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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全)

花千骨同人文之晨光熹微

“哦?太子有话要说?”东华早就发现了小骨神情古怪,他神情一样古怪的转身开口。“不妨说出来听听。”

被当众点了名也没什么羞涩地从容站起,因为如今她也是能参与决策的,这几句话只是表达自己一个意见而非求情的态度因此不用跪,只是朝向东华掌门面带微笑背着手坦然回答:

“回掌门,虽说二位师侄所为确有错处,然而并未造成过分恶劣的重大影响,应是可以留一线,仅作教化稍加震慑,如此今日的判决,多少忒苛了。弟子觉得家师有句话说的很有道理:作为上位者,我觉着你当是以理服人以德动人而是以威势压人,以严刑峻法吓人。常言‘民不惧死,何以死胁之?’,掌门行事之前还请三思。”

“你觉得我这是像是在公报私仇?”东华挑挑眉问道。

“不敢。”她又不是傻子,当然不能点头说是。

“那你是觉得因为我德行不够,这几位才吃里扒外里通外敌?”东华额角跳了两跳再次问道。

“没有。”原话是师父说的又不是她说的,她为什么要出来背这个黑锅?

“你……”东华有些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丫头,今日还不如干脆不让她来。

“你把话好好说清楚,不要乱怀疑人。”白子画开口看东华,他虽然并不认可小骨说的东华忒苛的说法,对小骨的维护却不会因此而少。

东华耐着性子吸了一口气,正打算好言好语把这事说道说道,刚才被吓瘫的霓漫天忽然如打了鸡血般复活,从地上蹦起来口不择言指着花千骨鼻子就骂。

“花千骨你个小贱人,你当你是个什么玩意儿?!得了点儿势就想爬到我头上吆五喝六耀武扬威?我告诉你,你做梦!”霓漫天抄起腰间的配剑就要往上丢,无奈被身旁的平淮死死制住,动弹不得。

“师侄这说的是哪儿的话。”花千骨笑的一脸慈祥,神情中完全没有半分不耐。“师叔只是觉得,既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那我也该做些当作之事,而非想做之事。”

霓漫天被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气的几乎失去了理智,无奈被人死死制住动弹不得只能继续破口大骂。“我告诉你,你个小贱人少在这充好人,我霓漫天就是灰飞烟灭无全尸也绝不领你的情,不吃你的嗟来之食!”

“你个蠢货!你自己活腻歪了想死,可别拉我给你陪葬!”平淮被这句口不择言的痛骂吓的非同小可,猛的把霓漫天丢出去就差狠狠踢两脚泄愤:他可怂的很,既没太子那么结实的意志也没霓漫天那么粗的神经,当年长留处刑他也是在场的,只瞧着就足够心惊肉跳,何况今日要轮到他?

“求太子救命!弟子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然后一脸惊惧的磕头如捣蒜——师父,您老可真是存了十足的心要害死我!

他只顾着自己求饶求的痛快,却早就忘了霓漫天这疯女人没了挟制会做出什么疯人疯事。

霓漫天这人颇有些对人不对事的情结,不知是从何时开始结下的仇怨,她总是单方面的表现出对花千骨的极度仇视与厌恶。还真是个不知死活的疯子:但凡还有点脑子长的身上,这样的情形下都知道该乖乖认怂求饶,她却偏不,非要随着自己的性子乱来,也不考虑自己的行为会不会给自己带来别麻烦和祸事。

她大喊一声贱人,抄起腰间的佩剑不顾一切地向花千骨扔去,花千骨凭着本能灵巧一闪身躲开,不料却几乎要惹出大麻烦——她倒是灵巧地躲开了,可是顺着这个方向,对面的人是师父啊!

