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做完瑜伽后便换了身舒适的家居服,坐在餐桌旁吃着早饭。
葛奶奶正在厨房里腌咸菜,一旁年轻一些的小保姆张姐对此有些嫌弃,“葛奶奶,别老搞这个喽,味道好大的。”
“阿浩喜——沈先生爱吃。”
云珠和沈耀在这时已经换好校服背着书包走了下来。
“葛奶奶,你喂一下亮亮好不好?”
葛奶奶答应了一声,走到餐桌旁端起小饭碗。
“早上好,葛奶奶,早上好,妈。”
沈耀搁下书包,坐在餐桌旁,拿起一块烤好的吐司咬着吃。
云珠在他旁边坐下,也和葛奶奶、沈母问过好后,夹了一块荷包蛋吃,“小亮亮,快吃饭,吃饱饭,长高高噢。”
她咬着鸡蛋逗一旁的沈亮玩,葛奶奶也笑眯眯的望着,同时举起勺子递到沈亮嘴边,“月亮粑粑……”
“葛奶奶,不要跟他讲土话,这么大的孩子会受影响的。”
沈母的话让气氛僵了一瞬,葛奶奶点点头,抱起沈亮哄着他玩,云珠也识相的拿起酸奶喝了一口,没再说话。
李燃这时上来,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沈母看到李燃出现后,立刻挂上了礼貌的微笑,“李燃起啦,坐下一起吃吧。”
李燃接收到葛奶奶的眼神,摇了摇头,一路走进厨房,端起那碗煮好的面吃了起来。
云珠一个鸡蛋吃完了,又喝了两口酸奶,才抽了张纸巾擦嘴,沈耀也与她几乎同步放下了餐具,“妈,我吃好了。”
“沈阿姨,我也吃好啦,拜拜。”
云珠冲着大家挥挥手,笑容像清晨初升的太阳一般灿烂。
“李燃是不是也和你们一个学校来的,让金师傅一起送吧。”
李燃没吃两口,撞上沈耀和云珠的眼神,他放下碗,也紧跟着两人一起离开了。
——
车门两侧都打开,沈耀坐一侧,今天云珠没有坐在另一侧,她正要向后走,却被沈耀扣住手腕,“你做什么?”
“坐后面啊,给李燃让个位置。”
云珠侧身坐在了后面,紧跟着上车的李燃坐在沈耀的旁边,他看向云珠,低声说了句谢谢。
金师傅启动车子,沈耀如往常般打开物理笔记看,云珠从口袋里又摸出了水果味的硬糖塞进嘴巴里一颗。
她向前靠近,将手伸在两人中间摊开手心——
“吃糖吗?”
她和李燃的声音同时响起,李燃的手心也摊开来,手心里放着两颗彩色玻璃纸包裹的硬糖。
云珠同他四目相对,这个小巧合暂时缓解了李燃坐在豪车,在陌生人环境家寄住的无措感,他被逗笑,笑意很淡,“沈亮给我的。”
“你们俩,一人一颗。”
“好啊。”云珠伸手拿了一颗,沈耀像是不关注这边似的,然而在云珠将一颗橘子味的水果糖放在李燃手心时,他翻页的手已经捏紧了纸页……
——
车子在距离鸣龙实验中学还有一段距离就停下了。
李燃看了他一眼,而后垂眸,“不用了,一会我先下。不想跟差生一起上学吧,以后不坐你车就是了。”
沈耀并没有回应他,而是拿起书包已经下了车,倒是司机金师傅热情地解释道,“小伙子,你真是想多了,这孩子低调,每回停车,都停这。”
李燃这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云珠侧身下车,朝他礼貌笑了笑,她小跑两步才追上已经融入人群的沈耀。
“怎么不等我?”
云珠有些不满地问道,又小跑了两步才与沈耀并行。
沈耀并没有回应她,摸不清头脑的怒气让云珠有些懵,她一时也来了脾气,“不回答算了。”
云珠迈大步子走,不一会就超过了沈耀。
她的步子迈的大,又故意走快了,马尾辫一甩一甩的,从背影就能看出生气了。
沈耀掐着手上那道还没愈合的疤,跟在她身后走了好一会,直到路过一楼的器材室时,看着未锁住的门,他突然加快了速度,一把拉住了云珠。
云珠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他拉进了器材室,下一秒,是门被反锁的清脆声。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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