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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宫】甜系番外·玖·阿鄞坐在高高的柠檬堆上(III)

东宫甜系番外系列集

恍惚间,小枫都觉得李承鄞是不是在做戏逗她,鬼使神差下她手伸进被子,挠了挠李承鄞的痒痒肉。并无任何反应,又戳了戳,还是没有反应。

        小枫叹了口气:“李承鄞你就睡吧,我也睡,谁叫我要这样一直守着你呢。”太子殿下昏迷这三日,她几乎从未合眼,彻夜守着。这般硬熬下去也不是办法,也许睡一觉醒来李承鄞就醒了。漫无目的地等待,实在太累了,说完这句话,果然就沉沉地睡了下去。

        这一觉,小枫做了个梦。梦里茶温暖香,屋子里泛着淡淡香根草的味道。李承鄞仍旧卧躺在床一动不动,她也如此刻一般,趴在水墨床边打瞌睡。

        忽然殿门轻开,外面淅沥沥下着雨,瑟瑟春风灌进殿内。早春风寒吹得她打了个激灵,本能地将身子往床榻内缩了缩。正欲起身去关殿门,一件黑金大氅当头罩下,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

        迷迷糊糊地抬头,见李承鄞不知何时竟醒过来,斜靠床头摸着她的秀发宠溺道:“小枫,你果然还是爱我的,我也爱你。”一阵恶寒伴狂喜,小枫猛地起身,额头重重磕在金丝楠木所制的床沿上,醒了。她呲牙咧嘴揉了揉额头,身上黑金大氅应声而落。

        心猛地一跳,就听见永娘的声音:“太子妃,赵家被贬了,说是结党营私。赵家父子革了官职,拔了兵权,发配南地。”

        紧接着小枫第一次破天荒地被召进了太极偏殿,正巧赶上上一批议事的官员离去。

        东宫出事,难免引得官员猜测。今日见到太子妃,自是又引发了不小的议论。解药一直从未出现,各家官员纷纷摇头惋惜,太子殿下英年才俊,怕是熬不过这关了。

小枫狼狈了几日,脸色不太好。进殿面圣特地收拾了一番,如今李承鄞不在,更应该盥浣尘秽,服饰鲜洁,沐浴以时,身不垢辱,遵循妇容。更不能在文武百官那落下什么不好的话柄,九公主在众人面前做足了气势,昂首挺胸地进了殿。

        豊朝皇帝坐在赤金耀目的龙椅上,居高临下:“太子妃,太子倒下,东宫蒙难,朕甚感痛心,于情于理都当关切,今日可有好些?”

        “回父皇,太子仍在昏迷,尚无起色。”

        皇帝脸上略微惋惜“太医院与大理寺合力彻查下来,此毒乃多种毒物混合,实难下药。朕日思夜想,倒是对此毒有些印象。”

        小枫身体一僵。此毒成分复杂,却不致死,下毒之人不想杀人,必是另有所图。以此父皇前面那些铺垫来看,是想用解药要挟?!不是说好虎毒不食子嘛。

        豊朝皇帝摸着龙椅笑得慈眉善目:“或许,太子妃可以告诉我,太子出事前有没有与你说过什么?”皇帝表示心有点累,这戏演得超纲了,该铲除的奸臣已没,该推远的使臣已走。知子多年,能想到的就这些,他那儿子还不醒,开春政务繁忙,还没人分忧,劳累。

        小枫跪道:“女子不得干政,太子从不与我说朝堂之事。”

        “既然太子妃不记得了,就回去好好想想,思虑好了在来。”豊朝皇帝笑得和煦,尽量显得自己和蔼可亲。

        “是,父皇。”退出大殿,小枫才发现自己双手止不住的颤抖,眼眶酸胀,心痛难抑。时至今日她才明白,以前种种都是仗着李承鄞么?李承鄞一倒,她被张皇后禁足丽正殿。除了照顾李承鄞哪里都不能去,别说是去找证据,讨伐硕博使臣要解药这种事。

太子是太子,皇帝是皇帝。此事一出小枫有些心虚,之前自己一直殷勤示好拉拢赵瑟瑟。在父皇眼里怕不是觉得李承鄞在让她去,笼络赵府吧?明面上看起来像是单纯打压,实际上是先麻痹朝臣剥茧抽丝般…

        往最坏的想莫过于就是废黜太子。一切的一切,都在李承鄞中毒以后发生,是乘人之危?还是这毒本就是父皇自己下的。结合那天云里雾里的那句话,粗略想想,小枫都觉得窒息。

        她扶着石栏站稳,头一回仔仔细细打量起东宫正殿,宏伟肃穆,高墙琉璃瓦,梁上的金龙双目如炬,张开五爪杀气腾腾,皇权之下,所有人都不过是蚍蜉罢了。

        小枫不敢多想,也不敢不多想。她的身后是西洲和丹蚩,坐以待毙等到天来临,她与李承鄞该何去何从?

