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救我救我……”
娘亲不在,娘亲带着汪和戴果果跑农场玩去了。
桑柚柚骑在自行车上,脚尖触地,男人在一边稳着车头,慢推,吹着凉爽又带了点水腥气的河风。
“沈先生,我不学了,不学了好不好?”妞全身都在哆嗦,“呜呜呜,小时候摔过,晚上我给你看我屁股上的月牙疤,那个疤就是小时候摔的。”
乔之原小腹窜了火,“不看。”
“那晚上我请你吃荔枝,剥了皮又白又Q的,汁多肉甜。”
“不吃,”男人深呼吸,“你也别老开车,姑娘家家的,又是在外头,注意点影响。”
“这儿又没人,怕什么,再说,荔枝不好吃吗?樱桃也不错的,对不对?甜不甜?嗯——也不是很甜吧,还是带了点酸味,下次买樱桃罐头,罐头里的糖水……啊,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人被扛到了肩上,像条毛巾般搭着,男人一只手推了车快步朝农场走去,“看你在阿姨面前还敢不敢放肆。”
“敢呀,有什么不敢的。”脑袋垂在男人背上的妞又开始作怪,手掀了他的衬衫后直在上头画划来划去,“猜猜,我画的是什么?”
“花,我只猜的出来应该是花。”
“千瓣莲,农校里种了一大片,要不要去看?”
千重瓣,墨紫,深红,再到粉红,小时外公带桑柚柚去学校见老友时就会放了她在荷塘边玩,荷塘边常有老教授带着学生在写写画画,有时还会穿了长雨靴亲自下去摘几朵半开的给他们,说是插在瓶里养着摆宿舍能明目怡神。
“我以后要考进农校里去,咱们的孩子也会在里头长大,学校里喝的水都是泉水,春天时总有花瓣顺着水流被冲到井边,水有花香气,带了甜味,我娘和舅舅都是喝这种泉水长大的,我也喝过,唉,先放我下来,这样倒着头晕。”人站在地上后桑柚柚先原地跳了两跳,让胀晕的脑袋舒服了些,“乔先生,如果你不愿在这待的话那就要做好两地分居的准备,我是不想跑太远,这儿待着舒服,几乎没什么污染。”
乔之原拉了妞的手揣在裤兜里,“嗯,那乔先生要先跟你领证,领证了好买房。”
“先买个二手的,两室一厅就行,不住人,先租出去,等以后想住了再重新装修。”
沿河印染厂旁有一片老房子,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修的,多是砖木结构,近几年很多老住户都在往市里搬,桑柚柚想赶紧买一套,桑城以后的房价是肯定会飞涨的,老柳树那一片已经在开发民宿。
“我们俩一起凑个全款,那些房子很养眼的,是年代戏里的那种青砖房,屋顶有飞檐,古朴气特别浓。农校里也是这种建筑,农校的房子是建国时修的。”
乔之原不作声。
“放心,是我自己的钱,我爸妈也不会给我出的。”
“嗯,我出大头你出小,房租归你收着。”
河风簌簌,余晖温柔,天边挂了几颗星时俩人才到了农场赶晚饭。
脆油渣拌了辣椒面;双色鱼头蒸熟后再下了清水面进辣汤里;马齿苋和萝卜丁揉的外婆菜搭着鸡蛋炒,放青椒圈;凉拌野葱配泡荞头折耳根,一口下去脆爽酸甜;汤菜是鲫鱼豆腐,汤色奶白,鱼肉鲜嫩,豆腐是许叔今天早上用石磨堆的豆浆凝成的,格外清香软滑,戴果果小朋友嗯嘛嗯嘛地端着碗连吃了两碗。
“姐姐,宝宝还要。”他把空碗堆到桑柚柚面前。
桑柚抽给他盛了半碗鱼肉豆腐,又夹了两筷子猪油炒嫩南瓜叶。
“来,吃饭荤素搭配才能长的帅。”
姚鹿也给儿子夹了块炖到酥烂的蹄膀肉,“尝尝,今天准你多吃几口。”
“谢谢麻麻!”
“汪汪汪!”趴在桌底下啃大骨头的汪果果对着头顶叫了几声。
美女姐姐对我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