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二人带着备好的礼物前往青丘。
白止见到折颜很是欢喜,拉着他说了好些话。午膳时,桌上摆的都是折颜爱吃的菜式,显然早有准备。
“上神近日可好?”白止问。
折颜颔首:“一切都好。”说着将新调的安神香呈上,“这次加了西山松露,安神效果更好些。”
白止接过闻了闻:“香气沉静,甚好。”
白真在一旁挑眉:“父亲如今只见他好,不见我了。”
白止轻笑:“你这孩子,连这般醋也吃。”
说笑间,其他几位狐帝子女也来了。白浅带着新酿的酒,白奕带着搜罗的古籍,一大家子围坐闲谈,其乐融融。
“四哥如今在昆仑虚住得可惯?”白浅笑问。
白真执杯:“尚可。”
折颜在桌下轻轻握住他的手。白真耳根微红,却未挣脱。
午后白止要小憩,小辈们便在园中散步。白浅与白真走在前面,折颜与白奕跟在后面。
“四弟性子比从前沉稳多了。”白奕道,“看来上神照顾得好。”
折颜望着白真的背影:“是他自己愿意安定。”
在青丘待到日头西斜,二人才告辞离去。临行前白止又塞了许多青丘特产,连带着白浅新酿的酒也带了几坛。
回到昆仑虚时,暮色已深。折颜将带回的东西一一归置,白真则坐在窗前把玩那枚暖玉发扣。
“父亲今日很高兴。”他忽然道。
折颜走到他身后:“往后常回去便是。”
白真仰头看他:“老凤凰,你可会嫌麻烦?”
折颜轻笑:“与你有关的事,从不麻烦。”
晚膳简单热了热青丘带回的饭菜,二人对坐小酌。白浅酿的酒果然不错,入口绵甜,后劲却足。一坛未尽,白真已有了醉意。
“这丫头...手艺见长。”他执杯轻笑。
折颜取走他手中酒杯:“明日再喝。”
伺候白真睡下后,折颜在灯下看书。夜半时分,白真醒来要水喝,折颜递过温水,见他醉意未消,便坐在床边陪他。
“可是难受?”折颜问。
白真摇头,靠在他肩头:“想起幼时在青丘...也常这般与兄长们对饮。”
折颜轻抚他的发:“想家了?”
“有你在处便是家。”白真闭目道。
折颜心中一暖,将他揽紧些。
次日白真醒来时,折颜已备好醒酒汤。见他揉着额角,折颜递过汤碗:“下次莫要贪杯。”
白真接过汤碗:“老凤凰越发啰嗦。”
用过早饭后,二人去桃林散步。秋日桃林虽无繁花,却别有一番清雅。几株晚桃还在开着,粉白的花瓣在风中摇曳。
“今年花开得久。”白真拈起一片花瓣。
折颜颔首:“许是心情好,连花也感知到了。”
白真挑眉:“老凤凰何时这般会说话?”
折颜但笑不语。
午后白真在书房处理积压的公文,折颜则在旁帮忙。那枚双面印用得顺手,不多时便处理完毕。
“今日倒快。”白真搁下笔。
折颜斟茶:“往后都这般,岂不轻松?”
白真接过茶杯,唇角微扬:“倒也是。”
窗外秋风送爽,带来远处泉声。这般平淡日子,恰似桃香袅袅,沁人心脾。