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漫过漠北营地,汉女钻进铺着厚厚羊皮的被褥里,只露个小脑袋,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帐门。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她嘴角不自觉地勾起——冒顿回来了。
帐帘被掀开,冒顿带着一身夜露的寒气走进来,可当他看到被褥里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睛时,周身的冷意瞬间消散。这女人就是有这般本事,前一刻还能在议事帐里侃侃而谈、谋划兵法,下一刻就能露出这般软乎乎的模样,让他的心又软又热,恨不得把她揉进骨血里。
他知道,这小母狼的“软”只对他展现。凶起来时,比草原上最烈的母狼还狠,能拿着鞭子追得波里耶满营跑;发起臊来,又能把他勾得魂不守舍,连政事都能暂时抛在脑后;论起智谋,更是他的得力军师,连老谋深算的阿合马都服她。
冒顿脱了外衣,钻进被褥里,将头埋在汉女胸口,鼻尖蹭着她温热的肌肤,贪婪地嗅着她身上淡淡的、像草原野花般的甜香。这味道让他安心,让他愿意卸下单于的威严,做个温顺的男人。他仰起脸,眼神里满是认真:“小母狼,你愿做我的孛儿帖吗?”
汉女的心猛地一揪。她知道冒顿听懂了白天的故事,也知道他这话里的分量——孛儿帖是成吉思汗的正妻,是他征战四方时最坚实的后盾,也是他唯一认可的“女主人”。她伸手抚摸着冒顿的头发,声音轻柔却坚定:“冒顿,你干了这么多年的征战,比谁都清楚草原的规矩——男人若是没本事,或是死了,他的女人会被敌人掳走,受尽糟蹋;他的族人会被当成奴隶,任人宰割。”
“所以,若有天真遭了难,你必须先跑。”她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决绝,“只有你活着,才有机会报仇,才有机会护着族人,护着我。若你死了,敌人会糟践我,也会屠了所有胡人。到那时,一切就都完了。”
冒顿的胸口像被重锤砸了一下,又酸又胀。他从没想过,这小母狼竟会为他考虑到这般地步——她不怕自己先逃,不怕自己被留下,只怕他死了,只怕匈奴亡了。他紧紧抱住汉女,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像受伤的孤狼。他不断地亲吻她的脖颈、她的脸颊,用这种笨拙的方式,表达心里的感动和难过。
汉女没有推开他,只是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安抚受惊的孩子。她知道,冒顿看似强悍,心里却藏着对“失去”的恐惧——他从小在杀戮中长大,弑父夺位,身边没有真正信任的人,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想守护的东西,自然会害怕失去。
“你为何会爱我这胡人?”冒顿突然开口,声音带着几分迷茫,“在你们汉人眼里,胡人不都是丑陋、凶悍、茹毛饮血的吗?”
“我跟强不跟弱,扶雄不助庸。”汉女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软弱的男人,会反感女人强势,会提防女人抢他的权;可你不一样,你愿意听我的计策,愿意让我参与政事,甚至愿意把后背交给我。这样的男人,才值得我托付。”
冒顿又追问:“是不是只要汉子能打仗、有本事,你就愿意跟他?”
汉女被问住了。她想了半天,才笑着摇头:“哪有这么简单?有本事的男人多了,可未必有你这般心,也未必能容得下我这‘恶毒’的女人。我跟你,是因为你是冒顿,不是因为你是‘有本事的汉子’。”
可她这半天的沉默,却让冒顿心里起了疑。他翻身将汉女压在身下,眼神里带着几分不悦和紧张:“小母狼,你老实说——若我哪天不能打仗了,也不能让你爽快了,你是不是就会离开我,去找别的汉子?”
汉女尴尬地笑笑,伸手想摸他的脸,却被他躲开了。“冒顿,你放心,就算你没了那本事,我也不会跑路的。”话虽这么说,可她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她不敢保证,若冒顿真的变得平庸,变得懦弱,她还能像现在这般爱他。
冒顿显然也听出了她语气里的犹豫,眼神瞬间沉了下来。边动边骂:“我现在就把这玩意儿捣烂!看你以后还怎么寻别的汉子!到时候,谁会要你这夹不住男人的弃妇!”
