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朗气清,天蓝的好像能把这世间所有腌臜不堪的事洗干净。新建的会场,来来往往的年轻人,有条不紊的搬动着东西,没有人抬眼去招待所谓的大人物些。倒是大人物带着浩浩荡荡的跟班,有些挡路了。
晾了有一阵子,站在台上指挥的郭云月才好似刚刚注意到那么一大堆人站着呢。利落的跳下台子,慢慢悠悠的走过来,一开扇…
郭云月哟,您几位怎么来了,原谅小子眼拙,昏了头竟没认出来人。
郭麒麟看见了自家小师哥一个人应那群老狐狸,赶紧过去。倒不是怕他吃亏,只是为首的几位气急了是个不顾脸皮的,自家小哥打小就是清风霁月的正人君子怕是相处不来。
姜昆你,就是这两年闹的风风雨雨的小子啊。功夫倒是使的还行,就是野路子出身,上不得台面,不够看。
云月轻摇着折扇,噙着笑,倒是不气。
郭云月也是,我们不过是些野路子。吃不上皇粮,可不得自己拼命些嘛。
姜昆你
姜昆不知好歹
云月抬了抬眉,一脸趣味,倒是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姜昆这几年也是混成了前辈,好久没有人敢这么让他没面子了。一时气急,扭头就要走。跟他们一路的人,倒是现在知道帮忙了,拉着姜昆,窃窃私语。为了他们正派大家的脸面,倒是不再说什么了。这几年上面催的紧要什么劳什子年轻的力量,他们手里也真没几个拿的出手的。而面前这个少年也是在上面过过眼。他们这次来也是想着拉拢,顺便再敲打敲打。没想到这个小子却是个不好拿捏的,说话夹枪带棒的,却叫人拿不住错处,滑溜的跟个泥鳅似的。不识好歹的东西,他屈尊降贵的有心捧他几分。要想在这北京城出个头,没他们大家捧,到时候看他又如何出头。别说他是个银枪蜡枪头,就是真有几分本事,是个人中龙凤,在他的地盘,也得给他盘成蛇给他舔舔脚。
姜昆哼,到底是打外边来的,不知礼数。年轻人,话可别说的太满了。今后如何还得再仔细瞧瞧呢。
说完倒是乌泱乌泱一群人拥护着走了。
郭麒麟看来,明天的新闻有的写了
郭云月怕什么,早晚会对上。也省的我跟他虚委以蛇了,黏黏糊糊的反倒恶心人。
郭麒麟行吧,你是师哥,你说了算。
郭麒麟不过,我舅那你可得想想怎么办。听说昨个他知道你回来了,发了好大的脾气呢。估计还在怨你当年不告而别吧。
听到这个,郭云月倒是比刚刚跟那些老狐狸交手苦恼上几分。一下子垮坐在木椅上,撑住手,摇摇头,无奈的扶额。
郭云月还能怎么办,回去挨骂吧。不知道他这次能骂到什么时候。
郭麒麟点点头,起身帮云月拿上衣服。抖落整理一下两个人就往门口走。
郭麒麟我觉得这次可能要骂倒十一点
郭云月我觉得是两点,师傅说他最近练声的时候中气十足,应该骂人的功夫又进步了
两个人边说边走,越来越快。倒是剩下屋子里一群人,个个面面相觑
少年啊,一旦决定灿烂,那必定叫山海也得让开路来。雾凇沆砀,天地一白,而北京城的玫瑰园里小草萌发,春天来了,春天已经来了,那势必要叫这人间都染满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