她知道自己这一躲算是闯了祸,霓漫天那把剑可不是要扔到师父脑门上?再没了多余的想法,只一心想着一定不能让师父受惊。

可惜她的想法颇有点多余,师父可是位高权重的一殿尊位,更何况还有众多掌门长老都在场怎会任凭一个小小罪徒对他无礼?果不其然,还不等她一声师父当心喊出来,就见东华一道真气甩过去把霓漫天扔上来这把剑甩到一旁,紧接着就是两个如狼似虎的弟子牢牢把霓漫天按在了地上制住。

“放肆!”东华冷声怒喝,遂不再多说其他废话,只冷冷的厉声把最基本的道理说清楚。

“传几句消息给母派本门是没什么问题,若换了真正的敌人还敢如此随意妄为,岂不是要陷长留山数万年基业于危难?如此太子还想为这两位说话不成?”东华认为,这次处置的重点不在于他们的行为已经造成了什么影响,而是在于如果处理不当未来会造成什么影响。

“是了。”笙萧默紧随其后开口言道:“此二子冥顽不灵不服教化毫无悔过之心,无论如何是绝对不能从轻的。”

底下的平淮都快恨死霓漫天这个蠢人了,他从来没有死不悔改更没想过负隅顽抗,只恨霓漫天这个不长脑子的冲动妄为,如今倒好,叫儒尊一句话连着他一起定了罪过,他心里那叫一个苦!

回头转身看向自家师父,意在询问意见,直见师父也微微点头,看来他还是很赞成东华掌门和狐狸师叔的观点的,那么自己也没必要接着多费唇舌了,省的无缘无故无端招人厌烦,她面带微笑语气诚恳:“掌门和师叔师叔说的极是,弟子受教了。”

说完一拂衣摆,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霓漫天,平淮,如此处置,你二人可有异议?!”不过是一句惯例的套话,硬是较东华训示的威势极足。可怜心中无限苦涩的平淮被吓破了胆,连一句像样的回话都来不及就吓得当场昏厥过去。被执法的弟子一盆凉水泼醒后依旧神情呆滞目光涣散的瘫软在原地,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至于的吗?”花千骨尴尬的用是指指节摸摸鼻头,表情十分都不以为然。“堂堂七尺男儿竟如此没有胆色,连个女子都不如,真是奇怪极了。”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分明是个娇小姐出身的霓漫天反而显得更镇定些,反应看起来确实比平淮这个七尺男儿有胆色的多。

“东华掌门且慢!”霓漫天颇有胆色的原因破案了——蓬莱和玉浊峰的两位掌门火急火燎的带着亲信弟子从天而降,地都来不及落求情的话就脱口而出。

霓千丈和温丰予本来是因为一夜醒来门派外密密麻麻围了里三层外三层若干圈贼人,自己也没什么信心能够和平解决,于是决定启程前往长留搬救兵,刚到长留地界儿就条件东华掌门要大张旗鼓的处置自家孩子,霓千丈沉不住气求情话语脱口而出。

温丰予则对局势看的比较透彻些,尽管东华掌门素有苛严的名声,却绝非那种随便处置妄用重刑搞得天下大乱的性格,拼着和蓬莱,玉浊峰断交也要处置选送来的两个亲信弟子,他约模是拿到些什么关键性证据了。

“哦,不知霓掌门是要用什么身份来和本君说这句话?”东华语气冷素颇有几分讥讽的味道。“若是以蓬莱掌门的身份,请容本君说句难听话,本门如何处置门中弟子还轮不到一个外人在这说三道四;若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既然你这个做父亲的自认教不好女儿,将女儿送到旁处拜师,师门例行管教子弟做父母的也不好说三道四指指点点吧!”

