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2

sans倚在审判殿堂的落地窗下，窗外星光灿烂，一反从前的黯淡无光。

但他并没有对此疑惑过，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都不奇怪。

他想假寐一会，然而他已经失眠很久了。

灵魂传来阵痛，sans眼眶中冰蓝火焰蓦然闪动，他等待着决心启动的声音。

是他吗？

疑惑的是，没有任何人在决心前出现，一切寂然无声。

突然，sans感到自己的灵魂被一股莫名的透明力量环抱住，那股力量非常强，根本无法逃脱，他像被投入凝固的永夜之海当做恒远的囚徒。

“不...我不能....”

sans一瞬间想到了一个骇人的可能，囚徒把自己套进了疯魔的边缘。

双手在身前胡乱地抓了几下，但是没有任何东西出现，他抓空了。

紧张了非常久的神经又被提起捏紧，精神临近崩溃。

这就是终焉吗，没想到最终的结局是饮恨横死。这种无力的感觉快要逼疯他。

但好在那无形的神秘很快表示了态度。

【sans，是我。】

“是谁...?”

这个声音和语言似曾相识，但sans的久远记忆都被铭刻时间线带来的副作用潮汐冲涌的一干二净。

那东西不再发声，将什么拿了出来，炙热的温度灼烧着sans的灵魂。

他看到自己的灵魂被抽出与那个东西比较，空洞的恶心感遍布他的全身。

【看，sans，这是你应得的。】

黄色的一颗心与sans自己苍白的怪物灵魂在那东西带有洞的大手上漂浮。

【justice.】

【正义。】

sans左侧的冰蓝火焰灼灼，他警惕着那东西，但却无法施展能力。随后那只骨手像变魔术一样收走了他的灵魂，随即将那颗心塞到sans的身体内，干净利落。

这番动作让sans的意识消失了几秒，左眼眶的审判之火临终跳动了几下，不甘的熄灭了。

待他满头冷汗苏醒之时，审判殿堂一如既往的空荡，完全没有任何人来过的痕迹。

sans还是那个靠窗假寐的动作，他想了想，认为自己压力太大做了梦。

怎么会有怪物能获得人类的灵魂呢？

“（苦笑。）”

sans继续靠了一会，地面的冰凉让他这只穿了一个单薄白半袖与短裤的骷髅打了个寒颤。

等等，为什么他能感到冰冷？

骷髅一下子站起，又因为动作太急，忙喘了口气，空气中泛起了一团白雾。

雾气张扬地在空中漂浮。

“好吧，这看起来可不妙到骨子里去了。”

sans刚下意识前臂后屈抓帽沿，又回想起自己的外套扔给frisk了，只好作罢。

对于此，他懒得有什么情绪了，别人强迫给的又不能换，就得收着了。何况又没有伤害到他。

失去弟弟的骷髅早已自暴自弃，对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不是很关心，只要不妨碍他守护最后一道门，即使是当一个半人类性质的怪物怪胎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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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逃不掉，那就去变通。

sans很快就适应了自己的变化，他现在有了自己的面板和‘正义’。他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了。

他走到自己身后的存档点面前，前方就是紧闭着的皇宫门，他缓缓握住那颗星星，金色的光芒被囚禁住。

单眼的金色之火亮起，来自天堂的加百列开始了他的审判。

sans五指并拢。

“砰。”

一颗星星被捏碎陨落了，碎片向四周迸射，金色的光芒残缺着舞动，最终化为虚无。

终于到了这一天sans冷静地愤怒着，整个地底的星星即将迎来毁灭。

另一方，小花隐藏在毛莨丛中凝望着天空上的繁光点点，它不明白那是什么，又怎么会出现在地底。

它抖了抖藤蔓上的叶片，翻了个身伏在地上，用花瓣埋着脸。

“frisk.....Chara.....妈妈...爸爸....”

决心跳动的温暖声音不是时候地响起，小花马上抬起身体。

视野中一个穿着绿色毛衣的小女孩躺在红色花丛中，她嘶哑地呻吟着，缓缓睁开了金色的眸子。

小花瞳孔紧缩，它好像遇见了故人——她竟然和Chara长得一模一样，只是眼睛颜色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