“你疯了!”汉女又惊又气,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可冒顿的力气太大,她根本动弹不得。反而被他翻了个身,按在被褥上,动作越发蛮横。
汉女的脾气也上来了——老娘还治不了你这匹夫?她猛地翻身,将冒顿压在身下,双手按住他的肩膀,眼神里满是挑衅:“自古就有汗血宝驹,老娘如今得了你这座驾,岂不快哉?”说完,她自顾自地动了起来,像草原上发情求欢的母兽,狂野又直白。
她闭着眼睛,感受着彼此的体温,胸前的圆润随着动作疯狂上下弹跳,惹得冒顿喉结滚动,呼吸越来越粗重。紧致的吸附、糯糯的蠕动、层峦叠嶂的夹裹,每一下都让冒顿魂游天外,连骨头都快酥了。
他从没被哪个女人这么“折腾”过。速兰纳温顺,屠耆阏氏端庄,只有这小母狼,敢这么放肆,敢把他当成“猎物”般掌控。可偏偏就是这份狂野,让他欲罢不能,甚至觉得爽快中带着几分疼痛,却又舍不得停下。
渐渐的,冒顿感觉自己探入了一个全新的领域——那里像有张小嘴,不停咬着他、拧着他、吸着他,酥麻的感觉顺着脊椎往上窜,让他忍不住想嘶吼,想把这女人彻底揉碎在怀里。
“小母狼……你这是……”冒顿的声音带着颤音,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汉女却不回答,只是笑得更疯,动作也更猛烈
汉女勾着冒顿的脖子,笑得又疯又甜:“冒顿,我爱你这胡汉子,爱得都发狂了……你是我一个人的,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冒顿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攥紧了,又疼又暖。他抱着汉女,在她耳边深情地说:“臊母狼,你让我爱的发疼啊……我想把匈奴的王权都给你,只要你永远陪着我。”
汉女没有说话,只是在他唇上轻轻一吻。这一吻,比任何誓言都更有分量。冒顿带着满身的满足,搂着她沉沉睡去,连梦里都是她的味道。
可他们不知道,帐外的阴影里,一场针对汉女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
屠耆阏氏原本听说速兰纳被灌了堕胎药,想去假意慰问一番,顺便打探消息。可路过王帐时,帐内传来的暧昧声响让她停下了脚步——那声音她太熟悉了,是冒顿和那个汉女在做那档子事。
旁边的侍女凑过来,低声说:“大阏氏,就是那汉女进了谗言,单于才狠心给速兰纳阏氏灌了药,连自己的骨肉都不要了!”
“好一个狐媚子!”屠耆阏氏气得浑身发抖。自从这汉女来了,冒顿就再也没踏过她的帐篷,连儿子稽粥都处处维护那女人,甚至开始厌烦她这个母亲。这种失宠的滋味,比杀了她还难受。她强压下怒火,转身快步走向速兰纳的帐篷。
速兰纳正躺在榻上,小腹还隐隐作痛,脸上满是泪痕。见屠耆阏氏进来,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扑过去抱住她的腰,放声大哭:“姐姐,你要为我做主啊!我东胡为了和匈奴结盟,才把我送来做阏氏,可冒顿为了一个汉人,居然不顾两国情谊,狠心除去我腹中的孩子……我要告诉王兄,让他带兵来讨伐这狠心的男人!”