漂亮!东华这句话可算说到了点子上,一针见血地把这些年来种种潜规则和不合理约定摆到了台面上。脓包还是越早挑破越好,只要霓千丈胆敢造次也把话说清,那东华就可以动手赶人了。

“东华掌门说的哪里话,霓某不过是怜惜小女年幼无知,望着东华掌门看在两派交情向来不错的面子上高抬贵手,小女今日也算受了教训,不敢再有下回了。况且蓬莱和长留俱是入了名册的仙门大派,贵派如此处置我拍亲近弟子,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霓千丈不是傻子,当然不敢向东华一样把话说的明白,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厚着脸皮把情分二字拿出来溜溜,道德绑架一下。

“前辈这话说的有意思。”小幽若早就看不惯霓千丈这副唯我独尊唯利是图的嘴脸了,梗着脖子叉着腰,不服气的小模样就差跳脚了。“年幼无知?您可别说笑话了!我若记得不错,你姑娘比我师父还大两岁呢!就这还年幼无知,贵派的教养实在有趣极了!”

霓千丈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十年前处置花千骨的时候,他可没因为一句年幼无知就少了讥讽和奚落,更是纠结了一群掌门合力向长留施压要求严惩,想不到如今也轮到他肝肠寸断了。

“霓掌门可别说你姑娘不过是个掌门子女,竟比我家堂堂掌门还要金贵动不得了。”和蓬莱一样,蜀山也选送了总共八十来个弟子上长留山修行,夏玉是其中的佼佼者,来日回了蜀山,以她的威望估计足够做个长老,因此她也很重视和掌门搞好关系,掌门在山中的时候两人没少在一起议事。“我当漫天师侄怎么比平淮还有胆色些,原来是仗着霓掌门的势了!”

夏玉这话说的极有道理,不管礼法上还是情理上来说,当掌门的确实要比亲近弟子金贵,这是谁都不能反驳的。

“是了是了。”蜀山掌门八方不动的坐在座位上笑眯眯搭话。“仙门大派最是不好姑息养奸,本门虽说没那个能耐教出如何的大人才,门风却也是极严谨端正的,门中弟子出了过错原不打紧,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好过分纵容,纵得他一错再错的。”

花千骨这人颇有点缺心眼儿的意味,谁都谁说什么她都乐呵呵的答是,看着倒是谁也不得罪了,实际效果到底如何谁也不是傻子,明眼人都看得出她这几句话颇有点火上浇油的味道。

“本君觉得太子这话说的很是有理,除非是生来的坏种无法教化,否则大致上门风如何,教出来的弟子就是如何。门派之中最不好姑息养奸更不好收容那些心怀不轨居心叵测的人,如果贵派的门风便是如此,蓬莱选送来的弟子本君也不敢再留。”东华这人不像其他掌门,他在异朽阁住过些日子,看过不少人生百态,他的手段手腕远比那些自诩正派的掌门甚至是仙人来得厉害阴损。

想想霓漫天平生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你出了门去谁知道你是谁叫什么名字算老几,只会说你是某某某门派的弟子,你就是门派的活招牌,你丢了人你整个门派都要跟着你丢人!前世她不少用这句话挤兑花千骨,嗯,今生这事也不少干。

如今终于叫东华逮着机会把这句话原原本本还给了她,大家冷眼看着觉得还真是痛快!

他这句话分明是在逼着霓千丈做个选择——骨肉血亲的女儿还是送来的百十来个弟子的前程,他若是选择为了百十来个弟子的前程将女儿推出去受罚,以霓漫天那个性子一准把她爹闹得头痛无比往后再无安生日子可过;若是宁可断送百十来个弟子的前程也要保下女儿,哼哼,如此不管不顾定会导致人心尽失,他这个掌门估计也算做到头了。

“爹,你救救我吧!”刚才还一脸硬气和花千骨对峙呛声的霓漫天其实怕的要命,只不过是坚信以爹爹的权势和能耐一定能保着她安然无恙度过此关。如今自己的靠山和救星来了,她就再没有继续硬下去志气和必要了。

“这……不管怎么说我女儿都是掌门子女,依着两派的交情,恐怕贵派也不好如此专断的处置我女儿吧,是否也该问问我蓬莱的意见?!”霓千丈作为蓬莱掌门十分懂得人心向背的重要性,如果他不想倒台被推翻,那就绝对不能为了保住女儿断送上百弟子的前程,可若要他把亲生女儿推出去受那等酷刑,他又如何舍得?只能继续装傻充愣,试图用情分二字要挟东华掌门了。