        憋着口委屈劲大步大步向寝殿走去,此时她就想一个人静会。辗转几步撞见了一位人,靖国公李承鄞的表兄顾剑。

        小枫看也不看:“你若真关心李承鄞,早些干嘛去了?”兔死狐悲,鸟尽弓藏现在人都那么猩猩作假。

        二人一前一后走了一段,顾剑先忍不住道:“太子妃,你已经见了圣上,为何还这般怨气?”

        小枫一时也忍不住了:“他中毒的这些日子,整个豊朝皇宫上下,除了父皇,裴将军前来探望过。平日里称兄道弟的人呢?李承鄞如何待你们,你们又如何待他?父皇以解药要挟我,说出你们近日在干嘛?还想要我笑脸相迎么?!简直不要欺人太甚!”

        小枫将心中的怨气如倒豆子一般往外倒,砸得顾剑有点头晕。

        眼皮抽了抽, 李承鄞如何待他们?他变态,还带着大家一起变态。收了收神色正言道“太子妃,你是不是曲解圣上的意思了?”

        “曲解?”小枫冷哼一声“父皇说得明明白白,叫我如何曲解?!”

         小枫只管目不斜视地往前走,任顾剑千呼万唤也不回头。

         “那日你抓花了太子殿下脸,圣上气不过。太子殿下又护短,为了不被发觉,于是遣人在太子妃酒水里下了药!并不致命,就最多昏睡两日!”顾剑站在原地,大喊。

        “…”堂堂豊朝皇帝,在自家儿媳酒中下药?这画风不太对,小枫刹住脚,揉了揉脑袋,想了想转身朝丽正殿走去。

一声呼号荡漾宫闱,靖国公顾剑痛跪在地:“太子…李…”

        小枫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去,当她傻子么?!什么鬼话都遍来骗她。

       捋好书信,火漆烙上,小枫特地吩咐阿渡拿去驿站寄了。等阿渡回来时,也估摸着差不多到给李承鄞喂药的时辰。

        哪知刚刚踏进丽正殿,撞见时恩正站在床榻旁,闭眼喝着那黑糊糊的汤药,医治太医还贴心的递上方巾给时恩擦嘴…

        两人瞅见门口站着太子妃,手一抖神色慌乱。

        小枫也傻楞在原地,脑中千回百转。所以这是遇到了庸医,和一个买主求荣的奴才?就是为什么她每日勤勤恳恳喂李承鄞那么多汤药,也好不起色的道理?她顿时怒上心头!

       小枫气极大喊:“阿渡!!打他!!”

       时恩急忙扔了药碗跪地:“太子妃饶命!”

        裴将军带着羽林军冲进来时,阿渡的金错刀已经架在王太医脖颈之间。小枫已是气急攻心:“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时恩在地上跪爬着低头摆手:“不是不是,只是太医让我替殿下试药,说此药药性凶猛。”

        “是的是的,是试药而已,太子妃…”

        小枫怒目圆睁,一把抢过阿渡手里的金错刀:“好!!嘴硬是吧?!我今儿就杀鸡儆猴!砍了这个太医,看你说不说!”

        手起刀未落,说时迟,那时快。床上的李承鄞忽然翻身坐起,中气十足道:“小枫!!我醒了!!”

        整个寝殿内空气静默,所有人都呆住了。小枫以为自己听错了,回头看了眼屹立在床榻上的人,手里的金错刀落地。

        “哐啷”一声将大伙惊醒,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恩先抬脚离开是非之地,欢声奔出丽正殿,一边跑一边喊:“太子殿下醒了!!太子殿下醒了!”

李承鄞捂住脸,感叹一声:这个戏还要不要继续演下去呢。

       叹息完,他掀开被子,一股寒风窜上身又盖了回去:“小枫啊…那个…你能不能把那件大氅递我一下。”

        眨巴眼呆滞了许久,小枫缓缓明白过来,原来昨夜并非做梦,大氅也不是永娘给她盖上的。一切都是李承鄞在做戏…

         “李承鄞!!你王八蛋!”小枫怒气冲冲向外奔去,李承鄞穿着寝衣急忙追上来:“小枫!你听我给你解释啊!!小枫…”

        “滚!!我不想看到你!”小枫恨不得李承鄞只是回光返照,太子殿下刚刚的番操作,用中原话说叫什么来着:垂死病中惊坐起,谈笑风生又一年!

