顿坐在王帐中,看着羊皮地图,眼神里满是称霸的野心。他们都不知道,这场因“证明爱意”而起的野心,将会让匈奴在未来的几十年里,陷入无休止的征战,也会让他们之间的感情,渐渐蒙上一层无法磨灭的阴影。

漠北的夜,依旧寂静,可一场席卷草原的风暴,已在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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