“爹爹,爹爹,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呀。”霓漫天犹如一条脱了水的鱼好容易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死死扯住霓千丈袍服下摆不住哀求,只求的鬓发散乱狼狈不堪。

“不过是本君几次未曾应允二位的求助二位掌门就联合起来做出如此暗放冷箭之事,竟还有脸在本君面前提情分二字,果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二位是当我长留软弱可欺不成?”东华也不再顾忌表面上的体面,拉下脸子冷言讥讽。

“爹,求你救救我,求你救救我吧,我的消息可是传给了爹你,您不能如此见死不救啊!”事情发展的这么一步霓漫天总算知道怕了,通敌泄密是重罪,如果没有爹爹鼎力相助在后撑腰,她如何敢做这样的事,今日如果爹爹也不管她,那样可怕的刑罚她一娇小姐如何撑得下去?

“呵呵!什么叫不好专断处置?我看十年前,霓掌门你联合其他几位掌门施压长留,要求绕过蜀山处死我家掌门的时候倒是理所当然心安理得的很啊!怎么不想想门派交际不好专断处置?板子不打在你身上你就不知道疼是吧?慷他人之慨谁不会?真是无耻之尤!”

夏玉终于忍不住也站出来冷言讥讽,她的口齿本就极其伶俐,气冲天灵盖之下超常发挥起来更是没人能招架了。

“欺负我家掌门师从尊上,他老人家不好公然偏袒庇护?霓掌门看人端菜碟的功夫真的好厉害啊!”

“好了。”一直一言不发的白子画终于开口控制局面,他其实很怕夏玉她们一再提及十年前的事会让触及小骨伤心事,因此很想尽快把事情压下去再也不要提起。

“霓漫天有恃无恐任意妄为不知悔改冲撞子画应从重处置加罚十根,本门留下蓬莱选送弟子继续求学;或者霓掌门连着女儿带着弟子回去,本门等着蓬莱给出处置结果霓掌门二选一吧。”东华冷着张脸丢出两个选择,他倒很想看看霓千丈这个不要脸的还有什么好说。

非但不能从轻反而还要加罚,此时霓漫天终于知道怕了,她倒吸一口冷气也当场昏厥过去,被如拖死狗般拖到场外——同时发落两名弟子如果处置不同先处置稍轻的,稍重些的陪绑。

花千骨坐在座位上一手尴尬的用指节抚摸鼻头,一手不住的拨弄佩剑上的剑穗心下腹诽:搞不好,东华掌门这次是真的在公报私仇!

被拖到场外后同样是要用冷水泼醒的,话说回来,这种陪绑搞人心态的效果远比公审前提审要好的多,嗯,不用解释都知道这是一句废话。

被泼醒后的霓漫天第一反应当然是找亲爹求救,想着那么多次自己惹下祸事爹爹都抬着她安然无恙的过去了,这次也一定能行的,谁料霓千丈一脸愁容家无奈的来了一句:

“天儿啊!你要留下,你的是兄弟姊妹们都要留下,才能有更好的前程。想来长留门规虽然严厉,却也不至于揪着你这一点错处非要了你的命,他们不会因为一件事就把你一票否决的。”

最后一句是大实话,还是有先例在那放着的。

霓千丈的话瞬间让霓漫天如坠冰窟,一时间哭嚎哀求的如同死了亲妈一般凄惨,嗯,她娘早死了,好多年前生二胎的时候因为难产死的。

固然长留不会对她一票否决,固然哪怕算上加罚也远远到达不了要了她命的地步,想想等着她的惩处和即将承受的苦痛,依然足够叫她胆战心惊。

说完这话,霓千丈净也不在看亲女的神色,自顾自转身离去了,他不是白子画,做不到坐视亲女受刑而无动于衷,然而为了保全自己的掌门权势做出割舍,他只能选择离开,然而,还不能离得太彻底……毕竟他到底是有求于人的。