屠耆阏氏拍着她的背,心里也泛起了恨意:“妹妹,这不是单于的错,都是那汉女迷惑他!再过几日就是战事了,到时候单于定会亲自带兵出征,那汉女只能留在营中……”
她的话没说完,可速兰纳眼里瞬间闪过一丝复仇的光芒——留在营中?那正好,她有的是办法让那汉女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营地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骑着马进来,满脸凶相,眼神里满是桀骜。他是冒顿的次子,宿赫,稽粥的弟弟。宿赫从小跟着母亲屠耆阏氏长大,对父亲的偏心早有不满,尤其厌恶那个抢走父亲宠爱的汉女。
他把马拴好,连通报都没有,直接掀帘闯进王帐。可刚一进门,就看到了让他恶心的一幕——冒顿赤身裸体地躺在榻上,那个汉女正骑在他胯上,动作放荡。
“臊母狼……嘶……你快把我夹出来了……”冒顿的粗喘声和汉女的轻哼声交织在一起,刺得宿赫耳膜发疼。
“我父,今日是母亲的寿辰。”宿赫冷着脸,说完转身就走,连看都没看那两人一眼。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母亲说得对,父亲真是老糊涂了,居然被这种女人迷得神魂颠倒,连母亲的寿辰都忘了!
汉女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吓了一跳,赶紧从冒顿身上下来,拉过被褥遮住自己。“冒顿,他也是你儿子?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起过?”她疑惑地问——史书上只记载了冒顿的长子稽粥,没提过还有这么个次子。
冒顿皱了皱眉,语气冷淡:“宿赫,次子。跟稽粥是同母弟,性子野,不服管。”他提到宿赫时,眼神里没有丝毫父爱,反而满是厌烦——宿赫从小就跟屠耆阏氏一条心,处处跟他作对,他早就不把这个儿子放在眼里了。
汉女没再多问,可心里却记下了这个名字。宿赫刚才的眼神,满是藐视和憎恶,显然是把她当成了“祸乱朝纲”的妖女。这种人,日后说不定会成为她的隐患。
正想着,帐外又传来通报声,这次是稽粥的声音:“稽粥给父亲请安,祝父亲安康。”
冒顿的脸色瞬间缓和下来,他盖好汉女,扬声道:“我儿进来吧。”
稽粥走进帐,一眼就看到父亲靠在榻上,胸口还带着暧昧的红痕,显然刚温存过。他有些尴尬地低下头,站在门口低声说:“父亲,今日是母亲的寿辰,孩儿恳请父亲能去母亲帐中,陪她过寿。”
冒顿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汉女知道,屠耆阏氏毕竟是匈奴的大阏氏,又是稽粥的母亲,冒顿不能完全不给面子。她伸手推了推冒顿的胳膊,小声说:“去吧,好好陪陪他们。”
冒顿起身穿衣,临出帐前,他回头看向汉女,眼里带着几分戏谑:“小母狼,我去陪大阏氏,你可会嫉妒?”
汉女笑着摇头,眼神却有几分复杂:“你放心去吧,不过——今夜你不许宿在她帐里,必须回来。”
“哈哈哈,好!听你的!”冒顿大笑着,跟着稽粥走了。
帐内只剩下汉女一人,刚才的温存和笑意渐渐褪去,心里泛起一阵苦涩。要说不嫉妒,那是假的——屠耆阏氏有“大阏氏”的名分,有稽粥和宿赫两个儿子,还有匈奴贵族的支持,而她只有冒顿的宠爱。这份宠爱,看似坚固,可一旦冒顿变了心,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可她不能在这种小事上跟冒顿闹脾气。她知道,无理取闹只会让冒顿厌烦,只有保持理智,才能在这复杂的匈奴营地站稳脚跟。汉女起身,披上外衣,牵了匹马,独自走出营地——她需要吹吹草原的风,冷静一下。
夜色中的草原,格外安静,只有风吹过草叶的沙沙声。汉女骑着马,漫无目的地走着,心里却在盘算着三日后的战事,盘算着如何才能让冒顿彻底信任她,让匈奴的将领和贵族都服她。
她不知道,身后的营地中,屠耆阏氏和速兰纳正凑在一起,低声密谋着什么;也不知道,宿赫正骑着马,远远地跟在她身后,眼神里满是阴狠。一场针对她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