       她根本不想理这人,直径冲进承恩殿。

       李承鄞追在后面,苦口婆心:“小枫!你心里是有我的对不对…我们是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

       话没说话,小枫已经把寝殿门关了。

       “大难临头各自飞!我们没恩!”今日虎口探险,小枫意会到父皇心思的那一刻,就决定。若是李承鄞真被废黜太子之位,她就带着李承鄞逃到西洲去,躲得远远的再也不回上京。

         她几乎赌上了自己背后所有的一切,只愿他能安好。结果李承鄞这混蛋,眼睛一睁,说这几日都是自己做戏?!

         就好比你夫君被打了,你护短就撸起袖子上去拼命。先是被自己婆婆抠住喉咙让你无计可施,接着你逐渐发现是家庭内部矛盾时,还被你公公唬一愣一愣的,还顺手揍得你鼻青脸肿。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正欲掀杆起义,放个大招迷惑视线,拔腿就跑时。你那短命夫君突然翻身坐起来:“嘿嘿嘿,其实没人敢打我,刺不刺激,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这就是小枫此刻的心理描写,她只是个被无限套路,被李承鄞杂耍的傻姑娘!所以他到底还有多少陷阱等着她跳,还有多少没有见过的戏码演给她看!

        李承鄞还不死心在拍门:“小枫啊…外面下雨了。冷得很,你让我进去解释给你听好不好?照顾我这几日,你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得清清楚楚,现在我…啊嚏!!…”他狠狠打了喷嚏揉揉鼻子继续到:“小枫你是不是只有看见我病了,才会心疼我啊…”

        不要脸!臭不要脸!小枫愤愤在殿内骂到,此人不宜久留!早晚有一天她要被李承鄞气死,寝殿右侧轩窗一开,扔了把金错刀出来,伴着小娘子怒气腾腾的声调。

         “给我死!”

死?!当然有人会死,只是不是他李承鄞,也不是他的小娘子。

        那日有人在他床榻旁与小枫吐露忠肠,说真的。如果不是自己服的毒内,不知道被那个缺心眼的掺了软骨散。垂死病中惊坐起的戏码,太子殿下早在赵家千金踏进他寝殿,和小枫嘘寒问暖后便就已经上演。

        奈何软骨散劲头十足,李承鄞睁不开眼,动弹不得四肢。只能四平八稳躺着,堂堂太子殿下,一没四处寻花问柳,二没勾搭有夫之妇。守身如玉,本本分分理政治国,结果那对不要脸的娇妻恶妇青天白日下,他还病着,在离他床榻不远几步处搂搂抱抱,诉说情意!视夫君为乌有,此景之下,若他能动弹,非得起身拔剑砍死那个蛇蝎女人不可。着实可气!

       还好后期小枫的表现,安抚了一下他,不然横躺着的太子殿下天灵盖都能气飞起来,原地爆炸。

        赵家离开上京那天,天色阴沉,不一会就刷刷下起了小雨。城门口的摊贩支起了棚子,纷纷躲到里头去。这样的天,就连野狗都知道找个屋檐趴着。

        行到十里长亭时,赵瑟瑟见到李承鄞背手而立,一身墨黑色的衣裳撑着把油伞,拦在空旷的官道上,十分醒目。

        她不知道,李承鄞愤恨了多日,终于逮住了这个宣泄口。桌面上安静放着三样物件,白绫、匕首、毒酒一杯。

       他嘴角含笑,手指有节奏的敲打桌面:“赵姑娘,传言说你是承鄞的青梅竹马,对我更是深情不渝,赵家被贬,我也是颇有惋惜。念在昔日赵姑娘与太子妃交好份上,特地来送你一程。”语气轻松得,仿佛像在闲扯唠家常。

         “太子殿下,若瑟瑟不领情,今日怕是走不了?”赵家被贬,阿兄阿爹先行一步,说是复命,不如说是送死。她作为女眷自然是晚了几天才出发,还真是迫不及待的置她于死地。

        “自然是由不得你。”李承鄞嘴角轻勾。

         赵瑟瑟对于此言,并无太大反应。碰了碰匕首,摸了摸白绫,思索片刻,还是放下。最后手指停留在毒酒上,她笑道:“还望太子殿下能够怜香惜玉,让瑟瑟走得体面些。”

        “当然。怜香…”