是他让女儿打探消息并往回通传的,东窗事发东华掌门揪着他女儿的命脉和上百弟子的前程抛给他两个选择。或许从他他选择保全自己的掌门权势而将女儿推出去那一刻起,已经不配被称为是一个父亲。

“没了利用价值就远远丢开不再理会,霓掌门果然是大丈夫本色,就是不知漫天到做何感受。”花千骨看着霓千丈离去的身影,她知道他一定还会回来找东华掌门,甚至是自己,不知是鄙夷还是心酸全画作一句感叹。

“哼,怎么可能,师父你看着吧,等过个几十年,那霓漫天喘回气来了,绝对还是一如既往地亲密无间!”幽若刀口无德一针见血。

接下来东华做了他自继任以来,最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胆之事:当着三殿九阁十二位长老的面,严厉斥责世尊摩严在长留山被围困时的不作为,丝毫不顾门派危难只顾自己闭关修炼简直自私自利无耻至极!

同时罢免了七八个摩严提拔起来的大弟子,原先带领的班级和队伍不是被他安排了新的领队,就是干脆合并的他的心腹队伍中去,在极大程度上瓦解了世尊党的基础建设。

这场清算替换迟早是要完成的,怪只怪储君确立的太晚,下一代的管事弟子位置早叫出道早的世尊党一个萝卜一个坑的占满了。他们只听提拔自己之人的话,就算年轻的太子能够扬名立万到子画的地步,他们也未必会服并乖乖听命,一个搞不好反会成为小太子成长路上的阻碍,不把他们撤掉如何换成听话的自己人?

落十一代表自家师父大喊一声冤枉,哪里是他师父不想管长留山的事,分明是太子想要独占功劳各种拒绝请他师父出手,掌门如此拿评价是否有些不妥。呵,他哪里有胆子敢把东华软禁摩严的事挑明,只能把矛头对准最晚入门的小师妹了。

不想东华原就打着这么个算盘,他要的就是落十一位其师争辩,他这才好把想说的话深入下去,如果落十一忍了这一回利落的吃了这哑巴亏,这场双簧他反倒不好继续唱下去了。

“如果不是你师父处心积虑的设计寡廉鲜耻的利用害得她几乎断送一条性命,她怎会连最亲近的长辈都不敢信任相求,事到如今你需要将一切推到她的头上吗?!”东华长身玉立厉声呵斥,训得落十一几乎找不到北:他原以为东华掌门一定会念着师兄弟的情分有所顾忌,从未想过都他居然会一招家丑外扬直接掀了他们这一支的底。

十年,他等了足足十年,这十年来他励精图治锐意改革,是想望着长留发展的越来越好不假,却也同样想他和子画能够早日摆脱摩严的掣肘,十年来他兢兢业业丝毫不敢懈怠,如今终于有了底气和足够的基础实力将这一支彻底连根拔起!去了长留山发展道路上的最大一块毒瘤。

落十一被训的找不到北只能畏缩退回,东华又点名斥了几个应敌期间大搞非暴力不合作的长老,甚至直接撤了最倚老卖老且态度最不端正的书香阁瑾妍和医药阁锦佑二位首座长老!

她直接任命了身边的重霖前往书香阁为首座,医药阁的首座长老之位则传给了比较听话且明显偏向太子党的弟子元哲。

至于内务阁,说起来也是无奈,毕竟内务阁才换件没几年,首座长老不好频繁更替,东华只是明旨点名严厉申斥后,罚了面壁五十年弟子代行其责了事。

这场大清洗,顺手还处置了两个不太听话的年轻刺儿头,警告了原本就有些根基又一直很有自己想法的前大弟子,此役东华宣告大获全胜。

这一段弄完,日晷的晷针刚好走到了午时二刻,可以开始准备处刑了。

自从两年前长留山被围攻周寒锐再次出山为年轻的太子撑场子,东华终于重新表示可以认可他继续任首座长老参政,所以,这次处刑的重任成功再次落到周寒锐的身上。

周同志完全没有半点感受到幸运,反而觉得自己愈发的命苦,在幼年那场血腥的政变中,他算是半个淋过雨的,其实很愿意为人撑一把伞,从来都不是能够硬的下心肠或是乐意得罪人的,东华掌门收养并保护了他,也完全未问过他的意见就决定了他的人生。

