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明宣浩问道。
“崔厅长和章天勋的动机是什么呢,”付天齐思索道,“章天勋还好解释,他跟曹庭就是一丘之貉,估计是担心我的回归阻挡了他们往上爬的机会。至于崔厅长,他一向喜欢阿谀奉承,但要想干出这种事来,恐怕……”
“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明宣浩说道,“看上去对谁都客气,但却暗度陈仓。”
“宣浩,你今后最好不要刻意提拔我,”付天齐说道,“而且你的处境也不乐观,敌人知道陈标斌是你的师父,也理所当然地认为你会为自己的师父报仇,所以你也要防着点。”
“谢谢你的提醒,我现在考虑的是如何先平息这起袭击事件,”明宣浩说道,“既要给华北情报局一个说法,也要让躲在暗处的敌人以为我不再追究此事了。”
“好,那你辛苦了,”付天齐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接下来要是有什么秘密行动,千万别让嫂子知道。范局长那事她已经揪心了四年了,如今别再让她为我们的事继续操心了。”
“我会的,谢谢你的关心,”明宣浩笑道,“要是瑜子有联系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们三人一块凑凑。”
“没问题。”付天齐说道。
晚上,付天齐闲着没事,便前往杜瑜所住的柳湖酒店附近转悠。此刻的他不知道有多希望能再次跟杜瑜坐下来叙叙旧,告诉她自己这四年来经历过的事。就在他正犹豫要不要进去酒店打探时,手机突然响了。
“你怎么一个人过来了,宣浩呢?”电话另一头响起杜瑜的声音。
付天齐既惊又喜,急忙抬头往酒店楼上望去,但没看到杜瑜住在哪个房间。
“我就是过来看看,”付天齐笑道,“你现在有空吗?”
“等你跟宣浩一起出现了再来找我,或者等我联系你,挂了啊。”杜瑜不等付天齐回话就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付天齐顿时感到一阵失落,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既然杜瑜不想跟他叙旧,那他即便能从前台打探出她的下落也无济于事。
两天后的晚上,付天齐终于又接到了杜瑜的电话:“付先生,你跟明先生最近有空了吗?”
尽管这声称呼听上去相当别扭,但付天齐还是笑着回应她:“我最近一直很闲,宣浩他晚上应该也没别的事,你想跟我们见面了吗?”
“明晚吧,还是华北情报局旁边的那家中餐厅。”杜瑜说道。
“看来你还是很怀旧,”付天齐顿时感到很开心,“但现在去那边可能有风险。”
“为什么,你们被谁监视了吗?”杜瑜问道。
“以前我们对付的都是外来的犯罪分子,但如今连情报局内部的自己人都掺和进来了,”付天齐说道,“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最好别在情报局附近。”
“那就来柳湖酒店附近吧,宣浩他方不方便过来?”杜瑜问道。
“他没事了,”付天齐说道,“那就明晚见。”
随后,付天齐立刻将这个消息告诉给明宣浩。
“我们要不要喊上毛图,他也跟我们是一路的。”付天齐在电话里头问道。
“不要,瑜子可能都没见过毛图,彼此都不熟悉,”明宣浩说道,“就我们俩过去就好了。”
“好的。”付天齐说道。
晚上,付天齐和明宣浩如约而至,来到了柳湖酒店楼下的一个茶餐厅。不久,他们便看到杜瑜和一个男人坐在一张茶桌旁等候。付天齐望了一眼那个男子,顿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尽管如此,但凭借着他睿智的大脑,他立刻推断出这名男子很可能就是四年前在米国带走杜瑜的所谓的“未婚夫”。
“付先生,明先生,两位好,”杜瑜见到付天齐和明宣浩走过来了急忙站起身来跟他们一一握了握手,并指了指旁边的男子,“这位是我的丈夫薛臻。”
“付先生,我们已经见过一次面了,很高兴再次与你会晤。”薛臻笑道。
“你好,薛先生。”付天齐的声音压得有些低,因为他感到一阵心塞。曾经陪伴自己共同患难,又让自己牵肠挂肚过的搭档,如今却已经嫁为人妇,个中滋味只有付天齐自己最清楚。
“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我一听到师父去世的消息就立刻赶过来参加他的葬礼了,而我的爱人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所以昨晚他才刚到京城。”杜瑜说道。
“今晚不是说好只有我们三人一块凑凑的吗,”付天齐笑道,“薛先生也是一同过来叙旧的?”
“他可以帮得上忙,”杜瑜笑道,“虽然我的爱人不是跟我们拥有同样的亲人和经历,但他是我目前最信得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