        她笑了,举杯一饮而尽,愿此杯能消愁。却不知想要消愁愁更愁,毒内除了“鸠”外,还有“牵机”。

        毒发时痛苦万分,全身筋骨肌肉收缩,慢慢抽搐成一团,死状极惨。赵瑟瑟砸了酒杯,用不敢置信的视线看向李承鄞。

他依旧笑盈盈的看着在自己面前,扭曲蠕动的人。悠哉道:“赵姑娘,这样才叫下毒。不是都说最毒不过妇人心么?你…还欠缺了点。”说罢,李承鄞斟了杯茶,放在鼻尖轻嗅,凤凰单枞果然好茶。香囊下毒这种劣质手段也敢用他身上,简直不自量力。

        赵瑟瑟喉咙僵硬的吐不出半个字,不停地重复:“为……为……”。

        李承鄞轻轻附耳,用最狠毒的语气:“你不该觊觎太子妃!她是我的!”

        赵瑟瑟睁着眼睛去了,听说人死的时候,最后丧失的是听觉,想必她怎么也不清楚李承鄞是如何察觉到,她藏得那么深的心思。

        下葬时堂堂赵家千金,草席裹尸,蓬发遮面,口塞糟糠。使其无脸见人,有口难言。同行的几位宫人虽知,均不敢言。

        赵家消散,小枫沉默不言,甚至是避而不谈。上京再无赵瑟瑟这个人,她知道权谋之争没有对错,只有胜负。成王败寇…

        而她和李承鄞之间,中毒事件后。一直冷战,最终两人因成婚许久,没有子嗣。一同被唤去太皇太后哪里挨了训,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吧啦吧啦被念叨了一个半时辰后,才放二人回东宫。

        两两相望,无言以对。还是李承鄞先迈出那一步,拉着她的手说了很多,她以前不明白的道理。

        身为帝王,当审时度势,权衡利弊,后宫之事与朝堂息息相关,若后院失火,便会殃及池鱼。但李承鄞总是想,身为一国之君,若连心爱之人都不能守护,做这帝王又有何用处?

小枫摁了摁他的额头,诺道:“那你想如何?”

        “小枫,我想告诉你。你才是那个我李承鄞心尖尖上的人,我想以后与你携手看这万里江山,堂堂正正告诉所有人我爱你,深入骨髓。”

        李承鄞从未这样与她说过,小枫心里像被打翻了蜜罐般,甜得溢出来。她悄悄附在他的耳边轻言几句。

         他欣喜若狂一把拥住她的肩问道:“小枫,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

        “嗯…”小枫故作沉思皱眉“没听到就算了…”面颊有些微微泛红,盯着自己脚尖看着。

        “你说,你想要个孩子?!对么…”李承鄞这句话问得小心翼翼,仿佛在试探。

        她脸更红了些,头低了几分:“嗯…不然以后你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无牵无挂,无依无靠…孤独得可怜。”

        此话一出,李承鄞心头一凛:“那还是算了…有了孩子,你就不会好好守着我,照料我了。”

         嘿!这又是哪门子小心眼,小枫气结伸手就想给这人一个爆栗,却被一把抓下去。只剩嘴里嚷嚷:“你忘记太奶奶说的什么了!无后为大…”

         “嘘…”李承鄞做了个噤声手势,将人圈在怀里枕在她颈间,贪婪嗅着她身上淡淡栀子花香。委屈巴巴道:“我们还年轻,以后在生。现在我就想和我的小公主,共处二人世界。”

        也对,小枫仍他肆意的抱着,突然推搡他说道:“李承鄞!!你有没有发现,你周身冒着什么东西么?”

        “什么东西?”李承鄞有些不满,抬头问道。

        小枫抬手上下比划着:“一个一个圆圆,明黄色的东西。我也说不清…”

        “那就明日在说。”

         “哎!!李承鄞!你要抱我去哪里?!”

         “正正夫纲。”

         “为什么?!!”小枫的揪着他衣襟问。

        嗯…李承鄞故作思考想了一下:“那天,你是不是踢了表哥靶心一脚…”顾剑给他哭诉的时候,他都感觉下体在阵阵疼痛,小娘子当真不好惹。

        当时也是情急之下的举动,小枫脸红嘴硬到:“与你何关??”

        “那是我表哥。”

        “我可以道歉!”

        “明天再去。”

        “李承鄞!!你身上又冒那种明黄圆圆的光晕了!”

        “明天再看!”

喋喋不休的嘴,就要用嘴堵住。不然今晚春宵苦短,李承鄞耳朵又要起茧子了。

       世界安静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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