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宁侯从轿旁走了出来,“奉庆王殿下口谕,宋墨恃功傲宠,倒行逆施,诱拐济宁侯夫人窦昭私奔,人赃俱获,一尽诛杀,以正家法。”
窦昭看着这个朝夕相处的丈夫,二人虽算不上多恩爱但好歹相敬如宾,如今为了保全他的好名声,竟要扣这样的罪名给自己,失望至极。
“魏廷俞,你!”
气血上涌,窦昭忍不住咳了几声,只觉得五脏肺腑都做疼。
宋墨低声道:“把账赖给女人,这庆王比他的皇帝老子还无耻。”
“杀!”
陆鸣陆争二人带着人从两边包了上来。
圆通见势不对,走近窦昭,“夫人,请随我去后山避一避。”
人走后,宋墨才扬声道:“庆王阻我面圣时,我便知他要鸟尽弓藏,我给了他机会,若他守诺来见我或还有一线生机,可他却是往西山行宫去了,倒是没白费我尽心部署的定国军精锐,如今的庆王应该是一具尸体了。”
“哈哈哈哈,虚张声势,拿下 。”轿子很快离开。
“备战!”
“备战!”
两声之下 ,杀戮一触即发。
圆通带着窦昭躲入后山,观音像下的山洞中,谁知一进去,便被人包围了。
“夫人,快走!”
圆通并不善兵器,被一刀贯穿身体,呕出一大口血来,看来今日是要命丧于此了,脑海中幻出一人面影,惯是无心无情之人也泛出泪花来。
许尽欢啊许尽欢,你说这世道怎就变得如此?奸佞当道,贼子称臣,可笑啊。
只是这窦昭身上带着因果,我似能窥到些,只是不确定。
这边,窦昭眼睁睁看着陪着自己几十年的妥娘被杀,一时愣在原地,那贼人欲要靠近被妥娘抱住腿,“小姐,快走。”
却被那人一刀结果,窦昭看着这乱象,逃是逃不了了,不如拼命一搏,果断拔出簪子,“我杀了你!”
被那贼人一拧手腕,簪子落地,那人嗤笑道:“你一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弱女子杀得了谁?”刚要动手被一柄长枪刺穿。
宋墨直接将人挑飞,也因此吸引来其他人的注意,剩下的几人合伙将宋墨给架了起来,扔到地上,十几柄钢枪刚要刺下,只见宋墨一个旋身成功反杀。
刚刚被长枪挑飞的那人却趁宋墨不备,在他腹部刺了一刀,宋墨将长枪一甩,那人封喉而死。
后退几步,靠在石碑上倒下,捂着伤口,眼前一片模糊。
“将军。”
这一声 ,宋墨好似看见许尽欢了,刚做将军时,她也爱这样唤自己,可已经许久未曾听见了。
“尽欢,你愿来看我了……”
窦昭并未听清他的呢喃,只觉愧疚 ,“将军,我实不知魏廷瑜所为。”
闻言,宋墨闭了闭眼,眼前幻影消散,是窦四小姐。“我身中剧毒,命数将尽,只恨死前没法为定国公昭雪,反倒连累你身负污名,枉送性命。”
“昨夜在田郊,是将军救我性命,是我连累了将军。”窦昭低着头看见他腰间的香囊,上头只一“欢”字,她若未记错,宋墨的夫人名许尽欢,江湖人士,不知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