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卢凌风同样紧张起来的神色,樱桃不由失笑,“托了卢县尉的福,蓝箬只是让护卫教训了那人一顿,没要了他的性命。”
苏无名和卢凌风松了口气,他们现在对蓝箬的要求已经降低到只要不出人命就好,毕竟就按她那个乖张的性格,盛怒之下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这也不是苏无名和卢凌风偏心自己人,而是他们实在是没法管,也管不住,就只能求其次、再求其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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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衣服的蓝箬来到蓝家商号,一看到蓝箬的身影,已经知道她身份的小二便领她去了最好的包厢。
而从蓝枝那里得知上午那场闹剧的蓝老板,几乎是飞奔到蓝箬跟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是小的办事不周,让小姐受委屈了,请小姐责罚。”
蓝箬哼了一声,倒也没迁怒蓝老板,毕竟谁买衣服之前还想着先调查一下店老板的品行?那不是有病吗!
谁成想就是那么寸,只是去买个衣服,蓝箬就遇到了这样的恶心事。
“起来吧,这件事也怪不着你。”蓝箬眼底闪过冷芒,“不过我回去之后越想越气,不想就这么放过他。”
蓝老板也目露凶光,“小的今天晚上就派人……”
“停!我说的不是这个不放过他。”蓝箬赶紧打断蓝老板的话,“卢凌风还当着云鼎县尉呢,我是他朋友,总不好知法犯法。”
“是!那小姐的意思是?”
蓝箬道:“你开个布店,就在天衣布店的旁边,他卖什么布,你就卖什么布,价钱还要比他家的便宜!”
“还有裁缝与绣娘,都给我找最好的!一定要把那狗东西压下去。”
蓝老板明白了蓝箬的意思,“小的明白了,不出三月,天衣布店一定会消失在云鼎。”
蓝箬点点头,她这才算是气顺了一些。
看着蓝箬缓和了的脸色,蓝老板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关于对蓝枝的处置。
“因他失职,才让那狗东西有机会靠近您,您看是怎么罚他?”
蓝箬看了眼蓝老板,眼底染上丝丝嫌弃:“你我都不怪,又怎么会怪蓝枝?我量体裁衣,他跟着无用,自然是守在门口,惩罚之事不必再提。”
“是,小的替蓝枝谢您的慈悲。”
蓝箬今天一天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如今只想回自己房间窝着,陪大黑二黑玩儿,也只有没有那么复杂想法的动物才能疗愈蓝箬的心情。
但她跟泥人摊主约定的交货时间就在今晚,蓝箬便跟蓝老板说了这件事,急于在小姐面前挽回自己形象的蓝老板拍着胸脯保证道:“小姐放心,明日小的一定将泥人完完整整地交到您手上。”
“好,那就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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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蓝箬果然在桌子上看到了自己订购的泥人。
泥人与众人的相似程度,精妙到连苏无名和卢凌风都赞叹不已,且爱不释手。
蓝箬看他们久久不愿放下泥人的样子,笑道:“也有你们的,我订泥人的时候,多订了几套,其他几个盒子里就是。”
“果然还是蓝箬贴心。”费鸡师惊喜道,旋即他又盯着那些小泥人看起来,“哎呀这泥人不光形似,还神似呢!”
裴喜君和樱桃也爱的不行,当即就一人抱了一个盒子,准备去放到自己房间里。
“好啦,玩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我们还是先吃饭吧!等会儿我还想领你们去个地方!”蓝箬笑着对裴喜君和樱桃说,而后她又看向卢凌风和苏无名,“正好,你们今日休沐,要不要随我们一起?”
费鸡师举手:“我我我,我也要去!”
有了蓝箬的话,裴喜君虽不至于现在就回房安置泥人,但依旧舍不得放下,闻言她抬起头看向费鸡师:“鸡师公,你今日不去医馆了?”
费鸡师道:“如今那些哑奴的状况都稳定下来了,之后只要按时吃药就好,我休息一日也没什么。”
卢凌风和苏无名对视一眼,也不愿意错过这久违的集体活动,就是不知道蓝箬想带他们去哪儿。
面对众人的好奇,蓝箬却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先吃饭,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一个时辰后,站在新店铺的苏无名五人心情那叫一个复杂。
先不说昨日决定开店,今天就已经置办好,只等明日正式开业这执行力究竟有多惊人,就说蓝箬这仅为出口气,便使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之计谋的做法,该说真不愧是他们认识的蓝箬吗?
樱桃没忍住,问:“蓝箬,你这样做会亏本吧?真的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