自从太子出事以来掌门交替,东华掌门近些年来的行事作风越发凌厉,轻下重刑几乎搞得天下大乱,每次首当其冲站出来得罪人的都是他这条被殃及的无辜的池鱼。

太子,十年前被酷刑处死的十二位弟子,如今两位掌门直系,背景和后台都硬的可怕,随便哪个他都得罪不起,这一路走来,他已是疲惫厌倦至极。铁了心将鸵鸟做到底鹌鹑装到底,周寒锐拒绝回应东华掌门的指令,下场当然是被东华掌门再次严令斥责。

这次他不再退让,只梗着脖子全当什么都没听见,东华掌门气得狠了也斥得狠了,他只淡漠着一张无喜无悲的面孔,表态自己上了岁数很乐意告老还乡,恳请掌门同意他致仕乞骸骨。

他养了青璃十年,关于琉夏那抹刻到骨子里的伤疤终于得到弥补些许。如今只剩最后的临门一脚,这孩子就能魂魄补全,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修炼,成长,拥有原本就属于她的光明人生。

几年前他在尊上的牵线搭桥下见了圣君杀阡陌,终于搞清了那年那事真正的前因后果,意料之外没有更多其他的情绪,只是愈发的恨自己不过区区一个长老人微言轻,连自己视若亲女绝对信任的孩子都无法保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惨死。

那时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颓废,只能恼怒,只能干脆什么都不做,把一切的执法权限悉数交出去,换琉夏一个能够轮回转世的诺言。如今他会保护这个孩子,会像尊上给小骨铺路一样守护好这个孩子的一切,抚养长大,严请名师指点,把一切都还原到原本的位置。

琉夏,青璃,青璃,留下,他或许会再次成为青璃的师傅,但是从始至终他只希望她叫他一声义父。依旧是交权,这次不过是更加的顺利成章合乎规程,他其实很乐意,往后不过是做个田舍翁尔,只享些含饴弄孙之乐吧。

东华同意了,直接任命了其师侄也就是那个三观极正的蓝木为继任阁老,并没人提出异议,往冥界供职是继任阁老必经的一道历练,偏偏很不巧,周寒锐缺失了。

原本任命一个稍有些温情的做戒律阁首座本就是东华的心意,毕竟有所顾虑总好过真的六亲不认,谁能想到周寒锐居然会因温情尤在而遭到打击?东华也感到异常挫败,最终选择同意周寒锐退任,还是换个经历过这一场历练的蓝木任职好了。

相较于周寒锐,蓝木最大的优势在于他在生死上看的更加淡漠,在大是大非上看的更加透彻。

三位新阁老的册礼定在了十日后,不过现在确是已经开始做好本职工作了。

幽若似乎对处刑这件事很有点自己的想法,那边厢平淮还没什么声响,这边厢幽若已经怪叫一声几乎吓的昏厥过去,很没形象的瘫软在自家师父身上。

“你干嘛呢?”花千骨很是不明就里的让幽若干脆窝在自己座位前方席地而坐,她好分上半只袖子给幽若遮挡一下视线。宽大的袍袖几乎连着幽若的脑袋都盖上了,作为正主的花千骨却稍有些犯困昏昏欲睡。

说实话,平淮这小子虽然怂的比较快比较彻底,不成想人倒挺硬气,任他如何疼的青筋暴起冷汗直冒,却是哼都没哼出半声。

“这小子……颇有胆色啊。”某人目瞪口呆的向幽若表达一下自己的看法,同时在心底早早给平淮默默竖了个大拇指。

“师父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在收集八卦方面颇有点天赋的幽若硬着头皮挺直身子轻声细语的揭开真相:“平淮这小子有相好的了,是温掌门的侄女,这回约莫是怕在相好的面前落了面子!”

