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帝是一个普通的,甚至无作为的皇帝。
他有五个皇叔,每一个皇叔都是举世无双的人才。
对比之下,大臣叹,予禧太后怀念的是逢帝,便是迎帝也是为了怀念逢帝而存在罢了。
“孤,富有四海。”
“是,陛下。”
“孤,权势滔天。”
“是,陛下。”
迎帝说到底也只是个有点野心的小孩子罢了,三皇叔总说自己和逢帝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心肠软耳根子也软,看着就不像个皇帝。
迎帝依稀记得崇朝强大很久了,偶尔间的打仗也是什么山贼之类的,否则他和逢帝两人估计早败光萧氏的江山了。
其实迎帝也知道他不需要有什么建树,打仗有四皇叔和七皇叔,怼朝臣这类事有三皇叔,扯皮玩乐有九皇叔,念书有五皇叔和太傅。
他只需要当好傀儡就好。
鄢王府。
其实敖容已经许久没有去看过陇玉了,他对陇玉明明是利用,当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触碰,他竟然会发怒。
床榻上的陇玉脸色苍白,有几缕碎发垂下来遮盖了一小半脸颊,小丫鬟低声劝说着什么,一旁的白粥散着热气。
“不用管她。”
小丫鬟瑟瑟发抖低垂着眉眼退了出去,敖容走了过去,手掌握着瓷碗,勺子搅拌了一下碗底吹凉递到陇玉唇边。只见到小姑娘闭着眼死死地咬着唇,无端地敖容心头升起了一股无名火。
火烧火燎,勺子抵在陇玉的牙齿上逐渐收回,瓷碗砸碎在地上,敖容站了起来。
“不张嘴是吧,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忤逆我?”
“陇玉,别忘了,你是我敖容的东西,他胤行也不惦量一下他配不配拿。”
“你还不值得那个老狐狸用天下来换。”
敖容的嗓音沙哑又十足的勾人,整个人包裹着强大的压迫力,像一个君临天下的王,开口的话却字字戳心。
陇玉呆愣地看着,这个曾经是她的恩人,如今的主子,原来她只是一个东西,可笑,可笑她恋慕这样一个男人,脱离不得。
主子就是最狡黠的毒蛇抓住了自己所有的软肋,陇玉摇摇头,伸出来的手再也抓不住那一片绛紫色的衣角。
那个衣角的主人已经离开了,小丫鬟进来收拾了碎瓷片,不敢多问。
歧王府。
男人趴在石桌上,红色的广䄂堆积在脸颊下垂落在地上,头发披散着被霞光折射出浅浅的红色。胤行闭着眼,阳光温柔,一副让人移不开眼的美人春倦图。
胤行记忆里那个小姑娘总是冷冰冰的,怀里抱着剑,他还记得那柄剑叫无卿。他也总是笑小姑娘没一点温柔模样,却为他...放血喂食。
那一日,也是这般霞光弥漫。老管家匆匆忙忙跑来,磕磕绊绊地说馨夫人死了,胤行不在意,是小姑娘随口说了句,胤行便让老管家随便找个地埋了。
他有很多夫人,他不爱那些夫人,得到就腻了,除了小姑娘,她不一样,小姑娘从不属于他,却在前不久用血喂他。
胤行承认,他看不透小姑娘。
也承认到此刻他只是感兴趣,生在皇家的人没有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