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望着他转身的背影,忽然出声叫住他:“流云,万事小心。仙宗府侍卫近日查得紧,别再单独扮成老叟惹事了。”
沈流云脚步一顿,回头扬了扬手中的布袋,笑得眉眼弯弯:
沈流云“放心,我有分寸。再说,真遇到麻烦,我这身‘老头’行头,说不定还能当幌子。”
话音落,他便踏着湖边的青石板快步离去,白色衣摆宛若谪仙一般,转眼就消失在巷口。
沈清辞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与流云自幼一同长大,最清楚这位发小的性子——看似玩世不恭,实则比谁都分得清是非,见不得百姓受半分委屈。就像上次街市上有恶霸砸了卖花姑娘的摊子,也是流云扮成算命先生,用些小伎俩把恶霸耍得团团转,最后还悄悄塞给姑娘一锭银子。
正想着,袖中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震动,是父亲派来的暗卫传信。他展开纸条一看,眉头瞬间皱起——库房附近的守卫昨夜发现一枚不属于府中侍卫的银制令牌,上面刻着“影阁”二字。影阁是江湖中臭名昭著的组织,专做盗取宝物的勾当,难不成玄晶失窃,还牵扯上了他们?
他将纸条揉成粉末,指尖用力攥紧。若真是影阁插手,事情恐怕比想象中更复杂。父亲让他暗中调查,就是怕打草惊蛇,可流云昨日在西街看到的可疑人影,腰间有仙宗府的玉佩,又与影阁的令牌有关联,这两者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
另一边,沈流云回玄清门时,天色已近黄昏。他刚来到正厅,就见父亲沈玄坐在椅子上,手中捧着一卷古籍,目光却落在他臂弯的布袋上。
“又去戏耍仙宗府的人了?”沈玄的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
沈流云吐了吐舌头,将布袋放在桌上,老实交代:沈流云“就教训了个仗势欺人的管家,没惹大麻烦。”
他知道父亲一向不喜欢他掺和仙宗府的事,当年玄清门隐于市井,就是为了避开江湖纷争。
沈玄合上古籍,抬眼看向他:“近日仙宗府在查玄晶失窃案,你少去凑热闹。那玄晶牵扯甚广,稍有不慎,就会引火烧身。”
沈流云“我没凑热闹,”沈流云走到他身边,想起昨日看到的可疑人影,语气认真起来,“爹,我昨日在西街看到一个穿黑斗篷的人,腰间有仙宗府的玉佩,行为鬼鬼祟祟的。清辞说玄晶是府中之人监守自盗,你说会不会跟那人有关?”
沈玄闻言,眼神微变:“黑斗篷?仙宗府玉佩?”他沉默片刻,忽然起身道,“你明日与清辞喝茶时,仔细问问那玉佩的样式,别轻易暴露自己。影阁近日在京城活动频繁,说不定这事跟他们有关。”
沈流云“影阁?”沈流云愣了愣,他曾在父亲的话本里见过这个名字,知道那是个极难对付的组织。
“嗯,”沈玄点头,语气严肃了几分,“他们专盗稀世珍宝,手段狠辣。你若再看到那可疑人影,别轻举妄动,先回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