一听这话,花千骨先是更加震惊的瞪大了一双眼睛,然后拎着幽若的耳朵压低声音质问:“这……这……这……这些东西你从哪听来的?!”

因为也害怕小骨会受到影响,白子画一直在默不作声关注着小徒儿的状态,小骨忽然脸色突变,他第一时间也跟着变了脸色,竖着耳朵听了一会那边的动静,脸色更黑了。

“我……我……我……”连幽若的回话都还没说出口,她又闹了个大红脸,不仅脸红,甚至红到了耳根!

“师父你羞个什么劲啊?”幽若状若才发现一样揣着明白装糊涂:“那个……姑娘家大抵喜欢铁骨铮铮的男子,可是男子大多对弱质芊芊的姑娘有一种保护欲吧……”

幽若这话其实说的很有道理,然而无意间却让自家师父更加羞惭,两只广袖同时盖到幽若头上,刚才还在和她咬耳朵的亲亲师父已经转头不理她了。

总之师徒二人对平淮的评价,总绕不过一个虽然识相但也不失男儿的硬气。而霓漫天的评价,就有些一言难尽了。

因为自小就得亲爹的娇宠,霓漫天确实是个娇娇的娇小姐不假,处刑时理所当然鬼哭狼嚎的震天响,早就忘了半个时辰前自己有多硬气。

“原本瞧着她还颇为硬气,不曾想竟也是个废的!刚才嚷嚷的凶,如今嚎得跟死了亲爹似的!估计哪天霓掌门死了,她也就这个嚎发了!”当花千骨翻着白眼一脸嫌弃的给出自己的评价的时候,三尊加一个幽若瞬间傻眼了。

东华其实很想堵一句“你还不如她呢!”但是考虑到子画一会儿黑一会儿白的脸色,和小骨难得表示出一次真性情,他默默地闭上了嘴。

同样是揪着了旁人的错处,东华的风格颇为严厉冷素,手腕更是狠厉刚硬,大有唯我独尊谁敢不服的架势;霓漫天则是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脸示人,虽说令人厌恶,然则除非找师长告状否则根本没啥大影响,她倒是可以用深宅妇人惯用的阴毒伎俩动动手脚,不过一旦被发现自己也要受罚,久而久之也就算了。

至于花千骨……她则是扮猪吃老虎的一把好手,虽然讲起道理也能头头是道说的你心服口服外加佩服,然而却深谙借力打力的太极战术。

她天天笑咪咪乐呵呵基本从不与谁红脸,大凡遇上不平之事自己从不出面理论,更不插手管闲事,只通过七拐八弯的途径各种巧合之下叫东华或师父知道了去过问,还能把自己摘个干干净净半点行迹都不露。

因此除非是妒忌她尽得师父真传而故意为难打压与她敌对的,她基本没树敌,口碑和人缘更是好的宛如小羔羊般纯白无暇。

严格意义上来讲,东华其实并不是容易受人撺掇着冲锋陷阵的类型,刚开始他还不觉得有什么,次数一多就叫他看出不对劲儿来。对于这种事情,他从不止一次的怀疑小骨如今这种狡猾的油光水滑的样子真是子画教出来的吗?愈看倒是愈像老四的风格。

他不愿承认的是,其实也很像最早期的竹染,那个甚至恨上的生身父亲的孩子。

他担忧的把这事和子画讲了,生怕一个不注意又教出个竹染第二,子画的反应却让他大出所望:小骨的变化和风格,他其实是知道的,然而并不担心,一切远没有东华想的那么糟糕,小骨的成长完全在他能把握的范围内。

这样一来,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犯人给出评价的小骨,反而显得弥足珍贵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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