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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我会帮你解决的”
姜屠抿了抿唇,泛红的侧颜像是打上了一层柔光,丹红的唇瓣沁着水光。
眸底一片潋滟,娇艳欲滴的脸蛋像是花开正盛的玫瑰,好看,却带着一身的刺。
她看着少年步子越来越小,踌躇的模样有些好笑,又站定在原地。
无奈的笑了笑。
“伯贤不想说的我也就不想听”
他纠结的站着,手指不安的搅动着衣角,嘴唇张张合合,想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
双颊绯红,眼神四处瞟,没有焦点,微鼓的两颊像只金鱼,有趣的紧。

“我…我没有不想说”
只是这个理由太过幼稚,太过一时冲动,就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边伯贤凌乱的碎发都被撩到耳后了,鼻梁的线条完美至极,支支吾吾的还是说出了句话来。
闷闷的语气里透着奶味,还没消化完的戾气余韵终是化作眸底的一抹不自在。
眼神好不容易恢复了冷淡,微红撩人的眼角才沾染上了点人间烟火味。
糯糯的抬眸。
“那天你迟到,是因为朴灿烈对吧?”
看着姜屠一下子沉下来的眸子和僵直的身躯,边伯贤像是自嘲一般的勾唇。
那天让她失约的人…
就是朴灿烈对吧。
边伯贤当时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断了,听到朴灿烈的名字一瞬间他仿佛血液倒流,一点就燃了。
自己所谓编造出来的牵强的理由也被彻底打破。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凭什么,他边伯贤就是地下。
边伯贤心脏仿佛被刀片划过,缓慢的痛苦的绞在一起,他唇瓣被咬的苍白,轻嗤。
“我还真羡慕他”
“姜屠,既然我们差不多”
他乖顺的黑发堪堪垂在耳后,半歇的眸子黯淡不明,只觉得心烦意乱。
即使不愿承认这个事实,但也无可避免。
边伯贤撩了撩额前的碎发,愈发的靠近姜屠,凭借一米八几的个子带来了一股压抑的威慑力。
却只看到女人平淡的眼神,只得一声叹息。

“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心底的质问和难过几乎要压垮他,可是到了嘴边却成了卑微至极的渴望和请求。
少年好看的下垂眼还带着红,沙哑的声音像是断弦的大提琴,抑制不住掌心的颤。
姜屠的眼神越来越平静,几乎要成为压垮边伯贤的最后一根稻草。
边伯贤嘲讽的撇过头,胸口仿佛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压着,他快喘不过气了。
“姜屠,你他妈又凭什么接近我!”
江城的雨天,湿润的风冷的可怕,破旧的唱片店里播放着拗口的德语歌,暗色调的小街巷口。
门口报纸上贴的是大红色的舞姬裙摆,是金光熠熠的金钗头凤,再华丽的场景也掩盖不了斑驳。
那个傲骨满身的少年死站在原地,怒气窜上眉心,他猩红的眼眸迸发出戾气。
凭什么要让他习惯这一切后又残忍剥离。
“老子不想陪你玩这种游戏了”
边伯贤松开了苍白的指尖,胸口起伏不定,终究还是转身离开了。
边伯贤刚立下的旗帜顿时就倒塌了,他承认自己或许过于别扭了,但安全感这玩意,真的很难拥有。
他什么都不缺,谁也没办法控制他,姜屠也是。
少年在心里咬牙切齿,迈出去的步子却一步比一步小,走到巷口,似乎是回头看了她一眼。
瞥到姜屠黯淡的眸子,边伯贤有些纠结的摸了摸鼻头,皱眉。
是不是他话说重了…等一下。
凭什么要他道歉,姜屠又没有哄他。
不对,哄了也没用!
他气愤的收回视线,又气鼓鼓的走了。

姜屠看着边伯贤执拗的背影,垂眸,不解的咬了咬下唇,她本该开心的。
可是为什么,迈开腿却那么困难。
为什么,她就像一座石像一样站在原地,看着边伯贤消失。
烦躁的抽出一根烟点燃在嘴边,烟雾缭绕,精致的五官更显神秘。
姜屠随即又掐灭了烟头,暗骂道。
“阿西…真是疯了”
一定是她疯了吧。
不然为什么会担心边伯贤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